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孟翰的心思(2)
孟翰还沉浸在不可思议的事情里,好一会儿才惊醒回过神来,神情木讷的望着季安宁。
摇摇头:“没有,嫂子把东西交给家姐之后,家姐会明白的。”
孟翰现在的思绪有些乱,所以连着又和季安宁到了两声谢,便动身离开了。
季安宁若有所思的看着孟翰离开的背影,扯了一下嘴角,就小跑进了宿舍楼。
才进宿舍,都是下铺的冯雅就朝着季安宁招了招手,“安宁,这是咱们要合唱的谱子,你拿着看一下。”
冯雅直接将曲谱给了季安宁。
高媛这会儿也没有上自己的床铺,她坐在小凳子上,手里也拿着一份谱子,正在记歌词。
见冯雅将谱子给了季安宁,微微一笑:“安宁,咱俩一起背词。”
季安宁接过冯雅给她的谱子后,突然笑了。
原来他们要比赛的曲目是《黄河大合唱》
季安宁简直要笑出声音来了,又立马觉得比赛时唱这个完全没有毛病,毕竟这是一首合唱的经典曲目。
所以上一世,他们的合唱老师就是着重排练过这一首歌,并且是以这一首歌教的指挥。
这首歌季安宁印象很深刻。
几乎看着歌词,就能起了调,况且上一世她也是女高音,季安宁拿着谱子后,如负释重的坐在床边,轻松的应了高媛一声:“嗯,先背词吧。”
季安宁记得当时他们老师让他们在唱之前,还朗诵过歌词。
她看着几个越来越熟悉的字眼,唇角微微勾出一抹弧度。
她隔壁床位的冯雅瞧见了季安宁嘴角边的笑意,她愣了几秒,“安宁,你别瞧歌词简单,但唱起来很难得,尤其后面几段,配合起来是很有难度的。”
冯雅瞧不惯季安宁一副无关紧要的态度,她不由得想起,汇演前,她也是这般的态度,可在舞台上的发挥却是极好的。
就好像她天生是为舞台而生。
冯雅这才出声提醒季安宁,哪怕她的天赋是不错,可合唱是需要整个团队的配合,没有她想的那么轻松。
嘴里吃着东西的云秀丽凑了过来,“小雅,你就是太操心了,合唱有咱们文工团的人撑着呢,安宁只要不出错,放低声音唱就没问题。”
云秀丽说的不无道理,坐在一边的高媛放下手中的谱子出声,“这话说得也对,不过……”
高媛望了季安宁一眼:“安宁那个位置刚好有放麦的。”
高媛想的比云秀丽还要远,都谈及了位置的问题。
作为当事人季安宁都没有他们几人那么急。
宿舍里一直没插话的苏春梅奇怪的看着下面讨论激烈的几个人:“之前的排位不过是初步的,到时候还会因为唱的好坏重新怕位置的,你们想的复杂了。”
不就是一个友谊赛,反正有七五师的文工团在,他们就别想拿第一。
苏春梅跟着说了一句:“这次七五师的也在,有什么可争的。”
她的话音一落,冯雅和云秀丽两个人都抿住了嘴巴。
冯雅是文工团的小队长,又是军花,所以每次像这种和其他师团比赛的情况,他们这些队长军花才是最被比较的。
七五师文工团往届都拿第一,而他们的队长和冯雅一样,也是文工团的军花。
只不过人家要比冯雅更为优秀。
想到这里,冯雅脸色不大好的道:“你怎么还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七五师的怎么了,又不是规定了就一定七五师拿第一。”
苏春梅无所谓的摊了摊双手:“算我没说。”
她又自顾自的靠在墙上看书了。
高媛也是才加入文工团,对文工团往届的比赛并不清楚,不过她却知道,她大哥就在七五师任职。
高媛抿着下唇:“既是友谊赛就不要想那么多,都努力就是最好的。”
“对!我觉得只要拿了第二,就不亏。”云秀丽砸嘴道。
因为他们一直是万年老二,所以拿了第二,也算是稳住了,他们也没想着和七五师的去争这个第一,只需要和其他师团争这个第二。
冯雅被他们一个个丧气话气的咬牙,尤其是高媛,她一向不是力求最好?
难不成失误了一次,要求就放低了?
冯雅冷笑一声:“媛媛,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谁愿意甘心做第二,何况咱们文工团一点也不必七五师的差!”
高媛几不可见的挑眉,也不与冯雅做言语上的争论,她继续拿起了手里的谱子:“小雅,你知道什么叫友谊赛吗?能得第一当然是最好的,但就算是输了,你也不能将错怪在别人的头上。”
高媛话落,目光似有意无意的往季安宁身上落了落。
季安宁愣了一下,高媛看她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让她给猜中了,这比赛要是输了,还打算赖在她这个临时文艺兵身上?
她没搭理高媛,已经翻了页。
冯雅撇着嘴角,听着高媛的话有些憋屈:“我当然知道。”
她冷着脸,灵机一动,忽然抬起了眼眸,“媛媛,你之前说等汇演结束之后,就带我们去你家玩闹,你不会忘了吧……”
季安宁不动声色的看了高媛一眼。
这宿舍里的人都知道,汇演之后肯定是去不成高媛家了。
不用问,扳手指也能想的出问题,高媛在汇演上整出了那么大一个纰漏,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带他们去她家做客。
冯雅这话问的是别有用心。
季安宁只觉好笑的扯了一下嘴角,都说冯雅和高媛是自小长大的闺中好友,密不可分。
可也不过都是表面上的功夫,因为两个人自小在一个军区长大,父亲也都是高官,自身的优越感使她们谁都不会高看谁一眼。
看上去是和睦美好,其实私底下早暗斗成一团。
不说高媛与冯雅,就是高师长和冯旅长也是明争暗斗,官场上的较量。
果然冯雅这话落了之后,高媛一直维持很好的脸色立即变了几分。
高媛在国外的磨练,早已变得喜怒不于形色,饶是如此,听了冯雅这番话,她还是没蹦的住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