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你最疼我
白淽和顾玖笙将苏念念送回去之后便回了公寓,明天白淽打算去学校看看,住在公寓的话会更加方便一些,不用她起得很早从顾宅过来。
给老太爷打了电话道了晚安之后白淽合上手机,顾玖笙已经去浴室洗澡,她待在客厅里看着挂钟指向的时间,以精血助养的话,起初是要每天都放血的。
所以今天夜里肯定是要等到顾玖笙熟睡之后,她才动手才是,只不过这男人的警惕性强的很,稍有动静就醒的很快,要格外的小心一些。
刚才给他熬煮的药已经好了,现在等着放凉之后给男人服用。
“叮咚”
就在白淽想着怎么瞒过顾玖笙的时候,门口的门铃响了起来,她起身过去开了门,这时候会过来的人也没几个,为了方便臣义和嘉衍,他们就住在楼下给严逸安置的房子里。
想着是严逸过来给顾玖笙报告什么事情的白淽拉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
“嘉衍?”
“太太,我能进去跟您说话吗?”嘉衍显得有些局促。
白淽点头,带着他进了屋子里,从前她和嘉衍也不算太过熟络,不过却也和白淽处的不错,嘉衍素来忠心,以顾玖笙为主,否则的话也不会到了这个世界。
“你是来找我的?”白淽看着他。
嘉衍点头,低头出声,“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您信任我所以将苏小姐的安全交给我,是我没想那么多反而让苏小姐险些身陷险境,她是您的朋友”
“嘉衍。”白淽叫了声,脸上带着浅浅柔和的笑意,“念念也是你的朋友。”
嘉衍抬头,有些迷茫的看着白淽。
知道他骨子里那些根深蒂固的思想,曾经在幻灵大陆的时候,他们所学习的便是君臣之道,所做的一切皆是围绕顾玖笙,来到这里之后他整个世界的中心也都是顾玖笙,没有耗费那么多的时间和这里的人接触。
这里倡导的人格自由,人人平等,也许在嘉衍的心里,还不是那么刻骨铭心。
“你们是朋友不是吗?你们的来往无关于任何人,她不是我给你的责任,你们的来往建立在你们平等信任的基础上,你和她之间是如何相处的,不用同我报备,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白淽看着嘉衍道。
“可是,她毕竟是”
“嘉衍。”白淽打断他的话,“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是不一样的,这里的人和我们那个地方的人也不一样,人与人之间的往来凭借的是心里那份感觉,而不是权势交错之下的强行来往,不用考虑这个人的身世力量,更加没有任何人会去约束你,你们之间若是觉得有同气连枝的地方,自然是能够成为朋友的。”
“你不用在意我和顾玖笙任何人,就算在这里,你和我们也是一样平等的人,我和顾玖笙还要留在这个世界数十年的时间,你需要学会习惯这个地方,习惯这里所有的一切,要和这里的人一样生活,起码活的更加自在。”
就这点来说,臣义和嘉衍不一样,臣义出身芸锦,芸锦素来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很多时候芸锦的一些思想甚至与一些地方的相悖,所以臣义能够很快就融入这个地方。
“太太,可是我”
“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是在你的心里根深蒂固难以改变的,但是你总归需要迈出这一步,没事的时候跟严逸多出去走走,你很快就能够习惯了,嘉衍,你要记住,你和任何人的来往包括念念,都是你自主自发的,不用顾忌我和玖笙,按照你的意愿来。”
这里的人是如何崇尚自由的,嘉衍也看到了,他们没有规矩的约束,能够活的更加自在很多,也许在嘉衍心里那些规矩难以在短时间内就发生改变,但是至少要试一试。
“可是太太,您是知道我的,从我出生开始受到的教导,便是要无条件服从一切战皇的安排,听从战皇的吩咐,他的便是我的天,是我要一生侍奉的人,我的命便是他的,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嘉衍出声道。
“有些东西是能顾改变过来的,他可以是你的信仰,你也能够变得和严逸一样。”
房间门打开,洗完澡之后找不到白淽的男人顶着毛巾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嘉衍和白淽面对面的样子,一看到他走出来,嘉衍微微颔首。
“我先走了太太。”
很多事情不好在顾玖笙的面前说,他离开的那个眼神不似从前那般坚定了。
“嘉衍。”她开口叫了声。
嘉衍停在门口回头看着她。
“记住我说的话,今天晚上也要谢谢你对念念的照顾。”
如果不是他的话,这大寒天的,也不知道苏念念还要受多少罪。
一直到嘉衍出门,白淽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一直到那具微微带着凉意的身体贴近了她穿的后背,白淽这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没穿浴袍就出来了。”白淽回头看了眼下半身只围着一块浴巾的男人。
顾玖笙抱着她,脸埋在她的后颈里蹭了蹭,“从我出来到现在你可是一眼都没看我。”
从前他一出来白淽都忙着给他穿睡衣,吹头发的,今天她倒是忙着和嘉衍说话,硬生生的把这人给晾着了。
“我这不是和嘉衍说话呢吗。”白淽拉着他回了房间,取了睡衣给他换上。
“你换吧。”她闭眼侧身。
顾玖笙看到她的动作挑眉,接过她递过来的睡衣时指腹似有若无的勾了勾女孩子的手掌心,窸窸窣窣的开始穿衣服。
“你给我好好穿啊。”白淽叮嘱了一声。
男人的动作倒是迅速,很快便张口,“好了。”
白淽睁开眼睛偏头,就看到了他睡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她无奈伸手去给他理了理睡袍的带子,”不是我说你,每次穿睡袍都不好好穿,这带子是招惹你了。”
每次穿睡袍和浴袍他这带子都松松垮垮的,稍微一动就跟要掉下来似得,白淽倒是每次都给他拿睡衣过去,可是这男人每次都不愿意穿。
“这不是有你吗。”顾玖笙指腹蹭了蹭她的脸颊。
白淽给他将腰间的带子系紧了之后瞪着他,“我怎么感觉你是故意的呢?”
“你这是说什么呢。”顾玖笙抱着她不愿意撒手。
“松开,给你吹头发,这么晚了你还睡不睡了。”白淽挣扎了两下。
他听话的被白淽拉着到了床边,指尖绕着他的短发一寸一寸的吹干净了水汽,她坐在床边,男人靠在她的腿上,整个人柔和无比。
后半夜的时候只能等到他睡熟了再动手放血,白淽总是害怕他忽然醒过来。
总归还是要想点什么办法能够让他好好熟睡的。
“好了。”她关了吹风筒,手指给他理了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