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烛台神算
会的,一定会的!”
绛神用力地握住墨鲤的手,恍惚的火苗把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映得分外有神。
“不……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一袭黑衫的少女慌忙地朝四周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逃去,空间内,只留绛神在片片鲜艳的大红暗自神伤。
“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月下,红衣男子独自低喃。
(我是吐血码字为博大家一笑的分割线。)
不知道跑了多久,眼前出现一点微弱的光。
“是灯火,我快要找到出口了吗?”
一袭黑衫的少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只见黑暗中隐隐浮动着一座残损的老烛台,那烛身已然老化变黑,而上面的火苗却毅然挺立着。
“好神奇……”
没有想到,这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居然会有如此神物。
墨鲤好奇地伸出手,她的指间刚触及到台座,就见大拇指上咔擦一声裂开了一个口子。
“好疼……”
那口子不大,却裂的极深,墨鲤忙着想要止血,可是那裂口里居然一点鲜血也没有,真是好生奇怪。
“把你的手指……伸过来……”
烛台一震,发出如虎啸一般的声音。
“老蜡烛,你居然会说话?”
手指上的裂缝里,一滴滚圆的血珠子从那极深的裂口里飞了出来,飘飘荡荡落在那老烛台之上,在烛台触及到鲜血的那一刻,老烛台的周身瞬间变得闪闪发光,宛若脱胎换骨了一般。
墨鲤敲了敲那烛台,只见蜡烛上的火苗嗡嗡窜的老大。
“什么老蜡烛!你居然敢说我老!我今年不过刚满一万岁而已!”
“嚯,都一万岁了,比墨严峰都老了整整一倍啊……”
墨鲤正掰着手指头算,不知哪里刮来一阵风,刮了她一脸灰。
“额,蜡烛爷爷,您也太小气了吧,我只是说你老,你就把我的脸给吹黑了……”
没想到这老不死的蜡烛脾气还挺大。
“罢了罢了,看在你叫我爷爷的份上,今日暂且饶过你了。”
那老蜡烛又是一震,便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悬浮了起来。
“蜡烛爷爷,你别睡啊……”
墨鲤心说,我好不容易在这鸟不拉屎的黑暗里找到个活物,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
“你吃了我的血,总要回报我一些吧?”
也不知道那老烛台听到她说话没有,墨鲤也不管旁的了,抓起老烛台就是一阵乱摇!
“蜡烛爷爷,你不许睡!”
“好了好了,你真是烦死了!”
终于,在墨鲤的“照顾”下,老蜡烛撑不住了。
“今日老衲就勉为其难,为你卜一卦吧!”
说罢,那老蜡烛摇身一变,就见微弱的烛光之下现出一记大红符贴,上面七零八乱地画着一些冥文。
“蜡烛爷爷,这冥文乃是巫界之字,非巫族之人所不能解,莫非您出身巫蛊仙族?”
老蜡烛嘿嘿一笑,如虎啸般洪亮的声音里充满了骄傲。
“我本是埋藏在巫界的一座烛台,苦心修炼才得道成仙,在巫蛊仙族位列仙班已有八千年之久,人称巫界第一神算烛台先生。”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烛台先生啊!
墨鲤围着这老烛台转了一圈又一圈。
这神算烛台不应该是被绛神供起来,摆在大殿里的吗?怎的这样落魄,被随随便便丢弃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
这烛台先生,不会是老蜡烛假扮,故意诓骗她的吧?
墨鲤正犹豫着,就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起,整个人都轻飘飘被拎了起来!
“你这小辈,居然敢怀疑我是假扮的烛台先生?真是岂有此理。”
“今天我就好好给你算一卦,让你长长见识!”
说罢,就见四周的黑暗内卷起四柱龙卷风,老蜡烛头顶上的火苗窜的老高,火焰里传来炙热的温度让墨鲤汗流浃背!
“烛台先生,我快要热死了……”
烛台先生暗自发动咒语,古老的冥文滔滔不绝,如排山倒海,势不可挡!
“我的头好痛……我的头好痛……”
脑海里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墨鲤哼哼着在一片黑暗之中打起了滚来,她只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沉,越来越重……
一片朦胧之中,墨鲤仿佛听见了一个虎啸般震耳欲聋的声音。
“你叫墨鲤,是我巫族女子兰的女儿。”
“你的亲生父亲,是毫无灵根的一届云边城平民风间忍。”
什么?
她的亲生父亲,居然不是墨严峰?
墨鲤刚要出口辩驳,却发现自己不论怎么努力也张不开嘴,声音更是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眼前依旧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虚无缥缈之间展开一副会动的画卷,上面星星点点出现了几个人,一个是兰,另一个是风间忍。
“当年,兰爱上了墨府侍卫风间忍,二人暗生情愫有了你,兰得知怀孕后假意侍寝,瞒天过海,才得以保住了你的性命……”
画卷之上,兰与风间忍二人在郊外私会,漆黑的夜晚星辰点点,风间忍只手架起一座秋千,一下下推着秋千之上笑得如花般灿烂的兰……
“母亲……”
墨鲤看着画卷中的母亲笑得如此幸福的样子,她的心中一阵酸涩。
回想起重生那一晚,润月本想将她一齐除掉,风间忍身中惑心之蛊却依旧拼命挡在她身前的样子……
又回想起,墨严峰对她的置之不理和冷漠……
“活了十八年,我才终于活了个明白,原来风间忍才是我是亲生父亲,而墨严峰,是剥夺我母亲幸福、杀死我父亲的仇人!”
黑衣少女的身躯不断颤抖着,她小小的拳头紧紧地握起!
“所以孩子,就算你此生无意壮大母族,也请你为了生身父母报仇血恨,杀了墨严峰,为我巫蛊仙族的仙人们报仇,为逝去的兰报仇!”
烛台先生那如虎啸一般的声音回荡在墨鲤的脑海之中,宛如魔咒一般挥之不去。
“鲤儿,休要听这妖烛胡言乱语!”
就在这时,眼前的画卷被劈成两半,在黑暗之中化作点点火光,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