第42章

如今这个姑娘看起来像极了毓阳,毓阳当年对言殊有恩,如今刚好撞在言殊手上,言殊不可能眼见这人往火坑里跳。言殊回了条:“约个地方见吧”,然后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毓阳这辈子的名字言殊懒得记,就叫毓阳吧。两个人约在了一个咖啡馆,上来毓阳就气冲冲地问言殊:“你到底要我怎样才不会再纠缠我男朋友?”

纠缠你男朋友?就那根秋葵,老子隔壁菜市场买根黄瓜都比他好用!

“先说好,我和他就是约p,没有任何感情关系,”言殊搅了搅手里的咖啡,“第二点,姐,你不觉得你男朋友很过分吗?”

“他再好再坏都是我男朋友!和你没关系好吗?”

言殊也懒得多嘴,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放在了毓阳面前,“这些全都是他这一周以来约会的,男男男女女都有,你还不懂他就是在玩你吗?”

“我和他是开放性关系,不需要你管。”

言殊真是气得不打一出来,“开放个屁,那你现在跟老子去开房!你特么在这里忠贞不二,这玩意在外面浪到飞起,还拿什么开放性关系给自己找借口,不就是出轨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吗?”

原本言殊以为就只有他和毓阳而已,他还想好好地劝劝毓阳。却没想到毓阳把她那渣男男友给叫了过来,说是要来个“三方对峙”。

一看到秋葵,言殊的火从脚底烧到了头顶。

这混蛋,开房的钱还没给自己。出门左转买根黄瓜他不香吗?

可这秋葵看到言殊就一副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我不是和你说了我对你没想法吗?你也别纠缠我了,我就是玩玩你,这样当着我女朋友的面我也和你说清楚了,你要是想约p我陪你,你要是想谈感情就算了。”

他这一番话说得,不明白的人还以为言殊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爱得非他不可了。

言殊这脾气,终于被点着了。

“你特么觉得你谁啊?是你胯下二两肉给你的勇气吗?别二两,我看看一两就够了。老子风流了这么多年,没见谁下面那玩意长得跟秋葵一样,你那持续时间快得跟我家刚装上的光纤一样?我能看上你啥?看上你不中用还是看上你欠老子开房费?老子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犯得着在您这垃圾桶里翻来覆去吗?小兄弟,别把自己太当回事,”言殊站起身子,搭着秋葵的肩膀,“房费老子赏你了,就当给国家治疗阳|痿事业做点慈善。”

言殊这口若悬河骂人的本事是和宁燃学的,骂完就跑,特别刺激。

秋葵和他那小女朋友半天没反应过来,等他们意识到要去骂言殊的时候,言殊早就顶着锅盖逃跑了。

言殊满腹的怒火,跑去画室静了静心。画完了还是不爽,哼哼唧唧地要去找宁燃。宁燃现在满脑子都是粉红泡泡,可左边朋友右边林溪客,扔下哪一边都不好,于是安排言殊去自己家里做客,顺便宁燃也想问问通天令的事情。如果通天令不解决,他心里确实对林溪客没办法完全放下心。

“燃燃~”

言殊一进宁燃的家门,就迫不及待地抱住了宁燃,他故意想要恶心林溪客,但没想到林溪客还没恶心上,倒是先把宁燃恶心到了。

“你就是这么和你爹说话的吗?”宁燃一把推开了言殊,“正经点,上次让你画的东西画了吗?”

言殊开始装傻:“你说啥,风太大了,听不见。”

“这么喜欢装蒜,明个来我家吃火锅,我拿你拌香油,”宁燃拍了下言殊的肩膀,让他去餐桌前坐着,自己则去厨房帮林溪客端菜。

“夫君和言殊的关系真好,”林溪客刚才也听了会儿两人的对话,如今和宁燃说起,话里话外都泛着醋意,“言殊知道怎么说话能讨夫君开心,我要是能和他学学就好了。”

“你和他学什么,”宁燃笑着宽慰林溪客的心,“学他嘴贫还是学他干啥啥不行,拖稿第一名?”

林溪客故意用肩膀撞了下宁燃,“夫君就会开玩笑。”

宁燃愣了一下,鼓起勇气朝着林溪客示好,“我向来脾气不好,也就对你能开些这样的玩笑。”

他这话犹如暖流对着林溪客的心窝冲了一下,搁以前,林溪客从没想过宁燃会有对自己示好的一天。可如今如今宁燃的好意就摆在面前,林溪客倒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了。

他磕磕巴巴半天,才说出了一句:“谢谢夫君。”

宁燃浅笑,端了那盘清炒百合和糖醋小排去了餐厅,顺带打了一下言殊想要偷吃鸡腿的手。

言殊心里对林溪客一千一万个不满意,但有一说一,林溪客做饭确实好吃。也不知道这人的手艺是跟谁学的,每一口味道不论酸甜苦辣都精准地拨动人的味蕾,好吃得差点就让言殊跪地交伙食费。

但好吃归好吃,言殊对宁燃的老父亲心态还是让他没办法对林溪客有好脸色,他清了清嗓子交代通天令的事情,严肃得不行:“我们要意识到,现在有人针对宁燃,所以首先要保护好宁燃.....”

林溪客给宁燃盛了碗汤:“夫君我会保护好你的。”

宁燃接过汤:“你也要主意好自己的安全。”

林溪客又开始慌乱了,他抽了张桌子上的纸巾,擦了擦手。

言殊看他俩暧昧的互动,并不知道自己来这一趟不是来吃饭的,是来吃狗粮的。言殊心力交瘁地吃完了饭,主动请缨去厨房洗碗。宁燃接了个商务电话,去阳台谈工作了。厨房里就剩下言殊和林溪客两个人。

言殊收起了他以往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好好保护宁燃,他没你想得那么坚强,当年他师妹师傅惨死,宁燃做了好几百年的噩梦。他这个人很重情重义,你要是骗他,我就是拼着最后一根尾巴不要,也饶不了你。”

林溪客低下了头,也不知道是应下了还是没应下。

言殊也没在乎这些细节,转身就打算离开,可这时候林溪客却叫住了他,问:“天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