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我陪你

玄墨白和楚玲的双唇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客厅的空气都凝结了,在坐的所有人更是神色各异。

阮欣然的柳眉皱成了一字眉,白宇华夹着的菜掉在了桌上,但仍继续往嘴里送,嘴里明明没有东西,却连舌根都是苦的。

三位前辈表情再次同步,全都瞪圆了双眼,从鼻孔里喷着名为怒火的气。

一向面无表情的冷漓,脸上染了一抹红色,忙移开视线,几乎把头埋进了碗里。

最为夸张的就是别影,他刚喝下的一口酒水全都喷在了玄墨白的身上,不知灾祸即将到来的别影狠狠地咽了下口水,乖乖,这狗粮喂得猝不及防。

扫了眼白羽宫的那些人,别影暗自抹了把冷汗,居然当着未来夫家人的面轻薄人家未婚妻,他真佩服玄墨白的勇气。

只是,这家伙也太肆意妄为了,都说爱是在两人身体接触时培养起来的,他这明显的是在宣布楚玲是他的人,好让白羽宫知难而退。

别影摸着自己的胸口,可是为何,在看到楚玲和玄墨白这般亲密时,他的心也有一丝抽痛?

不仅如此,还感觉到胸闷,就好像被塞了什么东西似得,透不过气来。

别影心烦气躁的重重的咳了一声,如一颗惊雷,将空气中的凝结炸裂。

楚玲率先回过神来,伸手欲推玄墨白,唇上却传来一丝痛楚,腥甜的感觉瞬间在嘴里散开。

这家伙不仅强吻她,还咬破她的嘴,楚玲气急,张嘴便想咬回去,可玄墨白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瞬间退开。

但他并没有退多远,两人的脸仅有一指的距离,玄墨白伸出那嫣红的舌头舔了下唇边的血。

本来就有着人神共愤的脸,再来这么一出极具诱惑的挑逗,竟让楚玲脸红了起来,心率也开始加快,连发怒都忘了。

玄墨白扬起那足以迷惑众生的笑容,回了她之前的问题,“你说呢?”

……说你妹啊!楚玲忍不住爆了句口粗,她刚才竟然该死的看他看入迷了。

“你……”

“想留便留下吧!我陪你。”楚玲刚准备出声抗议,玄墨白就又抛出一句,这次楚玲是真傻眼了。

饭后,冷漓回去了,楚玲被安排到东厢房,离白宇华和阮欣然母子最近的地方,玄墨白和别影却被安排到了远离楚玲的西厢房。

玄墨白和别影二人虽然有些不满,但想想饭桌前的那一幕,也不是不能理解。

自那之后,白羽宫的人对他们虽然没有之前那么好脸色了,倒也没赶他们出门。

被安排这么远的地方,估计是怕玄墨白再有什么不好的举动,比如,潜进楚玲的房间……

望着玄墨白关上的房门,别影叹了口气,都是这小子,害得他也被白羽宫的人警惕着。

但有什么办法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别影摇头叹息的也走进了自己的客房。

长老阁内,左宁和孟艾尹本来打算各自去休息的,却被诸葛瑛叫住。

左宁和孟艾尹跟在诸葛瑛的后面前往阁内的藏书殿,一路上诸葛瑛都保持着沉默,左宁忍不住问道:“前辈,什么事这么急切?”

两年多没睡过好觉了,他们还想着能好好睡一觉呢!

“对于楚玲丫头说的那句话,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但不敢肯定。”诸葛瑛的脚程很快,他现在急切的想知道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正确,若真是他想的那样,楚玲丫头的未来简直不可想象。

哪句话?那丫头说了那么多话,身后二位长老疑惑的对视了一眼,想不到诸葛前辈说的是楚玲的哪句话。

说话间,三人就到了藏书殿中。

诸葛瑛走到一个记录年代最为久远的柜子前,开始翻阅起柜子上一摞摞的书籍。

“前辈,我们要找的是什么书?”对于毫无头绪的左宁他们,不知道怎么找起。

诸葛瑛翻阅书籍的动作不停,回道:“凡是记录幻术的书,都找出来。”

“幻术?”二人一惊,脑海中猛然想到了什么,忙跟着诸葛瑛一起寻找。

…………

阮欣然带着楚玲走进房间,房间内装置的简洁大方,很让人舒适。

二人落座之后,阮欣然关心道:“玲儿,你娘身体好吗?你们从楚家出来之后,住哪里的?”

“我娘的身体很好,而且还能修炼了,现在娘住在圣灵学院的家属区里。”楚玲笑着回道。

“真的?可她不是没有灵力吗?”阮欣然惊讶的看着楚玲,叶柔之所以不被楚家人喜欢,就是因为她没有灵力,无法成为灵者,可怎么又能修炼了?

楚玲摸了下鼻尖,“我娘她并不是没有灵力,而是灵力被封。”

阮欣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当下高兴的说:“太好了,能修炼,成为灵者之后就不会总被人欺负,想必叶柔也很开心吧!也了了她一番心愿。”

楚玲点了下头,是啊!以前就连最低等的下人都欺负娘,现在可不会了,她也不允许。

阮欣然为自己和楚玲各酙了一杯茶,踌躇了一下,说道:“玲儿,阿姨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楚玲看着她,“阿姨您说。”

组织了一下话语之后,阮欣然才道:“你和那个玄墨白,是什么关系?”

国师大人的徒弟,不是说也是废材吗?可听诸葛前辈说,他根本就是个天才,年纪轻轻修为就已经达到了灵幻师的级别,天赋高的简直恐怖如斯。

而且在与诸葛前辈斗灵的时候,竟能逼出诸葛前辈用出全部灵力,甚至是天阶的最高功法。

要不是因为灵幻师和灵涅师等级的悬殊,灵力的差别,输的那个人就是诸葛前辈了。

论姿色,宇华不及,论实力,宇华更是不及,怎么看都是她儿子输。

可感情不是有那两种就可以,最主要的是心,她怕的就是这丫头的心在玄墨白那里,那一切就只是枉然了。

“我和他只是朋友啊!”楚玲回答的没有底气,虽然她自己认为她和玄墨白是朋友,可毕竟发生了那种事,其他人怎么可能相信他们只是朋友那么简单?

“你不喜欢他?”阮欣然盯着楚玲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