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圈(第3/3页)

“我毛孩子时写过,要求派我去西班牙。我爱世界革命爱得发狂。母亲那时已经被关起来了。为了世界革命我和母亲脱离了关系。我相信,她出卖了斯大林。”

西吉夫·安东诺维奇从沙发中站了起来。

“求你了,雅沙,够了。看来,安葬巴乌姆巴赫后我的神经衰弱了……帕斯卡说过,有两种人:认为自己是正义的罪人,以及认为自己是罪人的正义的人。你对自己的所有鞭挞只是证明了,你属于第二种人,仅此而已。且让我们忘记但丁吧!你怎么夜里来了?”

“有件小事。”

但这时突然有一只柔软的手搂住了雅科夫·马尔科维奇的脖子。鼻孔闻到了幽雅香水的迷人香味。金色的头发簌簌飘落在他的脸上并遮住了地毯、珍贵物品和西吉夫·安东诺维奇。脸颊紧贴在了拉伯波尔特的嘴上——细嫩的皮肤,透明的侧影。雅科夫·马尔科维奇出声地亲了这个脸颊两次,他感到,柔软的、厚厚的嘴唇从他的嘴边滑过,稍稍碰了一下,然后他亲了一下另一面脸颊。

“你好,孩子!”雅科夫·马尔科维奇亲热地说道,他笨拙地抱住了纤细的腰。“你还没睡吗?”

“她已经醒来了。”西吉夫·安东诺维奇解释说。

阿拉摸了摸拉伯波尔特没有刮过的两腮,然后在他身边的埃及矮软凳上轻轻坐了下来,她没有掩上撒满了火鸟金色尾巴的鲜艳睡袍。睡袍的下摆耷拉在她大腿的两侧,遮住了雅科夫从去年秋天起就没有擦过的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