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土豪王爷和小乞丐(三)
“……”
慕容润面无表情将脸上那颗糖擦掉,看也不再看蕊白衣一眼,站起身来,淡淡出声,“来人,给本王一把刀。”
管家上前,给他呈上一把银光闪闪锋利无比的刀。
慕容润一巴掌拍在管家后脑勺上,“要金的!金的!钢的多俗气!”
“……是、是!”管家赶紧重新去给慕容润找来一把纯金打造的宝刀。
慕容润握住金色宝刀,立马贴到蕊白衣脏兮兮的细颈上。
“本王要将你的肉砍下来,做成羹汤,让全王府同饮!”慕容润双目阴鸷地说。
管家:“……”
王爷,您自己一个人享用就行了。
蕊白衣懒得管他,身上的伤恢复要紧,她将慕容润没有喂完的药自己端过来一口饮下。
慕容润怔怔地看着她,“死到临头了,还喝什么药?”
蕊白衣再次没有理他,喝完药后将碗放回去,用袖子擦擦嘴,把自己躺回去。
慕容润:“……”
“咚”地一声,手里的金刀将床边用纯玉打的小案砍成碎片,慕容润真的生气了。
本来不当回事儿的蕊白衣惊了一下神,睁开眼睛看他。
头顶一把刀刃朝她砍过来,蕊白衣赶忙朝床的里侧滚去,“咚”地一声,那把刀砸在床上。
也不知道这床是什么材质造的,那么重的力道砸下来,床竟安然无恙,男人手里的刀又朝她砍过来。
蕊白衣快速滚到一边,躲过慕容润的刀,在慕容润又要砍过来之际,她开口喊了他:“王爷!”
不对,应该在王爷前面再加一个“八”字,她给忘了。
慕容润一顿,眼里的杀意散开。
他放下屠刀,挑眉,“怎么,想求本王饶了你?”
面对一个疯子,蕊白衣没敢放肆,“嗯”了一声。
“不可能!你已冒犯了本王,必须死!”男人阴沉着脸。
蕊白衣皱眉,立马扑跳到慕容润身上,缠住他,一拳朝他的脸上砸去,一拳不够,砸了两拳。
慕容润没想到前不久还弱兮兮,分明也刚晕醒来的脏丫头,这当儿竟然能有力气跳过来攻击他,手里的刀却砍不下去。
直到脏丫头又砸来一拳,他丢掉手里的刀,双手掐住她的脖子,“你疯了你!”
“你要杀我?那我先杀了你!”蕊白衣又一拳砸过去。
慕容润:“……”
要命的是,都这种时候了,他竟然下不去手,只要稍微用一点力,身上这只八爪鱼就能断了脖子。
他迟迟不动手,也没阻拦蕊白衣乱砸的拳头,蕊白衣砸了一会儿就砸不下去了,手遽然停住,呆呆的看着他,在想自己都干了什么。
她要杀了魏润,魏润这一世会历劫失败吧?
两个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打了起来,又莫名其妙地住了手,大眼瞪小眼。
这就罢了,两个人对望了一会儿,鼻青脸肿的男人竟然将唇凑近,想吻到小乞丐的唇上。
蕊白衣:“……”
她怕慕容润再发疯,没躲,那颗唇顺利贴了上来。
不过男人只是蜻蜓点水,碰了那么一下就离开,他道:“你太脏了,本王亲你一口,得沾多少脏东西。”
蕊白衣翻白眼,“我让你亲的?”
慕容润板着一张“本王懒得与你计较”的脸,将她抱回床上。
“脏,太脏了。”慕容润掏出一块帕子擦自己的嘴,擦完嘴,又擦自己的手,擦完后,将帕子砸到她身上。
蕊白衣:“……”
她怎么会受得住,立马将帕子捡起来朝男人砸回去,不偏不倚地砸到他脸上。
这一次慕容润却出乎意料地没炸毛,他扯下脸上的帕子,只说了一个“你”字,半点没有下文,最后冷着脸“哼”了一声,说道:“你,给本王老实待在这,若是不听话,本王就将你丢回乞丐窝里,让你继续当乞丐去!”
男人说完这句,气冲冲甩袖离开。
他离开不久,大夫回到房里,“哎哟”了一声,“杨姑娘你怎么回事呢你,膝盖上的纱布怎么都掉了呢?!你看你,伤口都给扯开了,你怎么就不好好躺着呢!”
蕊白衣:问你们家王爷。
——
没了慕容润在旁边烦人后,被大夫重新包扎完伤口,蕊白衣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睡之前也没什么心情打量周围的环境,她没发现她身下的床是金子造的,房里的桌椅板凳也不是金子造的就是纯玉造的,简直比天庭还奢靡。
她睡得不沉,半夜听见房间的门被打开,屋里进了人,朦胧中还感觉自己的唇被咬了一下,但她实在没有力气把自己扯醒,累得不想睁开眼。
以为是梦,又恍然知道这不是梦,直到天光大亮。
“你是猪吗你,睡这么久不知道起床。”
“喂,你给本王醒醒,快醒醒!”
蕊白衣睡得正香,梦见大黄狗摔在泥里滚了一圈,滚得全身脏兮兮的,毛被泥巴黏住,惨不忍睹,可她还没来得及发出笑声,就感觉一只狗爪在自己脸上拍,床边还有狗叫。
睁开眼,是慕容润那张鼻青脸肿的大脸。
“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都太阳晒屁股了!快起来,陪本王钓鱼去!”慕容润气焰嚣张地说。
蕊白衣真想一个白眼翻过去,可她忍住了,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身体也下意识卷了一下被子。
这么一动,忽发现身上的伤口似乎好了许多,她从被子里掏出手来看,掀开袖子,发现手臂上那道爪痕竟然没了。
慕容润挑眉:“是不是很惊讶?哼,本王给你用的药可是最好的药,大亓国只有本王这里有这种药。”
蕊白衣抬眼看他:“那你的脸怎么还是那样?”
慕容润道:“因为本王舍不得用,都留给了你!”
“……”
昨晚还想砍死她,现在突然跟她玩深情?
一旁的大夫说:“王爷,药还够的,不够了奴才再研制就是,您也擦点儿药吧,您看杨姑娘她,擦了药后伤都基本上都好了呢!”
慕容润摆手,“不,都留给王妃,本王这点小伤算什么。”
“王妃?!!!”
大夫和房里的奴仆差点惊掉下巴。
男人负着手,点头:“嗯,记住了,以后这小乞丐,就是本王的王妃,你们不许再叫她杨姑娘,得叫她王妃。”
众人:“………”
“……是,王爷。”
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叭。
蕊白衣:“……”
她实在读不懂慕容润那深厚的灵魂。
等她喝完小侍女端来的药,慕容润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将她捞起来,扛到肩上,往外面走。
她以头朝地的姿势,非常直观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穷奢极欲,她发现不仅屋里的地面是金子铺的,这屋外面的院子也是金子铺的,房子也是金子造的,毫不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