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罪行与善行(第2/3页)
“想要和黑手党抢人,就要干他们做不出来的事情,一会检票完他们要乘电梯下去,我们这就在里面等着她,用药物迷晕然后带走。”
如此气势汹汹的一个计划,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只迎来了一个榔头。
“哎呀,有人想在名侦探的面前犯罪啊。”乱步有些得意的按住自己的帽子。
谢公萱一边按着电梯楼层的按键,一边把榔头背到了身后。
“福耳库斯?你们老大受重伤了?要抓我回去救命是吧。”谢公萱把手上的榔头晃啊晃。
“你怎么知道?”两个人捂着头,惊讶的问。
电梯门开了,谢公萱给乱步指了指安检的路:“乱步先生快去吧,别耽误了出差。”
然后又面对这两个棕袍男子。
“你们想救老大可以出钱请我啊,干嘛想着动用暴力。”
“我们是犯罪组织啊!”两个人反驳。
哐当。
“那我们出钱请你——”两人改口。
哐当。又是一下敲了过去。
“坏人,不救,活该。”谢公萱迅速离开现场。
……
太阳升了又落,时间就像一天天翻过的日历那样轻飘飘的飞走了。
谢公萱提着专门从中国代购回来的《一课一练》,例行去看看那些小孩子们的情况。
“是的,警察叔叔,又是我,嗯,没错,又有几个人在我门口自相残杀倒下了。麻烦了——谢谢,我会注意安全的。”
谢公萱打着电话,已经踏到了门口,刚刚打开门,就听见好几个招呼她的声音。
“漂亮姐姐来啦!”
“姐姐,有人给我们寄了奇怪的东西哎。”
谢公萱挂掉了电话,一脸茫然的接过了那个木头箱子。
看起来是个木头,实际上,也是一块完整的木头。
那就剥开看看?
“强烈的思念使它瞬间崩摧。”
随着她念完这句话,拼接好的木头裂开成了好几块,露出了中间薄薄的几页纸。她随意的一边放下手中的《一课一练》,一边翻开这几张纸,却看到了织田作之助的名字。
这是他在港口黑手党的全部档案。
谢公萱愣了愣。
最近回家或是出门的时候总能看见有人倒在门口,但却已经没有港口黑手党的人了。
她攥紧了手上的纸张,总感觉有一些不安。
太宰治,是不是已经和森鸥外达成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共识啊。
“礼物给你们留下了,姐姐突然有事走了啊下次再见东西一定要收好等织田先生回来了给他。”谢公萱快速的说着。
几个孩子只听见门“砰”的关闭的声音,然后面面相觑。
而另一边。
“报告,抓到了一个港口黑手党的干部。”
“知道了。”
纪德手上是一刻不曾离开的枪支,向前走着的时候,来自东南的微风吹起他灰色的袍角。
……
至于为什么会有风,因为窗户开着。
而开着的窗户,容易掉太宰治。
谢公萱才刚刚到达这栋巨大建筑物的外围,想着怎么进入的时候,就被来自二楼的太宰治砸了一脸。
他身上都是血腥的气息,手臂有一个巨大的枪伤,却仿佛没事一样打着招呼:“嗨呀,公萱小姐。”
接着,整个建筑传来了连续的,铺天盖地的枪声。
“伤成这样?!你刚刚不会去单挑mimic了吧?”谢公萱头一次看到有人伤到这个程度,慌的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个位置。
“mimic啊……马上就没有这个组织了。”他用熟悉的,上挑的尾音这样说着。
“……等等我跟不上剧情了。”谢公萱迷茫脸。
“嘘,黑手党的人马上就要下楼了。”太宰治随意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下来了不是更好,你现在需要进医院啊。”
“我不想去。”太宰治用少见的,孩童一般迷茫的眼睛,失神的注视着她。
接着他没有受伤的手一个用力,两个人都被带进了旁边的草丛里。
谢公萱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就听见一队人走出门整齐划一的步子。
直到港口黑手党的人离开,谢公萱才被放开,旁边的太宰治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在了旁边。
“忘记告诉你了,我身上都是三分钟后让你昏迷的毒药哦。”他好像恢复了状态,捂住自己的伤口,稍微蜷曲着身子,“啊,痛痛痛——”
谢公萱没来得及第一时间吐槽,现在她只能赶紧在地上缩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碰到太宰治,然后念着。
“当罪行导致善行,那就是真正的获救。”
不知道怎么的,她开口就是这样一句话。
“真是方便呢,你的异能。”太宰治夸了一句。
“痛的话快点接受治疗啊。而且你现在是不是该解释一下情况?”没有拿到剧本的谢公萱有一个自己不能确认的猜测。
“啊啊,就是那样。说几句挑衅的话,你的信仰实在是不值钱这样,他总会控制不住打我的。”
然后纪德就被毒药控制,提前埋伏好的港口黑手党把剩下的人解决掉。
在这个时候,他一个人从窗口跳了下来。
“你的完美计划真是……每次都用自己受伤当代价啊。”谢公萱触碰到自己的衣服,上面都是粘稠的血液。
她有些失神的蜷了蜷手指,这种担忧的,有些难受的感觉让谢公萱坐直了身子。心脏处传来的不规律的跳动的声音,似乎在告诉她很多问题的答案。
为什么这样想改变织田作的命运。
为什么虽然头疼还是会尽力去完成他拜托的事情。
为什么会在看到那几张档案后突然冲到这里。
“我在担心你啊。”她有些迷茫的,小声的对自己说。
“公萱小姐。”太宰治似乎想抬起手碰她。
“你身上有毒,莫挨我。”谢公萱躲避了一下。
太宰治愣了愣,然后说着:“织田作离开黑手党了。”
“那真是太好的消息了。”谢公萱闷闷地应着。
档案都弄到手了,恐怕也和森讲好条件了。对于这个结局谢公萱一点也不意外。
“走之前,他跟我说了一些话。”太宰治再次用有些迷茫的眼神看着她。“你觉得救人,会稍微好一点吗。”
谢公萱看着太宰治似乎想用外套盖住自己的伤口,但又顾忌自己身上的毒,就把自己的外套递了过去。
“听了就能去治疗的话,我就回答你。”谢公萱说着,“会,当然会。”
“正是因为活着和死亡都是救赎的一部分,都同样值得令人尊重,你才这样的迷茫和痛苦,不是吗——无论是织田先生还是坂口先生,你所憧憬的,希望接近的人,都是认可生命价值,认为每个生命都值得尊重的人啊。”
“追求生命的价值,并为此而困扰且痛苦的你,在我看来,本就应该站在光明的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