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开播
任务【凝聚团队】已完成。
元气棉棒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将之收好后暂且不管。
2片点亮大脑的奶片却能立即投入使用,最近这段时间鞠礼的大脑很需要休息。
《孑然峰》开播前日,爱果平台的仙侠电视剧上映。
公司内同时们的日报都在座那部仙侠虐恋剧的报告和观剧反馈,整体市场效果非常好,年轻人们对仙侠爱情剧的兴趣十足。
鞠礼压力大的整个人快要爆炸。
《孑然峰》开播前,各大公众号就已经开始拉踩《孑然峰》,称占云子公司这部剧将遭到暑期档全面碾压,从决策环节可能就歪了。
又称电视剧市场大归大,但即便是暑期档也有其极限,用户已经被其他几部剧榨干,《孑然峰》将很难分得哪怕小小一杯羹。
《孑然峰》开播前,钟老板还在回程的路上,鞠礼在还剩5分钟开播时,坐在自家沙发里抹眼泪。
一边哭一边等剧开播,等看数据,等看弹幕等反馈。
她实在太害怕了,一个人有多渴望赢,就有多害怕输。
她蜷缩着身体,抱着膝,盯着《孑然峰》播放前最后的广告,哗啦啦落泪,抽泣不断。
片头播放时,她勉强忍住泪水,深呼吸,喝水。
看着片头出品人上,出现她的名字,制片人署名上,出现她的名字,总策划署名上,出现她的名字。
她压力更大了……
今晚她拒绝了所有要跟她一起看直播的人,欧朝年他们专门租了个民俗,一起看开播,一边看一边喝酒聊天处理工作。
宣传部那边的舆论引导随着开播同步进行,第一个话题也抛了出去。
群里消息一直不停,手机嗡嗡震动没消停过。
鞠礼第一次觉得自己胆子小,她居然不敢点开看群,也不敢看微博和朋友圈等。
怕看到骂声,怕许多噩梦会成真。
心里即便一次次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怕的,剧的质量很好,之前反复看样片,盯剪辑片段,都觉得很棒。
现在出结果了,宠辱不惊的接纳就好。
在团队面前,她的确始终表现的很淡定,可……独自一个人时,她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从容。
这也是为什么,她拒绝跟其他人一起看首播的原因。
她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这么紧张,这么焦虑——她希望大家看到的,是一个笃信成功的她,以此给团队更多的力量和信心。
那些无法去除的情绪,就让她独自一个人默默消化吧。
连看完两集,鞠礼的心稍微定下来一些,感觉应该还好。
就算不能得第一,应该也不会垫底。
她瘫在沙发里,伸展四肢,正努力放空自己。
门铃突然响了一声。
新房的细化修补工作,一周内就完成了,接着便是疯狂购物。
鞠礼在几天前,搬进新家。
宽敞,漂亮,悉心布置,几乎榨干她全部积蓄的新家。
这里只有几个小朋友、弟弟和老板知道,她既然没有点外卖,应该也只可能是他们中的一个。
鞠礼穿着袜子便蹬蹬蹬跑向玄关,反正地板被她擦的很干净。
从猫眼里,她看到了握着一瓶红酒,风尘仆仆的钟立言。
……
打开门,她毫不犹豫的扑进他怀里。
宽厚温暖的怀抱,闭着眼睛拱了拱他带有室外清冷空气的外套,她紧紧抱住他腰。
“老板……”她还是喜欢这样称呼他,习惯,也觉得亲切。
他轻轻揉了揉她长发,拢着她一边走进屋子,一边道:
“怎么了?”
反手关掉门,他踢掉鞋子,如她一般穿着袜子走进厅堂。
鞠礼就像个无尾熊一样抱着他,不撒手也不抬头。
他难得见她这样爱娇,心里有点异样的感受,目光简单扫过屋子,他搂着她走到沙发前,将红酒放在茶桌上,便抱着她一起跌在沙发里。
尽管她拱啊拱的反抗,但他还是捧着她脸,硬将她推开些距离。
却见小姑娘此刻泪眼婆娑,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这样想我吗?”最近他差是出的多了些,但他觉得她恐怕不是因为想他才流泪。
鞠礼有些不好意思,扭捏的转开脸,要笑又难为情的样子。
他一把揉乱她头发,凶巴巴问:
“到底怎么回事?”
她抹了把眼泪,一把将他胳膊抱过来,搂在怀里蹭几下,这才开口:
“没什么,就是压力有点大,一边看剧,一边发泄式的哭。”
“公司里的人要是知道你这么有出息……”他拿肩膀顶了她一下。
她更难为情了。
“现在剧的反馈数据怎么样?点击和弹幕量,跟同一时期的其他剧比起来如何?”他问。
“……”鞠礼尴尬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好。
“?”他捏着她下巴,盯住她眼睛。
她才小声道:“我没敢看数据,群里的消息和邮件,也都没敢看呢。”
“……”钟立言愣了几秒,被她逗的笑出声。
现在人前越来越威风的人,私底下倒越来越软绵绵了。
瞧瞧在他面前都成什么样子了,跟个小女生似的。
一边吐槽,他一边低头吻了吻她额头。
“我帮你看好不好?”他柔声问。
鞠礼点了点头。
钟立言单手将放在茶桌上的笔记本捏过来,又把她手机放在身侧。
她窝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姿势蜷着。
在他点开邮箱看时,她悄悄抬头看他侧脸。
老板今天晚上的飞机回江海,现在会在她家,说明是下了飞机直奔这边来的。
她目光又看了看茶桌上的红酒,心里明白,他肯定是早就准备好的。
《孑然峰》上线,她从孵化开始孕育的项目落地给观众检验,他是专门来跟她庆祝的。
也可能,他已预料到了她的压力,跑过来就是想陪陪她。
老板话是不多,人看起来也严肃,可从去年做他的秘书,到现在已是隔年六月底了。
一年相处,半年恋爱。
越是了解,越能看透,他的底色其实是温柔和极致的体贴。
他曾经向她倾诉,小时候,他在母亲身上承受了太多痛苦。
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让母亲快乐起来,无论如何争取都无法得到母亲的认可,是他曾甩不脱的执念。
他说让他彻底绝望的一件事,是在母亲出国前,情绪崩溃,指责他这个儿子的存在,让她感到压力,感到束缚。
他母亲哭着说她不懂得如何做一位母亲,每每看到他都会觉得压抑和痛苦。
他让她觉得生活是绝望的,让她忘不了他父亲还活着的岁月,甚至让她厌烦活着。
留下无数歇斯底里的指控后,他母亲出国离开了他,将他丢给国内的管家和佣人,一个人在国外‘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