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移情别恋
邓泉真想一刀把面前这个极品人渣给劈了,只是知道她武力值高,又有攻略任务在,不得不咬紧牙根忍耐下去。
再则,真要是闹将起来,他跟傅宝宁这绿茶婊一拍两散,不就相当于直接把傅宝宁推到对方那一边儿去了吗?
邓泉不想做亏本的买卖。
他心里边儿这么盘算,邢文举想的也差不多,反正这会儿傅宝宁也没有表现出对哪一方的格外偏爱,中途退出的话,那就太亏了。
两人不动声色的看了对方一眼,短兵相接之后,齐齐决定暂时忍耐下去,看谁能先把傅宝宁这个人渣争取到自己这一边儿去。
“宝宁,你既到了长安,怎么能不到我家里去坐坐?”
邢文举深情的注视着她,毫不掩饰的自己的关怀与担忧:“你我早有婚约,现下年岁渐长,成婚也是理所应当,此前我遣人去找你,却遍寻不到,你知道我有多心急吗?”
傅宝宁说:“我不知道啊。”
邢文举:“……”
这苟日的又踏马不按套路出牌!
他脸皮抽搐一下,假装没有被打断,继续深情发挥道:“跟我走吧,好吗?我阿爹阿娘都很想见见你。”
说着,他目光在这院落里一扫,皱眉道:“你是我最爱重的女子,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么可能看你生活在这种地方呢!”
邓泉听得脸色一变:“这怎么行?宝宁已经习惯住在这儿了!”
傅宝宁看看邓泉,再看看邢文举,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们还是先给我点钱花吧,之前那点银子,已经所剩无几了。”
邓泉:“……”
邢文举:“……”
邓泉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不是刚从我这儿拿走了五千两吗,这就花没了?!”
你个苟日的,五千两银锭子能直接把你砸死,你一天不到就祸祸没了?!
邢文举也吃了一惊:“宝宁,你一天就花了五千两?!”
傅宝宁委屈道:“你们声音这么大做什么?吓到我了!”
然后她站起身,抬起双臂转了个圈,叫他们欣赏自己身上那件流光溢彩的襦裙,以及耳畔的红宝石耳铛,赤金纹牡丹的项圈,腰间的和田玉玉佩,还有手臂上光泽照人的黄金臂钏。
“好不好看?”傅宝宁抬着下巴,美滋滋道:“我就想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这样我每天见到开心,你们看见也高兴,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邓泉看着她那一身行头,心脏都在往下滴血,忍着把她千刀万剐的冲动,假笑道:“美,美死了……”
邢文举踌躇几瞬,实在不愿意输阵,到底还是从怀里摸出张五千两的银票,依依不舍的递了过去:“只要宝宁喜欢,花点钱算什么……”
傅宝宁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又问邓泉:“你的那一份呢?”
邓泉体验到了人间艰难:“昨,昨天我不就给了吗?怎么今天还要?”
傅宝宁皱眉道:“昨天的是昨天的,今天的是今天的,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这么一点事都拎不清?”
邓泉就觉得自己受伤的肠子又开始疼了,他忍着痛楚,跟傅宝宁这个人渣讲道理:“宝宁,一天五千两,实在是太多了。你要知道,寻常官宦人家嫁女儿,一万两银子便足够操办一场婚事了,你一天就花五千两,这实在是……”
邢文举也暂时跟他统一了立场:“是啊,衣服有几身穿就行了,首饰也没必要那么多,咱们不能只看眼前,还得顾及以后啊。”
傅宝宁受伤的看着他们,道:“你们不爱我了。”
邓泉:“……”
邢文举:“……”
艹你妈的!
你不觉得“爱”这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本身就是对它的一种玷污吗?!
那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底看出了浓重的讽刺和杀人冲动,同时深吸口气,这才道:“宝宁,我们当然是爱你的,可是这笔钱太多了,我们不可能每天给你五千两啊,你说是不是?”
说着,邓泉从怀里取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艰难的递了过去:“真的只有这些了,你先拿去花吧……”
傅宝宁眼睛尖,手也快,瞅见他怀里似乎还有东西,一伸手全摸了出来,一百两的银票,几块碎银,还有十几文钱,她照单全收了,又嫌恶道:“你真是没用。”
“……”邓泉沉默了几瞬,然后说:“要不,你先到你未婚夫家里去住几天吧。”
傅宝宁:“……”
邢文举:“……”
“还是先留在这儿吧,”他假笑一下,说:“我回去收拾一下,才好叫宝宁住进去,随随便便进府,那不是委屈了她吗。”
“行吧,”邓泉心力交瘁,随意摆了摆手,道:“你们自便,我先走了。”说完,便慢慢的走了出去。
邢文举目送他伛偻离去,感觉这个人好像瞬间苍老了二十岁,他心里猛地涌上一股酸涩,那滋味比看朱自清写父亲去买橘子时的背影还要难受一万倍。
傅宝宁个苟日的今天能把邓泉糟践成这样,明天就能把自己给霍霍死,唇亡齿寒。
目光复杂的注视傅宝宁良久,邢文举疲惫的叹口气,强撑着跟她说了会儿话,也起身离开了。
傅宝宁没时间理会他们复杂而细腻的内心,一个人吃了晚膳,泡过澡后,照常回房去睡觉。
合眼之前,她找了《律令法典》出来看,就见上边的数据已经变了:
攻略者邢文举:精神崩溃度42%。
攻略者邓泉:精神崩溃度67%。
就一天时间,居然增长了这么多?
傅宝宁挠挠头,心想:这俩人也太脆弱了吧,我都没发力,就倒了一半,可真是没出息。
然后她心满意足的吃了颗糖,搂着被子,陷入了梦乡。
……
第二天是个晴天,傅宝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门去玩了一圈,大包小包的叫翠羽翠燕提着往回走,却见远处街市上已经挂起了点亮的花灯,夕阳西下,暮色渐起,远远望去,有种不似人间的旖旎迷离。
哦!
傅宝宁这才恍然想起,原来今天是十五,长安街市每月挂花灯的日子。
她是爱玩闹的性子,总是在家里待不住,既知道这热闹,必然是要凑一凑的,回府去搁下东西,梳妆打扮,再度要出门时,便正遇上前来寻她的邢文举。
傅宝宁这副皮相是很出挑的,灼灼华贵,明艳逼人,邢文举看得晃一下神,语调里的柔和也更真心实意了点:“宝宁,你今天真美。”
傅宝宁莞尔一笑,道:“文举哥哥今天也很是英俊。”
邢文举被她这一笑惹得心头发痒,略微近前一点,在她耳边低声调笑道:“我哪天不英俊呢?”
傅宝宁道:“六月十四那天。”
“……”邢文举被她一句话拉出了那种旖旎状态,脸上的笑容僵了几瞬,才说:“宝宁,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