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2/2页)

这位平信徒领袖解释说,“光明之路”由于自身的原因,并不喜欢和教会为敌,也很少把教会当作公共机构进行攻击。但是,叛乱团伙对个别的教会人员并不信任,当他们策划一些反政府活动或者其他暴动时,叛乱者就想让神父和教会的其他人员离开这个区域,这样他们就不会目睹将要发生的一切了。

“他们只是告诉一位神父或者我们的社工,‘离开这儿!我们不想让你们待在这儿!收到通知,你们再回来。’”

“你们的神父会听从这样的命令吗?”

阿塞韦多叹了口气说:“听起来很糟糕,对吧?但是通常就是如此,因为别无选择。如果不听从,‘光明之路’的人会二话不说地杀了他们。一位活着的神父最终可以回来,但死了的神父就不能了。”

帕特里奇突然想到了什么,说:“现在有没有什么地方,‘光明之路’不想受到外界关注,而要求你们的人离开?”

“有这么一个地方,而且着实给我们带来了很多麻烦。你来!我在地图上指给你。”他们走到一面墙边,上面有一大张带有彩色标记的秘鲁地图,地图外面还有一层塑料膜。

“就是这片区域。”阿塞韦多指着圣马丁省一块被红圈圈着的区域说,“直到3周前,我们有专业的医疗小组在这里进行每年一次的援助项目,他们的主要工作是为孩子接种疫苗。这项工作非常重要,因为这个地方是塞尔瓦的一部分,这里丛林疾病肆虐,危及生命。大约3周前,控制该地区的‘光明之路’要求我们的人离开。我们的人抗议过,但不得不走。现在,我们想让医护人员再回去工作,但‘光明之路’不同意。”

帕特里奇仔细研究了被圈住的区域。他本希望这片区域能小一些,然而事实上,它大得吓人。他看着相距甚远的地名:托卡切、乌奇萨、锡永、新埃斯佩兰萨、帕奇萨。他把地名记下来,但并不抱什么希望。万一人质真的就在其中的一个地方,在不确定是哪一个的情况下进入这个区域也无济于事。在任何地方实行营救都很困难,甚至是不可能的。唯一的一线希望就是突袭。

“我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阿塞韦多说,“你在想你被绑架的朋友会不会在那个圈里的什么地方。”

帕特里奇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觉得不会。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一定会出现传言。但我什么都没听说。我们教会有一个关系网,如果了解到什么信息,我会传话给你的。”

帕特里奇意识到,这已经是自己能期望的最好的情况了。他也知道时间紧迫,与刚到秘鲁相比,在寻找被囚禁的斯隆家人的下落方面,自己并没有什么进展。

这个想法让他在主教宫的时候一直非常沮丧。此刻在酒店房间里,想到这件事还有当天的其他事情,他对自己的毫无进展感到一阵失意和挫败感。

突然,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

“哈里,是你吗?”帕特里奇听出是唐·凯特林的声音。

他们寒暄了几句之后,凯特林说:“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

同在恺撒酒店的丽塔在电话响过两声后接了起来。

“我刚和纽约通了电话。”帕特里奇说。接着,他把唐·凯特林说的发现哈肯萨克据点和手机的事情转述了一遍,然后说:“唐给了我绑匪打过的那个利马的电话号码。我想查一查是打到哪里,打给谁的。”

“把号码给我吧,”丽塔说。

他又说了一遍:28–9427。

“我去联系一下恩特尔的维克托·韦拉斯科,让他来查。如果有新消息,我再打给你。”

15分钟之后,她就给哈里回了电话:“我联系上韦拉斯科了,他在家里。他说这不属于他们部门的职责范围,也许会有点儿困难,不过他觉得明天早上可以搞定。”

“谢谢。”帕特里奇说,不久,他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