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血鬼群栖(十四)
灶门炭治郎原本看这两人快要打起来的样子还在心里紧张,想要试图劝架。进来之后才发现局势似乎和自己想象中的并不相同。
……这两个人在干什么啊?炭治郎一脸茫然地挠了挠头,两只眼睛都要变成豆豆眼了。
本以为伊之助气势汹汹地要欺负旁边这个小姐姐,但看他们俩的架势似乎也并不是打算动手……而是在……比美?
炭治郎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啊,他的听力本来就只是普通人的程度,只是嗅觉比较出色而已,在听觉上是比不过善逸的,是不是他听错了?炭治郎转头扯了扯僵在门外的善逸,小声地问:“善逸,你听到他们之前说的是什么了吗?”
一抬头却发现善逸的表情十分崩坏,震惊地张大了嘴,就像炭治郎刚刚的表情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看到有幽灵从善逸的嘴巴里飘出去了……炭治郎抖了抖。
“他们在,”善逸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继续道:“比谁长得好看。”
炭治郎左看看右看看,本来不想打扰这样的氛围。但他想了想,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尴尬的开口道:“那个,你们……”
“你闭嘴。”他们异口同声道:“这里不关你什么事。”尽管这么说着,他们还是气哼哼地双手环胸撇过头不再看对方,伊之助甚至气哼哼地又躺回了床上,被子一蒙眼不见心为净。
现在大概是终于进入了能够交流的状态?
善逸最先回过神,他的眼睛闪亮亮地看着富江,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动作却被炭治郎拦了一下,尽管行动受到了制掣,他的嘴上还是在一直叭叭叭:“美丽的小姐,请和我结婚!现在!立刻!马上!我……”
“善逸……”炭治郎无奈道。
善逸摆了摆手,原本想把炭治郎的手推开,但顿了顿后又一脸了然道:“噢……炭治郎是在担心祢豆子吗,我当然也是爱着祢豆子妹妹的,只是我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了,如果你愿意现在就把祢豆子妹妹嫁给我的话我也……”
“不可能,你死心吧。”炭治郎没有丝毫犹豫,笃定地说,看向善逸的眼中还有浓浓的嫌弃——非要说的话就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那个表情包。
善逸又一脸受了打击的表情看着炭治郎,撇着嘴委屈巴巴,又带着祈求的眼神转向了富江那边——然后富江立刻避开了他的眼神,用不算大却能让人清晰地听见的声音“啧”了一声。
善逸HP-100000.
富江在旁边看着他们互动,心情倒是变得十分微妙,这两个小少年互动起来就像是没有她这个人了一样……她一天之内居然被三个人忽视了!
富江本来就对这种不会被自己迷倒的人很不拿手,心里也有点不愉快。
而且那个表情丑兮兮的黄毛!居然一边向她求婚,一边心里还惦记着别的女人!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情况啊!哪次不是有女朋友、有未婚妻、有妻子的人最终被她吸引,最终宁愿为了她抛弃一切,只求她多回头看一眼……可这个黄毛!这种语气简直就是把她当成备胎一样。
备胎,富江?这两个词怎么都没有丝毫联系吧?
她阴沉沉地看着我妻善逸,冷飕飕的眼神就像是一支利箭。
“我说,炭治郎,既然不打算把祢豆子妹妹嫁给我的话,就不要阻止我追求这位小姐呀。”善逸大义凛然地说出了渣男发言,还一副‘炭治郎你这个不懂事的孩子打扰别人恋爱是会被马踢的’的样子。
炭治郎嘴角抽了抽,歉意地看着富江,一边替他道歉道:“不好意思啊,善逸他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这话实在说不出口,炭治郎还记得当初和善逸在入队测试之后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善逸碰瓷了路边一个好心的小姐姐,硬缠着别人要结婚。
他咽下了这句话,僵硬地补充道:“他没恶意的。”
实在夸不出什么话的时候就只能说‘他是个好人’了。
但是炭治郎阻止善逸去骚扰富江还有另一个原因,他的表情变得严肃了些,十分凝重地看着富江:“比起这个,我还有事情想问您。”
善逸人虽然跳脱,但也知道炭治郎此时此刻是动真格了,虽然不明白他突然之间怎么了,但也配合的安静了下来。
富江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露出这样的眼神,只随性地坐在床角,歪了歪头,一头乌黑的长发顺着她的动作倾泻而下。
然后被正背对着她躺在床上的伊之助蹬了一脚。
富江:(脏话)!
富江的惊呼被她强行压住,她吃痛地站起来,想狠狠地瞪一眼伊之助,视线却被被子阻隔了,她恨的牙痒痒:“你这个猪头……”
等她找到人一定要第一个报复这个臭猪头!报复名单里这个猪头已经打败鬼舞辻无惨荣升第一了!啊啊好生气!
但可惜她的武力值并打不过嘴平伊之助,现场也没有能为她出气的人,她只能忍着屁股的疼痛站了起来,甚至都不敢坐到另一张空床上——一坐下来屁股估计会更疼,她好委屈啊!
炭治郎本来好不容易调节好了心情,想要说的话也酝酿完成了——天知道他做了多大的努力,他实在是不擅长用凶巴巴的态度对待女孩子,更何况是质问这种事。
结果被富江和伊之助的互动逗笑了,原本紧张的氛围也散的七七八八了。
“要怎么称呼您?”炭治郎撇过头花了好大力气才忍住笑意,再一转头想要表现的严肃一点也难掩眉间的笑意,只会让人觉得他的故作正经就像是小孩子的任性。
尽管大家都知道,鬼杀队剑士……没有小孩子。
“富江,川上富江。”富江挑了挑眉,念到自己名字的小翘音显得格外诱人。
炭治郎深吸了一口气,微微错开富江的眼睛,想到自己要问的事情又收敛了笑意,“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是不是,在浅草见过您?”
他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记错,这么说也只是为了方便引起富江的回忆,毕竟富江的表现像是完全认不出他——事实上富江也的确不会记住任何她不关心的人。
在浅草见过她?富江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睛,也回想起了他所说的那段记忆。
她在浅草的那段时间,正是和鬼舞辻无惨还玩着‘夫妇扮演游戏’的时候,鬼舞辻无惨从来不白天陪她出门,大正时期的街上也没什么特别吸引她的东西,所以她基本上不出门的……难得几次出门都是在晚上。
似乎的确有那么一个夜晚碰到过这样一个带着这类耳饰、眼神很温柔的红发少年?当时还特别憎恨地喊她丈夫‘鬼舞辻无惨’?
也正是因为那个少年,富江才得以发现鬼舞辻无惨身上隐藏着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