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大结局
这里改了设定,婠婠是身穿,不是魂穿!!!
婠婠
婠婠这会儿心里的确有点慌。
倒不是因为她和刚才调戏她不成、反被她调戏的事情被黄药师抓了个正着的事情。
这种调戏良家妇男,或者调戏不是良家妇男被人撞见的事情,她经历太多了,被抓包,她心中半点波澜也不会起,若她兴致好,或许会连带着撞见的那人一块调戏了。
反正调戏一人是调戏,调戏两人也是调戏,没甚差别的事情,她做了又何妨?
她只是有些意外黄药师的出现。
且出现在她刚叛出师门,嫌弃黄药师到无以复加,转眼便被黄药师发现她拿着黄药师徒弟的名字干没羞没臊的事情。
若是她还有以前的功力,被黄药师抓到也没甚么,黄药师发起火,她一巴掌就解决了。
可现在的她就是一个战五渣。
叛出师门、抹黑师门,拿着师门的名头招摇撞骗,这些罪名无论在哪个弟子身上,师父见了都是一巴掌怕死的结局。
更别提黄药师还是一个顶骄傲,且洁身自好到令人发指的怪人。
黄药师今日若不杀她清理门户,她婠婠的名字都能倒着写。
黄药师一步步走来,脸黑的像是化不开的墨。
婠婠往后面缩了缩,身后硬邦邦的,是墙。
缩不动,婠婠便只好再挣扎一下,毕竟引颈就戮不是她的作风。
婠婠眨了眨眼,端的是一脸乖巧可爱不谙世事:“徒儿一直是师父的徒弟,怎就不能用师父起的名字了?”
她要是知道黄药师跟了过来,打死她,她也不会拿着黄药师的名头去干那种事。
死在采花大盗的床上,不过是一夜的折磨罢了,她若是到了黄药师的手里,她觉得黄药师有一百种方式让她生不如死。
心脏在胸腔扑腾扑腾跳着,像是濒死前的挣扎,婠婠的眼睛弯了又弯,面上仍是一派天真模样。
婠婠捻着垂在胸前的发,柔声道:“师父何时来的?徒儿刚才快被吓死了,早知道师父跟在徒儿身后,徒儿才不会与那贼人虚与委蛇。”
从唐初,到宋末,中间相隔了一千多年,如果按照这个时间来论,她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
或许是老天收了她一身武功后良心发现,让她的容颜并没有因为活了千年而变得苍老可怖,反而仍跟往日一样,是从天际踏雪而来的精灵,脚踝上的金色铃铛,也不曾因为时光的流逝磨损,夜风一吹,便又叮当叮当起来。
像是情人间互相撩拨着的躁动的心弦。
只可惜,她和黄药师躁动倒是蛮躁动的,却不大像情人的关系。
用眼中钉肉中刺来形容此刻她在黄药师心里的形象,更为妥帖些。
月光下,黄药师嫌弃的眼神像是吞了苍蝇一般,因为太嫌弃,此刻的黄药师连话都不想再跟她说,仿佛与她说上一句话,能折寿十年一样。
婠婠在心里唾弃着黄药师的清高。
存天理灭人欲的思想害人不轻,黄药师在这个时代属于挺豁达的人,但多多少少还是被这种观点束缚了思想。
男女之事有这么见不得光么?随心所欲过自己的小生活不好么?至于这般嫌弃她么?
婠婠明知故问道:“师父怎么不说话?可是徒儿哪句话说错了?还是徒儿哪件事做错了?”
皎皎月色被乌云遮住了光,黄药师眼睛轻眯。
面前的女子有着一张不谙世事的脸,像是九天之上的仙子踏月下了凡尘,偏做出来的事情与仙气没甚么关系,犹如修罗地狱里爬出来的吃人心的妖精。
黄药师挑了挑眉,道:“你没错,是我错了。”
他就不该收她为徒,更不该看她负气远走悬心不下,一路跟随到现在,看到她顶着自己的名号与旁的人**。
少女撇撇嘴,委屈巴巴的样子活像是他始乱终弃后仍痴心不改的小娘子,单薄的肩膀往前面蹭了蹭,软软的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声音里像是含了糖一般的甜腻:“师父,千错万错,都是徒儿的错。”
“您千万别不要徒儿,徒儿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尸。”
乌云遮月,烛火昏黄,少女清澈的眼睛多情又潋滟。
她的眼睛有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当她看着你时,仿佛天底下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放弃,她只深爱你一人一样。
黄药师眉头动了动。
忽然发现,自己收了个了不得的徒弟。
他的疏狂与不羁,在她面前更像是假清高,她的思维与行为,无一不在鄙视着这个时代的宗教礼法。
她是自由的,没有任何人能困得住她。
黄药师有种狭路相逢,棋逢对手的错觉。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傲与邪是张扬的,她的乖戾和傲气与邪气是藏在她甜腻的嗓音里,澄澈如小鹿却又勾魂夺魄的眼睛里。
黄药师伸出手,手里握着的萧贴着婠婠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与她深情若秋水的眸子对视着。
“生是我的人?”黄药师敛眉,眼底带着几分玩味。
他很想知道,她的邪究竟到了何种程度。
“嗯嗯。”婠婠不住点着头:“徒儿永远是师父的人。”
黄药师手中的玉箫顺着婠婠精致小巧的下巴往下走,冰凉的质感摩挲着她的肌肤,道:“既是我的人,你当知晓该如何做。”
……!
婠婠眼皮跳了跳,有点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黄药师口中说出来的,可玉箫的冰凉又在无声告诉她,眼前的这一切并非幻觉。
她心中轻狂不羁飘然若谪仙的黄药师,正在认真地撩着她。
且还是是那种轻车熟路的撩,手法一点都不生硬。
婠婠心情颇为复杂——她还以为黄药师会杀她清理门户,哪曾想,不过是相逢一觉泯恩仇的小事,白让她担心害怕这么长时间了。
摸清楚黄药师的心思后,婠婠十分上道地攀上玉箫,手指顺着玉箫一路往上,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黄药师的手背,甜甜道:“徒儿当然知晓。”
这种事情她太熟悉了,简直是每个魔门妖女的必修课。
作为一个合格的魔门妖女,她博览群书,熟知各种体位,有句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毫无疑问,她见的不是猪跑,是万猪奔腾,山河震动。
婠婠拉着黄药师的手一拽,将黄药师拽倒在床上,翻身一转,欺身压在黄药师的胸口,手指绕着他的发,将长发一圈一圈缠在玉箫上,柔声道:“师父的碧海潮生曲吹得极好,徒儿不才,学了一音半节,想借师父玉箫一用,不知师父肯借否?肯听否?”
黄药师松了玉箫。
婠婠握住,凑在唇边,缠绵的曲调响起,却不是碧海潮生曲。
是凤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