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2章 蓝鲸不幸患了抑郁
第一次见他就是在南山雪的店里,那时候他搞笑的一不小心咬断了嘴里叼着的烟头,但是一头的金毛却在夜色里依旧那么扎眼,现在他一双深邃的蓝眼睛好似大海深处的海沟里的旋涡一般吸引着她。
就在小婷难得的头一次见到斐文殊这么认真,而沉溺在他美貌的侧颜里的时候,他转瞬间侧过头来挑着眉头的说了一句:“果然还是会被我的美貌吸引吧,呵,女人!”
小婷抽了抽嘴角,忍住当场给他一个栗子的想法,直接转过头去认真的看起了设计稿,再没看过斐文殊那边的动静。
身边的女孩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斐文殊悄悄的瞥了一她一眼,那安静认真的侧颜这才让他安心下来,他不想让小婷因为这件事太过担心。
转过眼神来时,他淡淡勾了一下嘴角,又重新专注的投入到面前的程序当中。
与此同时,在这一天的晚上九点钟,顾景廷走下了国际机场当晚的航班,他看着熟悉的城市,面前浮现出那个熟悉身影,不自觉的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A城的夜色和多年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繁华又喧嚣的城市,在当晚冯宅的宴会结束了之后,顾宥宸安慰着苏青瑶把她送回了家,冯依萱却是换了一件休闲装来到了香榭大街五十三号门前。
这是个古朴的老街,五十三号临街而建,是一栋复古风格的小楼,冯依萱对这栋建筑并不算熟悉,但也并不陌生,当年这里就是顾朝阳补偿给顾景廷母子的一栋小楼。
但是这栋小楼后来被路玲侵占,顾景廷母子被迫流落在外,不停地在各个亲戚家中受尽白眼,直到后来顾朝阳知道这件事才向路玲开口把这栋小楼要回来,但是那个时候顾景廷的妈妈已经重病已久,住进小楼里时,不到一年就已经去世了。
他妈妈去世那一年刚好就是秋天刚刚来临,黄叶遍地的时候,顾景廷不过才上初中,只有十几岁的年纪,只有一个管家权叔陪在他的身边。
如今顾景廷自从六年后正式的回国,回来时第一次去的地方,绝对就是这里。
A城在九月初已经有了一丝微微的凉意,冯依萱穿着一身米白色职业型的长款风衣,站在小楼门前,叩响了门扉。
里边树木和泥草清新的味道鱼贯一般争先恐后的涌入鼻腔,在昭示着这栋小楼的年代久远。
在长久的敲门声后,里边终于有了一丝动静,院子里小楼的门被吱呀着轻轻推开,顾景廷的身影从里边走出来,带着里边所有阴冷的气息,他目光却是明亮的很,一眼看到站在院子外的冯依萱,眸子里明显闪过一丝诧异:“依萱?”
冯依萱看着顾景廷久别重逢的容颜,他和少年时已经完全不再一样,但是那声熟悉的称呼却是从没变过,她看着顾景廷淡笑着问候,就好像一个老友:“知道你回来了,肯定会来这里。”
Adware在宴会结束的第二天来到工作室里帮忙看质量,经过这几天的查看,似乎邵明月和冯依曼并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他日常准备转过身的时候,身后一个声音却突然叫住了他:“Adware老师!”
他着实是被这个称呼吓了一跳的,转过头来看见叫自己的人是邵明月后,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不对,他面色如常,目光疑惑的放在邵明月身上:“有什么事吗?”
邵明月在Adware转过身来后顿时脸颊就红了,她声音低低小小的低着头,手指不安的绞在一起:“老师你现在有空吗?我……我想单独和您说点事情。”
一句话瞬间吸引了周围一众人的目光,邵明月的脸颊埋得更深了几分,心里紧张的等待着Adware的回答。
面前的异国男人脸色闪过一瞬间的诧异,但是他转而就面色柔和的答应下来:“好。”
中央时代广场一家咖啡厅里,Adware面色柔和的坐在邵明月对面,眸子认真的看着她:“如有你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他的温柔性格让邵明月不禁心尖一颤,反倒更加紧张了几分,女孩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面前的桌子,低着脑袋不敢看面前的男人,嗫嚅着嘴唇似是鼓起了许久的勇气,她才不计后果一般的紧闭着眼睛把心里的话说出了口:“Adware老师,那个,您有女朋友吗?”
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Adware还是没料到邵明月会问出这个问题,他一瞬间脸色变得有些阴沉,眼睛低垂下来,在巴黎的事情又再次浮现上自己的脑海。
邵明月看着面前男人这个神情,所有想问出口的话一下子都如鲠在喉,问不出口,却又不断的刺痛着她。
两人之间同时陷入了一阵沉默,Adware察觉得到对面女孩突然低落下来的心情,他并不想这样伤害一个女孩儿的心,但他也更不想给女孩虚无的希望,因此选择果断的拒绝了她:“我现在并没有女朋友。”
听到这句话邵明月的眼底又浮现出一丝微弱的光亮,她小心翼翼的紧跟着开口,手指紧紧的按着自己的胸口似乎要平息不断跳动的心:“其实,老师我第一次在学校里看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你,所以……所以请你和我在一起!”
“对不起,”Adware此刻的目光却出奇的清冷和平静,他脸色认真并且严肃:“我不喜欢你,不能答应。”
邵明月虽然早做了Adware很大可能会拒绝自己告白的准备,此刻整个人却还是好想被扔进了海里一般,浑身上下的都在不断的被灌水,无法呼吸,她的眼眶渐渐变红,但还是咬了咬嘴唇,坚持着对Adware笑了一下:“谢谢老师,我知道了。”
看着她满脸的悲伤,Adware心里有些难受,他十根手指放在腿上握起来,在沙发上坐立难安,但是却始终没有站起来离开,他眼神不停的看着四周,偶尔落到邵明月身上时,心里的难受便更加重了一分,良久之后,他从面前的纸盒里抽出了一张纸巾递了过去。
邵明月轻声说了句谢谢,拿着纸巾把眼里强忍着即将掉下来的泪擦干,吸了吸鼻子,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