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4 地下军团

Umbridge不傻，她在Hogwarts迷宫般的楼梯上转了几圈之后，就反应过来自己不能为了这个去问Dumbledore，去档案室自己查来得更合适。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了黑魔标记就能从黑魔王的诅咒中脱逃，这会儿她为了自己明明听说过却没放在心上的Quirrell的遭遇直冒冷汗。

等到晚餐时分，翻完了就职资料记录的Umbridge几乎是一路虚脱状飘去了大厅——小鬼们并没有说错，从黑魔王申请过这个职位之后，大多数教授都在就任期间遇到了灾难性事件。能各显神通将自己从麻烦中挽救出来的前任们，个个都及时在学期结束时递交了辞呈。

（幕后：Umbridge，你怎么抖起来了？不要怕，他们到底是被小混蛋们的恶作剧气跑的还是被魔王的诅咒吓跑的，这点尚待考证。）

“……看见没……粉红色的老蛤蟆有黑眼圈了……”

Harry冲自己旁边的Gryffindor们挤眉弄眼，大厅另一边，Blaise和Draco一齐转头望着Umbridge，低声念叨：

“5……4……3……”

Raistlin和巫妖Albus对视了一眼，各自举起刀叉给自己盘子里码新鲜面包和烤肉。其实对于巫妖而言吃什么都一样，反正进了肚子就会被特殊魔法所分解——这个身体仿真度可是相当高的。

“……2……1……”

小女孩般高八度的尖叫响彻云霄——教师席上其他人动作无比整齐划一地先给自己施隔音咒。Ravenclaw桌旁挂着胡萝卜耳环的灿金色长发女生带着一种雾蒙蒙的眼神赞叹道：

“完美的人鱼之歌……”

“Luna!”她旁边学姐无力地叹息，“你是在认真地夸奖她，还是在认真地损她？”

巫妖Albus想起上学期那个金蛋，对Luna这句话表示大力支持。

Raistlin用屈起的手指托着下巴，看戏不忘打分：

“不赖的黑暗术……控制得很到位……”以Umbridge的粉红开襟羊毛衫为施法物品，很巧妙的办法。

Umbridge坐下的那一瞬间，四周爆发出一蓬黑暗的雾气，瞬间将她裹成了一团漆黑漆黑地蚕蛹——那些黑雾没有实体触摸不到，却造成了Umbridge 的大麻烦。她很快就要考虑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那就是摸黑吃东西会不会塞进自己鼻孔……

但这几秒钟内，Umbridge所考虑的内容是——自己是不是中咒瞎掉了？！

有那么一段不算太短的时间，大厅里回荡着Umbridge几乎不见换气的尖叫、怒骂、威胁、恐吓，直到Snape教授被吵得青筋直冒，忍无可忍扔了一个昏昏倒地过去，Pomfrey夫人才能用漂浮咒将这一团最深切的黑暗打包拎向医疗翼。

可惜Dumbledore不在现场，不然他铁定要多吃一块柠檬蛋糕。

Raistlin转头继续吃晚餐，对这个教授的评价已经跌至谷底。一个黑暗术就能让她彻底失控？给自家小动物们当练习用的沙包都不够格。巫师界17岁就算成年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一个比一个差劲，真不知道试炼的时候——哦，应该是毕业考试的时候——他们要怎么通过……难道这个世界的试炼真的只是走形式？

——这都第五年了，Raistlin还没仔细关注过O.W.L和N.E.W.T是怎么考的……在他看来可以靠复习备考的O.W.L是基本标准普查，自选报考题目不定的N.E.W.T约等于Krynn世界的试炼。实际上这样比照也没差得太离谱，唯一的问题是Krynn世界的试炼比N.E.W.T严酷了不止七八个等级，有时候通不过直接当场扑街乃至被碎尸都很有可能。

Raistlin金瞳微暗，他开始觉得有必要让Dalamar派人进驻了。既然自己是司职魔法之神，总不能看着巫师界的学生们这么被忽悠过去非常重要的课程……要不然……

Harry小黑猫嘴上叼着一只羊角面包，穿过大厅跑来银绿风格的长桌旁，郑重其事地问：

“Voldy，我记得你有时候会给Slytherin们做培训的吧？能顺带教一下Gryffindor么？”

“……为什么？”

“今年是O.W.L年啊，”Harry郁闷地大声抱怨，“我才不信黑魔法防御课的考试会笔试!”

Draco扁着嘴扭头，小小声嘟囔：“……又来抢我们殿下……难道我们Slytherin就不考O.W.L了吗？!”

“我不教基础都有缺漏的笨蛋，”Raistlin语调轻柔地回答，“你自己去组织学习小组，教他们应该被掌握的起码咒语，如果遇到麻烦，自己解决。”

“可是他们现在都因为报纸把我当作一个只会搞笑的丑角……”Harry委屈地说——然后在对上Raistlin清冷深邃的金瞳时抓了抓脑袋，若有所思。

“……在接受你的好意和任凭那个粉红色蛤蟆毁掉一门O.W.L成绩之间，二择一……”Raistlin浅浅抿了一口深色的葡萄汁，斜视自家这只有时候不太上道的猫，“……如果Gryffindor们连这种起码的衡量得失的智商都没有，四巨头之一真该找根麦杆上吊。”

附近几个小蛇顿时将自己要爆发出来的很不优雅的大笑压制成还算优雅的咳嗽，个个憋得脸颊飞红。巫妖Albus兴味盎然地一手举杯——

“我很乐意偶尔给你做助教，小Harry。”

（你其实是想无聊的时候光明正大欺负狮子玩吧？）

☆☆☆☆☆

有Hermione军师帮忙筹划，Gryffindor的黑魔法防御课学习小组正式成立，和他们公共休息室入口距离很近的城堡机动空间成了固定集会地点 ——其他人都将那个房间叫做“有求必应室”。

小蛇们自然不甘示弱地组建了类似的学习小组——Gryffindor那边叫做“防御协会”（DefenceAssociation），简称 DA，Slytherin这边是“幽影协会”（ShadowAssociation），简称SA。

不知道是不是双方成员故意互相抬杠的结果，等这件事情最终通过各种渠道传到各自院长耳朵里的时候，成了Dumbledore军和Slytherin军。

Dumbledore呵呵笑着问：“两边都是谁在带头？”

“——你那个伟大的、唯恐不被人注意的Potter，以及万事通Granger小姐；”Snape教授将那个“Potter”说得简直类似于一个火星四溅的“呸”，“Slytherin这边是Draco和Blaise。”这种局面下，该死的小鬼们还要引起魔法部注意吗？尤其是Potter，知不知道“死” 字怎么写啊？！

“咦？”Dumbledore有点诧异地从甜点中转移注意力，“不是那个Voldemort和……Grindelwald？”

“一个大有要出宗教魔法学研究论文的架势，另一个整天埋头地窖玩骷髅，”Snape教授冷笑，“除了品味都和你一样让人不敢恭维之外，我真是对自己学院里混进了披着Slytherin皮的Ravenclaw感到无上荣幸。”

Dumbledore很郁闷——如果他要纵容Harry发展身为“黄金救世主”的势力，就得公平地同时同意Slytherin这群小蛇们打着学习黑魔法防御术旗号研讨黑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