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啃老也疯狂(2)
高利贷首期十二万,孙小红给两万?
打发叫花子吗?
说什么家里开销大,没有那么多钱,婆婆和公公都在吃药,只有这么多。
蒙谁呢!
孙小红家五套拆迁房呢,随便卖两套都有几十万。
从那时候开始,孙大妞就恨上了孙小红,没想到,她被高利贷逼的跳了河,死了之后居然重生了。
重生回了小时候,而那时孙小红才一岁。
从那天开始她就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了孙小红身上,她恨她她不停的折磨她。
她要把她前世受过的罪让孙小红也受一遍。
于是,她偷偷收买媒人,让孙小红嫁给了陆泽。
她嫁给了李汉,等着拆迁,等着一夜暴富过好日子。
可是啊,这时间太难熬了。
从她嫁给李汉开始到拆迁需要三年的时间。
她熬了两年,这两年天天给婆婆把屎把尿,一有不对,那老太婆就能一个人念叨一个多小时,烦死了。
而且,前世的时候她被陆泽养娇贵了,已经习惯了各种各样的奢侈品,华丽精致且昂贵的东西,在李汉家吃糠咽菜,操持家务哪里能受得了?
于是孙大妞又打起了孙小红的主意,开始每隔一段时间趁着没人的时候就来收刮孙小红的东西。
在她心里这些东西都是以前陆泽曾经买给她的,本来就是她的,孙小红不过是窃取了她的东西。
她知道孙小红怕她,从小时候开始她就有事没事每天赏孙小红几巴掌,训练孙小红畏惧她恐惧她,孙小红绝对不敢把她的事情告诉别人。
可是,没想到今天,为了一条两百块不到的珍珠项链,孙小红居然敢反抗她!
真是气死她了!
孙大妞恨恨的跺了跺脚,凶神恶煞的回了家。
一回家,就哗啦啦的倒出一对护肤品化妆品。
李汉一回来就看见孙大妞在做面膜,他是个糙男人,根本不懂什么化妆品啊潮流什么的,觉得朴实就好,他看了看桌上的东西,问道:“你又去陆家拿东西啊?你以后少去点,都是亲戚,人家没说不代表心里不介意。你每次都拿这么多东西,那得多少钱啊,人家的钱人家也心疼。”
“哼。”孙大妞冷哼一声,把小棕瓶啪的一声重重的放桌子上,“怎么了啊!我妹妹心疼我愿意给我,你还不乐意啊?你赚不了钱不给我买,还不让我妹妹给我买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汉有点烦,觉得这媳妇跟没结婚前不一样,没结婚前成天叫他哥哥,温柔极了,一结婚就突然变成了母老虎。
不过李汉是个实诚的人,结都结了,那就夫妻之间他多退一步。
李汉说,“我这不是怕两家生出隔阂吗?我也不是不愿意给买,只是两口子过日子,能节约一点是一点,家里的情况也不好,妈每天都要吃药,爸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了,以后有了孩子,开销会更大。”
孩子?
孙大妞冷笑,没拆迁之前她是绝对不会生孩子的!
看着吧,等她拆迁了,日子过好了,而孙小红那边高利贷爆发了,孙小红来求她的时候,她一定拿两万块钱砸孙小红脸上,让她看不起人!
“好了,我知道了,天天念叨,烦不烦?”孙大妞不耐烦的说。
李汉闭了嘴,默默的走到一边一个人蹲在院子里抽烟。
陆泽外出一周,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了,街里街坊的看见又是一阵唏嘘。
不过陆泽带的东西虽然多,但都是特产,比较便宜。
陆泽把礼物一个一个的拿给陆父陆母,“爸,你看这个茶叶,是现炒的,入水可香了。”
“妈,我给你买了条旗袍,你不是一直想要但是不舍得买吗?”
“老婆,快看看,我给你买的吃的,都是你喜欢吃的。”
“好好。”陆父陆母笑开了,孩子果然心里还是有他们的,出去玩都记挂着他们呢。
孙小红吃着那绿色的小方块糕点,想到陆泽那么老远的给她背回来,心里甜丝丝的。
这些糕点加起来可有十几斤呢!
陆泽看着大家高兴,他也高兴,尤其是陆父陆母,老两口就是这么容易哄,只要孩子稍微对他们好一点,什么不好的就忘了。
明明买东西这钱花的是陆父陆母的钱,他们就是这么高兴。
陆泽背着行李回了卧室,目光扫过孙小红的化妆台,总觉得东西好像少了很多。
陆泽一边挂衣服一边问旁边整理衣服的孙小红,“老婆,那里的东西是不是少了?”
孙小红心里咯噔一下,整理衣服的手都开始发抖,“我收起来了。”
孙小红背对着陆泽不敢让他看见自己的异样。
她不敢说,她怕孙大妞报复。
她也怕陆泽生气,他花了那么多钱买回来的东西送给她的东西,可是她没保护好。
其实她怕任何人生气,童年经历的一切不快,好像只要有人生气就会打骂她,她惧怕那样的生活和可能,总是尽可能的回避着一切矛盾。
陆泽深深的凝视着孙小红,孙小红的身子在发抖。
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泽从背后抱住孙小红,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收起来就收起来了吧,正好都买了一个多月了,都旧了,下次给你买新的。”
孙小红抽了抽鼻子,看,她家阿泽对她太好了。
可是她不够好,什么都做不好。
……
晚上,等孙小红睡着后,陆泽起身悄悄打开陆父陆母的房门,往里放了一只彩色的蝴蝶,这只蝴蝶就是织梦。
过了一会儿,预计时间差不多了,陆泽躲进了卫生间。
而此时,陆父陆母两人同时来到了一片草原,头顶是星星,彩虹,太阳,月亮这样不科学的画面。
草原中央是一颗巨大的枣树。
树干上刻着别扭且巨大的一个海字。
陆父惊讶的瞪着双眼,这是他小时候院子里的那颗枣树,那颗树产量虽然不高,但是每次结的果子特别甜,他每次到了季节就蹲在树下盼望着枣子熟了。
后来,树被砍了。
树下还有一个人,一直背对着他们。
这时,那人慢慢转了身。
“爸?”
“公公?”
陆父陆母两人齐齐叫道。
“嗯。”陆泽点头,“得亏你们两个还记得我。”
陆父震惊的看着自己的老父亲,还是一样的泥腿子,身上穿着老式的蓝色黑色外套,外套两边各一个衣兜,脚上是一双破洞了的布鞋,跟遗照上的一模一样。
“爸,你不是死了二十多年了吗?”
“哼!要不是你们把儿子教成这样,我能过来给你们托梦吗?”
哦,原来爸是来托梦的。
陆父陆母深感惭愧,都是自己没把儿子教好,让父亲死了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