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提骁刮了刮她的鼻尖,越看叶骊珠,他心里越是喜欢,这种喜欢,慢得都要溢出来了。

他知道叶骊珠也同样喜欢着他,哪怕在梦里,她都在说梦话。

叶骊珠搂着提骁的脖颈,仍旧沉沉的睡着。

第二天,天刚刚擦亮,提骁就醒了过来。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沉溺女色难以自拔。

提骁把叶骊珠锁在自己肩膀上的一双玉臂给拿开,把她用被子裹紧了放在一旁。

床帐中十分昏暗,叶骊珠的肌肤却白得耀眼,漆黑柔软的长发如云雾般散着,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提骁正要下了床去穿外衣,叶骊珠不知怎的就醒了,她迷迷糊糊的刚睁眼,头脑还不清晰,意识还没有变清楚,抬眼就看到提骁要走,下意识的从背后抱住提骁的腰:“我不准你离开。”

提骁的身子蓦然僵硬了,早上本来就是容易动情的事情,叶骊珠偏偏还这么大胆的痴缠上来,简直是不知死活。

他的声音冷冷的:“松开。”

叶骊珠环着男人劲瘦的腰,掌心触碰到的是男人坚实的腹肌,她的意识清明了许多,逐渐意识到,自己这样抱着提骁不太好。

叶骊珠“哦”了一声,乖乖的松手了。

提骁道:“我有事情要做,你等我回来,我会再来看你。”

叶骊珠点了点头,她心里虽然不舍得,但没什么理由强留提骁。

冬天里叶骊珠会赖床,她不愿意从床上下来,床帐里都是提骁身上的木质香气和一种说不出来的特殊气息,叶骊珠抱着自己的枕头,偷偷看提骁穿衣服。

提骁从衣服里摸出了一个小盒子,是从咸州给叶骊珠带的,他昨天忘记了。

提骁走了过去:“出来。”

叶骊珠把帐子分开了,坐在了床的边缘,提骁也坐下了,他把叶骊珠搂到了自己的怀里,一手拨开她浓密的头发。

她的耳垂莹白如玉,小小的软软的,看起来十分可爱。

叶骊珠眼睛眨了眨:“秦王殿下?”梓

提骁从檀香木盒中拿出了一枚小小的耳环,戴在了她的耳垂上。

是一对珍珠耳环,珍珠光泽莹润,如宝石一般耀眼,虽然叶骊珠不缺少珠宝,叶辅安将库房中珍贵罕见的珠宝都送到了她那里,但光泽度这么好一丝瑕疵都没有的珍珠却是罕见。

提骁给她两边都戴上了。

叶骊珠摸了摸耳环:“谢谢您。”

提骁道:“我要离开了,过阵子回来,会带你去山上的温泉。”

叶骊珠轻声道:“那您要保重,这次剿匪,有没有需要我爹帮助的?他如果不帮你,我去求他。”

提骁修长的手指穿过了叶骊珠的头发:“你的心意我知道,朝堂上的事情,你并不懂,乖乖在这里等我就好。”

假如叶骊珠为了他去求叶辅安,叶辅安肯定次日就找上门来质问提骁为何诱骗他的女儿,往后朝堂肯定不得清净。

提骁会去办这件事,不用叶骊珠费神。

叶骊珠“嗯”了一声:“那好,殿下路上小心。”

提骁见她没有其他表示了,揉了揉她的头发后,抬起了她的下巴:“乖,张嘴。”

叶骊珠:“啊?”

她的手腕被桎梏住,整个人被按在了床上,提骁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按在了下方。

叶骊珠被他密不透风的吻着,很显然,提骁已经知道了该怎么对付她,她的每一处都要侵略,虽然他已经尽力做到温柔,但叶骊珠还是险些昏厥过去。

他的唇擦过叶骊珠细嫩的小脸,耳垂和圆润的珍珠被扫过,一片濡湿,叶骊珠浑身无力,推也推不开提骁,只听到提骁低沉沙哑的声音响在了耳边:“我要走了。”

叶骊珠并没有意识到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吻终了,她只顾得上喘气了,等到提骁离开,房间里再也没有他的身影了,叶骊珠才反应过来刚刚提骁说了什么。

走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这一次,提骁把她的舌尖咬破了。

海檀进来伺候叶骊珠梳洗的时候,见叶骊珠若有所思,忍不住问道:“小姐还在想着秦王殿下呐?秦王殿下很快就会回来的,您不用太想念。”

叶骊珠摇了摇头。

她的舌尖被咬破了,也不怎么愿意说话。吃饭的时候,叶骊珠只喝了一点粥。

姜冉衣和叶骊珠一起用的早膳,她见表妹魂不守舍,忍不住问道:“珠珠,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怎么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别只喝粥,吃一块鹿肉。”

叶骊珠道:“我今天胃口不太好,我吃不下太多东西。”

姜冉衣道:“等下让大夫给你把把脉,田夫人邀请我去她家做客,我娘也要回来了,过几天,我们几个人一起去凑个热闹。”

叶骊珠这才想起姜冉衣和敦国公府的婚事。

她并不乐意姜冉衣嫁给一个游手好闲的贵公子,但这件事,关系着两家的往来,又不是叶骊珠一个小辈能够指指点点的。

叶骊珠道:“表姐,你让舅母多多打探一下田家的事情,我怕你进门后受委屈。”

姜冉衣怎么可能不知道田家的事情。

姜家并不是一般的富贵之家,也曾出过将相王侯,在万州势力庞大,提起万州,必然会想起姜家这个百年世家。

有关敦国公府的那个小公爷,姜冉衣和君氏也知道很多消息。

和姜冉衣订婚的小公爷叫做田卓,刚刚及冠,当时订婚时,田卓年纪也不大,不像现在这么顽劣。

四年前,姜冉衣的父亲和田卓的父亲在官场上往来颇多,敦国公主动示好,想要两家结亲,姜冉衣的父亲见田卓年纪虽小,但长得眉清目秀,口齿又伶俐,颇为聪明,田家在京城也是豪门,就把女儿许配给了他。

不过,两年前,敦国公意外从马上落了下来,摔倒了脑子,虽然没有死,但神志不清,每天需要人照顾。田卓少了父亲管教,恶劣的本性逐渐暴露,家中的丫鬟被他祸害了不少,在烟花场所挥金如土,败了许多家产。

敦国公夫人见识短浅,只觉得儿子将来袭了爵位,家里就起来了,又觉得男人好色算不上什么问题,所以也不管教田卓。

君氏和姜冉衣也知道这点,但婚事却不是说退就能退的。

一来,大户人家的公子多一些侍妾在众人眼中真不是什么缺点,相反,女子要求夫君一心一意才是没有妇德。田卓花天酒地,在外人看来很正常。就说姜家几位备受尊崇的嫡公子,也有在青’楼中一掷千金的时候。

二来,姜家地位高,田家逐渐败落,如果姜家主动提出退婚,外人定然觉得姜家势利,不讲诚信,好好的婚事说退就退,这对姜冉衣的名声不好,对姜家的名声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