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3页)

闻桨笑了笑,说没事。

正好电梯也到了一楼,两个人走进去,闻桨按了楼层,拿出手机给秦妗发了条微信,让她仔细去查查尤时过去三年在盛华的所有事情。

秦妗不愧是二十四孝助理,几乎是秒回了个好。

等到了包厢,闻桨带着人进去,怕尤时多想,还特意将她的座位安排在自己和池渊中间。

这下好了,尤时没多想,另一位大少爷开始多想了。

落座之后,池渊连着看了闻桨好几眼,等闻桨看过去,他又什么都不说,沉着张脸把头扭了过去。

闻桨:“……”

在场的除了尤时,还有好几个其他家的艺人,都是跟着自家老板过来蹭个脸熟的。

闻桨在其中看到了张熟面孔。

——顾音。

谢路的出轨对象。

许久未见,她变了很多,化着明艳的妆容,若不是闻桨对她印象深刻,估计一时半会也没能把人认出来。

可不同的是,顾音显然已经把她忘记了,巧笑嫣然地给身旁的度假区负责人敬酒,任凭对方把手长久的停留在她手背上。

有些人想往上爬,自然就会舍弃掉一些东西。

这是圈里的常态。

闻桨淡淡地撇开了视线。

桌上已经喝开了,其他家艺人几乎不用自家老板的示意,就已经笑着起身给在场的几位度假区负责人敬酒,来来往往,场面看起来热闹光鲜,可实际上内里却满是肮脏和不堪。

尤时碰了碰她的胳膊,压低声音问,“闻总,我要不要也敬酒……”

“不用。”闻桨夹了一块牛肉,“你看看这一桌上除了你旁边那位,有谁是真的想喝酒?”

“……”

早知道这几个度假区的负责人都是这种德性,闻桨就不会带尤时过来,可现在来都来了,再说这些也没什么用。

酒过三巡,顾音起身搀扶着其中一位负责人离开了包厢,其他人恍若未见,闻桨看到了也没说什么,停下筷子,整个人往后一靠。

尤时去了洗手间。

她和池渊中间只剩下一张空椅子。

过了会,池渊也起身走了出去,但很快又进来,若无其事地坐到尤时的位置上。

闻桨:“……”

闻桨偏头看着他,男人的脸庞轮廓清晰,身上带着点酒气,夹着清冷的雪松香铺天盖地的朝她靠近。

“喝多了?”她问。

“没。”池渊敛着眸,长睫轻掩,在尾端留下狭小的影子,随着他眨眼的动作一晃一晃,“本来是想让你过来聊一下代言人的事情,没想到结果是这样,抱歉。”

“跟你没关系。”闻桨端起面前茶杯,凑在唇边,语气不咸不淡,“男人不都是这个德行。”

“……”

闻桨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一句话打死了一船人,只是疑惑尤时为什么去洗手间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包厢里左右是呆不下去,闻桨又担心尤时,索性拿着包准备开溜,反正桌上这群人都已经喝得醉醺醺,少一个人多一人估计都察觉不出来。

刚起身,胳膊就被池渊拦住了,他凑过来问,“你去哪?”

“洗手间。”闻桨睨着他,“怎么,你还要一起吗?”

池渊松开手,站起身,答应的干脆利落,“好啊。”

“……”

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包厢里走了出来,走廊过道两头穿风,比起里面酒气熏天的沉闷,这风显然格外让人舒畅。

洗手间在走廊拐角。

闻桨和池渊刚一过去,就看到尤时红着脸从里面跑了出来,没注意,一头扎进了闻桨怀里。

闻桨脚下踩着六厘米的高跟鞋,身形被撞得晃了一下,池渊及时伸手在她腰侧扶了一把。

从后面看,几乎是把人搂在了怀里。

尤时回过神,忙不迭往后退了一步,整张白净的脸红得不像样子,从耳垂到脖颈线全都泛着红,乍一看就跟过敏了差不多。

闻桨扶住她胳膊,微蹙着眉,“怎么了?”

尤时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视线不停往洗手间的方向瞟,好似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见状,闻桨松开手,人就要往里面去。

尤时和池渊都拦住她,闻桨不解地看着两人,尤时没辙,凑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

等她听完,整个人都僵了一下,神情有些不可置信。

顾音还真是出人意料。

直接就跟人在这里搞上了,就算没时间开房,怎么着也要找个人少的地方,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闻桨真不知道是该说她胆子足够大还是足够不要脸。

既然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闻桨对于刚刚自己要进去看看的事情表示出一点尴尬。

她故作无事地轻咳了一声,又低头捋了捋有些褶皱的衣袖,“这饭我们不吃了,回去吧。”

尤时眨了下眼睛,“哦。”

除此之外,旁边还站着个大活人,这个大活人刚刚还拦了她一下,闻桨反应了几秒,忽然明白什么,看着他的眼神也跟着变了。

池渊哪里猜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舌尖抵了下腮帮,选择避开这个话题,“走吧,我送你们去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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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时只请了一个晚上的假,凌晨还有场大夜戏,闻宅和剧组在两个方向,闻桨让司机先送她回剧组。

等车走后,闻桨和池渊站在路边。

夏天的夜晚月明繁星,万丈高楼拔地而起,车水马龙的街道交织出整座城市的轮廓。

两个人都不说话。

好像自从退婚之后,两个人的沉默之间就多了几分讲不出道不明的东西。

池渊动了下,鞋底碾过碎石的动静在吵闹的街头并不清晰,晚风温柔,叫人不忍打破这一时的安宁。

这样沉默了几分钟,闻桨小声的叹了口气,偏头看着他,“你回去吧,我走了。”

今晚这个局算是池渊弄起来的,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但他作为主人总不能不说一声就走了。

盛夏的夜晚虽然有风,但温度依然灼人。

池渊抬手解了领口的扣子,露出沾染了酒意微微泛着红的锁骨线条,“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闻桨拒绝了他,正好前边来了辆空车,她抬手招停。上车前,闻桨看了眼站在路边的人影,温声提醒,“你胃炎没好,还是少喝点酒吧。”

池渊“嗯”了声。

她轻笑,“不管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今晚还是谢谢你。”

“不用。”他说,“什么忙也没帮上。”

闻桨没有多言,弯腰坐进车里,车子启动,离路边的那道身影愈来愈远,直到最后汇入冗长的车流,再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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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闻桨和池渊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彼此都有事业,忙起来的时候什么都顾不上。

闻桨让秦妗去查了尤时的事情,虽然刚开始什么都没查到,但闻桨没放弃,私下里找了很多层关系,最后在盛华一个辞职的经纪人那里知道了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