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一个大佬(二十)
季央吓了一大跳,连连否认:“我没有!”
然后季父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有人看见你和余燃一起去民政局。”
季央卡壳了,呐呐的,不敢说话。
季父道:“马上回家!”
电话利索地被挂断,季央苦着个脸,在脑海中呼唤了系统好多次,系统不在。
没关系,她早就猜到了,反正系统每次一到关键时刻就会消失。
她深吸了一口气,给余燃打电话。
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疾风骤雨,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余燃,我爸知道我们的事了。”
余燃语气很平静:“你想说什么?”
季央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要不你向我爸澄清一下,就说我们没有关系。”
余燃沉默片刻,季央十分不安。
便听见他轻哼一声,声音通过电话有着淡淡的电流,他的声音似乎有丝无力,问她:“季央,我到底算你的什么?”
没等她回答,余燃又道:“你的要求我不同意。”
态度很坚决。
季央听着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叹了口气。
她以为余燃应该会很高兴,她认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是他自尊心作祟吧。
一直拖到了傍晚,季央也没敢回家。
她像是一只乌龟,缩在安全的壳内,以为这样别人便找不到自己。
她知道季父发火有多可怕,那年余燃深夜来找她被季父知晓后。
季父大发雷霆,季央的感冒还没好就被送走,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那年季父到底对余燃做过什么。
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因为她这个亲生女儿都被整治得很惨。
季央窝在沙发上瑟瑟发抖,一边玩着手机,一边心惊胆颤。
下午六点,她终于刻克服了自己的恐惧,给季母打了个电话。
“妈,我今天有事不能回来了,你帮我向爸说一下。”
然而季母没有体会到她的良苦用心:“你爸在这,你自己和他说。”
转眼间电话就易主了,季央更怕了,哆哆嗦嗦地喊人:“爸。”
季父的声音听上去就很威严:“不回来了?”
季央简直不敢搭话,只能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
电话两头一时沉默,片刻后,季父叹了一口气,声音也软了许多:“季央,爸爸是为你好。”
“你现在和余燃在一起会害了你自己的。”
季央默不作声。
季父又说:“季央,你回来吧。”
季央想哭,她也想回去啊,但她知道季父说的回去是不再和余燃碰面。
她做不到的。
季央的沉默让季父以为自家女儿对余燃情根深种,割舍不下。
在季父的认知中,早在读高中时,余燃便缠上季央。
后来居然夜闯季家,妄想对季央下手。
季父把季央送到外地读书,这些年才逐渐放下来心,却没有想到,多年之后余燃回来了,并且还觊觎着季央。
要是余燃是真心的,季父肯定愿意把女儿嫁给他,毕竟这么多年过去,还有着感情那就是真有心了。
但怎么可能会是真心的。
季父忘不了当年在警察局里,还是高中生的少年狠厉的目光。
现在余燃回来,又和季央在一起,季父觉得一定余燃在报复。
于是季父把当年发生的事和季央说了一遍,因为担心季央还对余燃恋恋不舍,季父特意夸张了部分事实。
季央听得瑟瑟发抖,但最后还是说:“爸,我知道了。”
季父便知道季央的决定了,怒其不争地挂断电话。
季央拿着手机窝在沙发直冒冷汗。
听了季父的话之后,她大概也能猜想到在她去清泉的那两年,余燃过得是怎样的日子了。
她觉得余燃现在看她肯定跟看一个笑话似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忽然爆发,她的苦日子就到了。
虽然现在余燃帮了季家,但季央想,这肯定是余燃的缓兵之计,等折磨她之后,他肯定会报复季家的。
她一定要尽快存点钱才行。
按照系统的尿性,那时候她指不定还在这个世界,那时候她的日子肯定会很难过的。
吃晚饭的时候,季央都因为这件事而坐立不安。
张妈看到了,又果断给余燃打了电话,毕竟余燃走的时候叮嘱过她,只要季央有什么异样就告诉他。
吃完饭之后,季央在房间里焦急地走来走去,最后也没想到什么攒钱的好方法。
最后只能愈加焦急地玩手机。
其实要是季家破产了也没关系,只要不欠钱就行,在现实世界中,她不也是靠自己也活得不错吗?
这样一想,季央果然放松了许多。
再往好处想想,说不定等余燃报复她那时,她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果然,人还是要乐观一点,做点梦也不错。
在季央上楼之后,张妈便在客厅里等余燃,但一直没等到。
上一次打了电话,余燃很快就回来了,这次却不太一样了。
夜很深了,别墅的大门才打开。
助理把余燃送回家,一张脸苦哈哈的表情:“余总,我去帮您倒杯水。”
余燃挥了挥手:“你可以回去了。”
助理知道自家老板这说一不二的性格,虽然挺担心他的,但还是离开了。
往常的魔鬼老板最近变化很大,就跟个陷入爱情泥沼的愣头青差不多。
不过助理跟老板这些年,从没在老板身边见过女伴,外界更是传闻老板的性取向可能有问题,不然哪有这么不近女色的人。
助理止不住怀疑,难道老板真的谈恋爱了?
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女人才能降得住老板这样的魔鬼工作狂。
余燃半躺在沙发上,酒精让他脑袋有些晕,但还没有迷糊的地步。
这样的状态说清醒也不清醒,但却清清楚楚地明白,他究竟是被何事所困。
他眉头微皱,单手把领带松开,手撑在沙发上,有些摇晃地朝楼上走去。
他要去见她,要去问她,问她为什么要这样践踏他的感情。
就是一文不值,也没有必要这样弃如敝履。
他执着地敲着门,里面却没有丝毫动静。
就像多年前抛弃他那样,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目光都毫无波动。
她不喜欢他,他不过只是她们的一场游戏罢了。
离开就离开了,她没必要对他交待什么。
这几乎成了他这些年来的心病,凭什么,凭什么在招惹他之后还想洒脱离开。
房间里,季央睡得迷迷糊糊。
一阵“咚咚咚”的声音把她吵醒,她厌烦的把头埋进枕头里,装作听不见。
扰人的声音终于消失,但门打开了。
她毫无察觉。
片刻后,身上一重,一阵浓烈的酒气袭来。
季央顿时清醒了,下意识推趴在自己身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