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精血助养
海城的天气不知不觉也开始变得寒冷起来,出门的时候分明这天气没有这么凉的,可是经过了这两近两个月的时间,好像这里也已经进入了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私人飞机降落之后白淽和顾玖笙进入了市中心,在顾玖笙还没有醒过来之前,白淽没有打算带着他回去顾家,顾老太爷看到他这个样子不免是要担心的。
让老人家操心太过不好,再者,她也需要一些时间去使用术法,回到顾家那么多人盯着她和顾玖笙的,人多眼杂,不适合在那个地方用这个禁术。
严逸提前安排人将公寓打扫干净了,自从白淽和顾玖笙领证之后搬到了顾家,这个公寓的确也很长时间没住过人了,将该安排的都安排的差不多了,严逸有些担心的看着床上的人。
九爷受的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太太倒是说九爷这是正常的需要休息休息,可是都睡了这么多天了,他始终有种太太是不是没有同他说实话的意思。
九爷的身体是不是不出现了什么状况,他们那趟是不是经历了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嘉衍和臣义也没有和他说明情况,所以他也是一直都不太清楚。
白淽细心地给床上的人改好了被子之后轻轻取了毛巾过来给他擦拭脸上的汗意,从帝京回到海城,这个时间段正好天色已经黑了。
“太太,饭菜送过来了,您先吃点东西吧。”严逸将餐盒摆在桌上。
“谢谢,放在那里吧我马上过去。”
顾玖笙依旧没有醒过来的意思,现在还在沉睡当中,放在被子外的手背白皙,白淽握着他的手翻过来看到了白皙手腕上的那串梵文刺青。
将他的手放回了被子里,白淽走过来将人坐在餐桌前,看着满桌子的饭菜,这些都是她喜欢吃的和顾玖笙喜欢吃的,严逸做事情素来稳重,恐怕也是挂着顾玖笙忽然醒过来的情况吧。
拿着筷子的人抬头,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嘉衍和那边阳台上栏杆上的臣义。
“你们三个也一起过来吃点吧。”
嘉衍刚想开口拒绝,这边的臣义就从栏杆上跳了下来,走进来,大摇大摆的坐在了白淽对面的位置上。
比起嘉衍骨子里的等级观念,在他的世界里都是以顾玖笙为主要的,顾玖笙就是他的神,是他的主人,那么自然作为顾玖笙配偶的白淽地位也十分的高。
相比起嘉衍的想法,臣义就不是这么想的,臣义和白淽从来相处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多的观念等级的说法,两人的相处更像是哥哥和妹妹。
所以更加的自然一些。
“过来吧,不用客气,我一个人吃也无聊,你们不饿吗?”白淽叫了声。
嘉衍和严逸取了碗筷之后坐在了餐桌边上,说实话这几个人都没什么胃口,毕竟那房间里还睡着一个没醒过来的人。
房间内一片静谧,时不时的传来碗筷碰撞的声音,比起和白淽一起去找梵无的臣义,嘉衍和严逸是处于什么都不清楚不知道的状态。
这四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心事,臣义看了眼若无其事安静吃饭的白淽,自从顾玖笙睡下去之后,她似乎为了照顾那个男人,都会按时按点的吃饭,恐怕就是为了害怕自己垮下去了没人照顾他吧。
分明恐怕也没有好好品尝食物美味的心情,可是却还是能够强迫自己和普通人一样的安静吃饭。
“太太”严逸看着她叫了声。
这些天他都没有好好的问过白淽,顾玖笙的情况到底如何,害怕她会担心,可是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受伤昏迷,可是在苏醒之后又开始了沉睡,这摆明了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他马上就会好起来了,你放心吧。”白淽看着他笑了笑。
那是安抚的笑容,却也格外的认真坚定。
这些天因为顾玖笙沉睡的缘故,顾氏积累下来的会议和文件已经一大堆了,如果在不见到顾玖笙出现的话,恐怕真的要乱一阵了。
“可是现在九爷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很难吗?”严逸看着白淽。
如果连白淽都没有办法的话,恐怕真的会很困难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他治好。”
哪怕付出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
严逸点头,他知道白淽的意思是什么,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九爷就这么躺着。
嘉衍有些担忧的看着对面一言不发的臣义,从同昌寺回来,臣义的表情就是这么凝重的样子,和平时轻松的样子有很大的区别,能够让他的心情变得如此沉重的,也就是白淽了。
严逸或许不知道,可是他却是多多少少有感觉,顾玖笙这次的情况是多么的严重,这是魂裂的后遗症开始了,恐怕要养护这一缕残魂,会很艰难,不知道白淽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几人简短的吃完晚餐之后收拾了晚盘,看着时间也才晚上八点半,冬天的天色总是暗的挺快的,严逸坐在客厅里开始处理顾氏送过来的一堆一堆文件,这些文件总归他要先看过之后才能够放到顾玖笙的面前。
算算时间,如果顾玖笙在没有办法苏醒过来的话,恐怕瞒不住顾氏下方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了。
就算顾玖笙当初以雷霆之势镇压了那些豺狼虎豹,可是顾家家大业大,再怎么清理也还是会有残余的废枝掺杂其中。
白淽坐在顾玖笙床边,安静的翻看梵无给的术法,这是禁术,说白了从被铸成那天开始用过的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或者是有违天道才最终被封锁起来,总归是有损伤的术法。
如果要使用的话还是要多观察观察才是,她赌的起,可是却没办法用顾玖笙来赌。
“真的要用这个法子吗?”臣义靠在门口看着她。
白淽合上了书卷,“既然你来了,给我些意见吧。”
羽族是研究的上古禁术和医术最多的,臣义也是个中翘楚,白淽没有见过的术法,在羽族的族中恐怕也被研究过很多次了。
臣义支起半弯的身体往里走,“当年我母亲研究过这个术法,其实也暗中做过几次实验,如果用的不好的话,会对施术者产生反噬,不仅没能够救人也还会害死你自己。”
“的确是这样。”
如果术法当中有半分用的不对的话,恐怕她和顾玖笙,就是凶多吉少。
“还要用吗?”臣义看着她,“你不怕反噬之后,你没有能够救了他,反而将你自己给赔进去了。”
“我不怕死,要是能够和他死在一起也就够了,我怕的是我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该多难过。”白淽看着床上的人。
她对顾玖笙有过承诺,无论如何,永远都不会放开握着他的手。
“什么时候开始?”臣义最终还是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