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黑暗女王28

“说说看，你的计划。”红头罩瞥了莉欧娜一眼。

“为了更稳固的合作关系，我们首先需要互相了解。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在大多数情况下我都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莉欧娜严肃地说。

“大多数情况。”红头罩重复了一句。

“这要取决于我的合作对象是什么人了，要是我的合作对象是小丑……啧。”莉欧娜回想起上次读档的不愉快，“我是否信守承诺，取决于我的合作对象是否信守承诺。”

“好吧，互相了解。”红头罩说，“我只有一点想跟你讲明，你最好不要试图耍小心眼搞小动作，如果被我发现，我绝不会饶过你，我不像蝙蝠侠那样会对你存有仁慈之心，他可以制服你，而我同样可以做到这一点，布兰特小姐。”

“你的警告可真让人害怕。”莉欧娜用指头绕头发玩，“那么我也有一点想向你讲明，你最好不要跳出计划行动，我知道有实力的人都比较自负，你想必不愿意听从我的指挥，所以我们来给自己定下一个界限吧，界限之内随意行动，我们合作，但是互不干涉。你觉得这个提议怎样呢，红头罩先生？”

“合理的提议。”红头罩说。

“最重要的是，”莉欧娜说，“我需要知道你的态度，对蝙蝠侠的态度。你在某种程度上说不失为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但是你和蝙蝠侠之间有恩怨，和小丑之间也有恩怨……难道你们俩的恩怨是由小丑引起的吗？”

在那一瞬间，周围的气氛忽然变得极其压抑。

莉欧娜能感觉到红头罩的眼睛透过面罩盯着她。

一只狂怒的野兽正在思量该从哪里咬断猎物的喉咙。

“我又猜对了！”她露出笑容，“我可没有对你读心，这些都是你自己透露出来的！”

红头罩拥有自己的计划。

当他听说小丑从阿卡姆的监牢逃脱之后，他再也无法控制压抑已久的杀心了。

他料到蝙蝠侠肯定会来阿卡姆探查情况

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要将一切做个了结。

然而他没预料到莉欧娜这个变数。

她劫持了小丑，红头罩要想得到小丑就必须和莉欧娜达成交易，她的目标和蝙蝠侠有关，红头罩要想避免他们三人做了结的时候莉欧娜蹦出来搅局，就必须事先和她达成协议。

阿卡姆的罪犯数量众多，莉欧娜的超能力也越来越强大，红头罩拥有后备计划，也拥有对抗她的手段，但这并不是百分百保险的。

回归哥谭以来，红头罩整合黑帮挑选手下，可在阿卡姆这个地方，在他与小丑、蝙蝠侠对决的时候，他手下的帮派派不上用场，他也不希望别人插手他的事情。

红头罩感到有些暴躁。

莉欧娜·布兰特是个烦人精，她总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总在不合适的地点提不合适的话，她为自己知道秘密而沾沾自喜，并且以此为乐。

——就像那些喜爱讨论八卦的傻瓜女孩一样！

偏偏红头罩被她捏住了要害，小丑在她手里、蝙蝠侠的主要抓捕目标也是她……她甚至猜到他们三人之间有过不同寻常的往事。

“你不要生气，”莉欧娜换了一副安抚的语气，“我是怕你们之间恩怨太大使你失去理智，冲动莽撞地破坏咱们的计划呀。”

“我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需要你来提醒。”红头罩冷漠地说，“我不希望你插手我的事，我也不希望你再说废话。告诉我计划，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计划就是咱们把蝙蝠侠引进来，你对付蝙蝠侠——你知道我不擅长打架的，那个猫耳男总能抓住我的弱点，我觉得我还是尽量少出现在他面前比较好。在计划里我起协助作用，负责控制阿卡姆的犯人，如果他带来了帮手，我就去对付那些帮手。总之我们分头行动。”莉欧娜说，“你可别杀了蝙蝠侠呀，他死了就不好玩了。”

“你搞出这么多花样是为了什么？”红头罩问，“满足你的恶趣味吗？”

“确实有这一部分原因，但这是一小部分原因，不是我的主要目的。”莉欧娜强调道，“告诉你也没什么，我是为了搞清楚我的身世，蝙蝠侠查到了不少东西，你觉得他会老老实实地把这些告诉我吗？他不告诉我，我只有从他嘴里撬出来情报了。”

“你的身世？”红头罩狐疑地问。

他也调查过莉欧娜·布兰特，她的过往经历确实很有问题。

“不瞒你说，我至今都搞不懂自己是谁……谁是我的父亲？谁是我的母亲？”莉欧娜低声说，“我需要弄清楚这些，而蝙蝠侠知道我是谁。”

红头罩内心的某个角落抽痛了一下。

身世。

数年过去了，他犹记得他为了得知自己的身世付出了什么代价。

尽管他付出了代价，但他依旧什么都没得到。

他一无所获、一无所有。

“如果你觉得身世真的很重要，那就去调查吧。”红头罩说，“给你一个忠告，你有很大概率会获得一个你承受不起的真相。”

“那你知道我的身世吗？”莉欧娜说。

红头罩冷漠地说，“不知道。”

“那你向我泼什么冷水？”莉欧娜反问。

红头罩烦躁地啧了一声。

莉欧娜从兜里摸出一只对讲机扔给红头罩。

“行动开始了，咱们用这个联系。”她说。

红头罩看了看对讲机，“蝙蝠侠会劫持通讯信号。”

“让他劫持，”莉欧娜说，“咱们可以用暗号联系，如果被劫持的通讯信号可以起到诱导作用就更好了。”

在敲定了暗号和一些注意事项之后，红头罩说：“带我去见小丑。”

“这么迫不及待吗？”莉欧娜说。

“我需要确定你没有说谎。”红头罩手指抚过腰间的枪械。

他确实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地想要复仇。

莉欧娜带着红头罩七拐八拐地来到一间封闭牢房前，她打开厚重的牢门。

黑暗的房间里躺着一个人。

小丑的衣服被血液染透了，他睁开眼睛看着莉欧娜，“太绝情了，小莉娜。我的手骨和脚骨都被折断了，这大概是我受过最重的伤了……喔，你还带着你的朋友过来。”

“很痛吧？”莉欧娜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支致幻剂给小丑注射进去，“这玩意儿会成瘾，当止痛药同样也挺好的。”

“真贴心。”小丑笑着吐出一口血。

“他快死了。”红头罩声音阴寒，“他现在不能死，想办法延长他的生命，一个死去的小丑是毫无意义的。”

“我也这样认为……”莉欧娜眼神闪动。

她把小丑放在一张床上，使用意念之力将他错位、碎裂的骨骼一一复位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