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大虚
源纯和卡卡西都没去过被“死神”破坏的街区，没法用飞雷神“咻”地飞过去，只能规规矩矩地搭乘公共交通。
拥挤的地铁车厢，某个不被人注意的小小角落。
源纯下了个干扰周围人认知的幻术，卡卡西在车厢内壁上贴了道封印，勉强开辟出一块安静的、不被打扰的小空间。
轰焦冻好奇地看着消失不见的封印图案，忽然问：“你们是阴阳师吗？”
“不，”源纯一脸深沉，“我们是忍者。”
轰焦冻乖巧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卡卡西：“……”
她说什么你都信，你怎么这么好骗？
虽然她说的是实话。
“你那是什么表情？”源纯抱着胳膊，仰起头眯着眼睛打量卡卡西，“快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卡卡西挠了挠头，“交代交代，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说全忍界，至少整个木叶村的都知道，他们亲爱的二代火影大人，是个很牛逼的发明家。
比整天阴着张脸，笑起来吓哭小朋友的大蛇丸更牛逼。
发明家嘛，喜欢搞研究，还没有当上火影的时候，扉间每天的工作除了追在柱间身后查漏补缺，就是钻进实验室捧着卷轴写写画画。
在被源纯召唤出来之后，不需要再操心村子的扉间几乎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开发空间忍术上。
为了对付间桐脏砚，扉间改良了尸鬼封尽，在第一次实战尝试中宣告失败。
不过他没灰心，这都是经常的事，收拾收拾换个思路，继续就行了。
虽然间桐脏砚已经被源纯用太宰买的杀虫剂干掉了，但扉间却没有放弃改良尸鬼封尽。
那天晚上无意间召唤出来的奇怪的死神令扉间非常感兴趣，他想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柱间等人穿越过来后，扉间把无事可做的卡卡西抓了壮丁。
像卡卡西这种很小就独自开发过A级忍术的天才，在扉间眼里是搞科研的好苗子。
于是卡卡西就成了扉间的助理，扉间负责召唤“死神”，卡卡西负责在“死神”想钻出来的时候把它打回去。
看着卡卡西露出纯良的笑容，用平静的语气说着了不得的话，源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厉害了我的卡卡西！几天不见，你都能跟死神刚正面了！
“所以你们研究出那是什么东西了吗？”源纯问。
“……没有。”卡卡西无奈地说，“只知道它们存在于独立的异空间，拥有十分强大的力量，在普通人眼中是隐形的，免疫一般的武器攻击，能够被A级以上的忍术伤害到。”
最开始扉间和卡卡西都看不到“死神”的存在，直到扉间试探着开启了写轮眼。
源纯突然警觉，“他什么时候用的写轮眼！”
卡卡西眨眨眼睛，“他经常用写轮眼。”
源纯：“……”
这句话被源纯听入二中，自动翻译成了“二大爷经常坑我”。
二大爷，你可真是我的亲二大爷！
源纯双手颤抖，变戏法似的掏出扉间的SSR卡。
她盯着卡面研究了一会儿，忽然松了口气。
注意事项上提到，当扉间使用写轮眼禁术的时候，她才会获得一个随机的不致命debuff。
也就是说，如果扉间只是单纯地瞪出写轮眼，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卡卡西没有写轮眼，那枚由带土赠与他的眼睛已经被黑绝挖走还给带土了。
但当他试着将查克拉聚集在眼眶周围的经脉上时，他也能看到“死神”的身影了。
“后来我们还试过把刻有飞雷神术式的小东西丢进‘死神’所在的空间，然后借此把‘死神’传送走，”卡卡西说，“效果不错，而且一旦‘死神’消失，空间裂缝就会自动闭合。”
扉间和卡卡西本来就不是很怕“死神”，这么一来两人就更无所顾忌了。
可怜的“死神”，不仅无法剥夺召唤它们的人类的灵魂，还总会被暴打一顿然后赶走。
“死神”：人类真可怕，叫我们来就是为了打我们消遣qwq。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卡卡西摊开手耸耸肩膀，“那只怪物跟二代大人没关系，更像是无意间跑到这里的。”
“我知道，”源纯在手机上浏览各个新闻账号发的现场图片，她指着其中一张照片——碧蓝的天空裂开一条黑色口子——对卡卡西说，“但它到底是自己跑过来的，还是有人召唤，就说不准了。”
源纯和卡卡西交流的时候，并没有刻意避开轰焦冻，而轰焦冻虽然很好奇，但他配合地没吱声，一直安静地听。
“死神”明显是世界融合带来的产物，迟早会被英雄世界所熟知、防备，没必要掖着藏着。
地铁很快到站了。
外面吵吵闹闹的，英雄们冲在最前列，警察们封锁了街道，无辜群众正在被疏散。
源纯、卡卡西和轰焦冻逆着人流一路走到事发现场，快要接近时被隔离带外的警察拦下了。
“前面很危险，已经戒严了，”英姿飒爽的女警察扫了三人一眼，指明逃生方向，“请往那边走。”
“轰隆”一声巨响，燃烧的火焰拔地而起，直窜云霄，在燃烧中渐渐扭曲成一个稀奇古怪的形状。
安德瓦站在楼顶，似乎正与某种无形的东西对峙。
轰焦冻的瞳孔微微一缩。
“咦，很厉害嘛，直接把看不见的敌人烧出来了。”源纯把手搭在眉骨上远眺前方。
趁着周围环境混乱，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安德瓦和他用火焰烧出来的怪物身上，卡卡西悄悄往隔离带里扔了个刻有飞雷神术式的小铁球。
“那是什么东西……”女警察的声音在微微颤抖，人面对未知的事物，总会从心底生出一丝恐惧。
但职业素养令女警察很快回过神来，她一把抓住源纯的手臂，带着她就要往外跑，“快走！这里很危险——”
“死神”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它挥起只有森森白骨的手，一巴掌捣碎了半栋楼，然后拖着满身的火焰，目标坚定地往前冲。
源纯反手把女警察护在身后，她挑了挑眉，不确定地问：“那东西是不是朝着咱们这儿来了？”
轰焦冻摆出防御的姿态，周身的温度骤然下降。
卡卡西天女散花似的朝四周洒了不少小铁球。
“死神”一路奔跑，撞塌了不少建筑，安德瓦和其他英雄借着火焰的指引，在后面穷追不舍。
跑着跑着，“死神”突然停了下来，一团殷红的光在它疑似脸的位置前不断汇聚。
此情此景，令源纯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想起了仰天长啸，准备放尾兽玉的三尾和九尾。
不管那团红光是什么，都不能让它发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