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那个炫酷的导师
“喂!你这样太过分了吧。”北村松忍不下去了,一把抓住山下一诚的衣领,“那个女孩是无辜的!”
佐藤的皮鞋接触到了地面。
“轰”的一声,火光在狭窄的空间里炸裂开来,摄像头很快被毁掉,再也看不到什么画面。
所有的直播纷纷断掉。
虽然是一闪而过,时间短暂,但北村松还是看到了佐藤带着痛苦的脸。
“……下水道?”
“啊。”山下一诚把北村松的手掰开,“他们拿的是自己的控制器。”
“自己的……”
“太可惜了。如果是她女儿按下的该多有趣。不过这样的结果也不坏。”
“……”
“接下来就是他的女儿来找我报仇了吧,命运就是这样,这就是生死轮回啊,伤害是不会停下的,仇恨也在延续。”
山下一诚朝北村松鞠躬,“感谢您的帮助,拜托了,请替我谢谢导师。我还有事要做,先走一步了。”
“……”
北村松恍惚的看着他走远,竟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在面对生命威胁下选择了父亲的女儿,和放弃了女儿的父亲。
做出的选择杀死了自己。
不管是谁活下来,也会日日夜夜沉浸在痛苦和愧疚里吧。
在他人异样的眼神里活下去。
———
恰巧路过商业街的工藤优作也把目光从变得漆黑的屏幕上收回来。
现在这里的人们还紧盯着屏幕不能回神,有的小孩子已经害怕的哭了出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接下来会爆发多么大的舆论。
莫里亚蒂……
你想要做什么?
工藤优作最后深深看了一眼东京市中心的方向,然后裹紧了风衣快步离去。
———
“先生。”绪方彻向前一步,站到时律的右后方,他还抱着一摞资料,“北村松回来了。”
“嗯。”时律无聊的托着腮,把最后一点玉米洒倒在手里。
窗外的鸽子歪头看一眼,然后试探性的跳着过来,低头啄食一下,又迅速抬起头来,直到最后放心的站在时律手上。
“您让他去协助的用意在何?属下并没有察觉到他起的作用。”
“嘛,毕竟答应了他的父亲,起码要培养一下啊。”
随着时律转身的动作,鸽子收惊,然后呼啦啦的飞走了。
在窗台上留下洁白的羽毛。
“他确实是个普通人,值得称道的也就是麻木的生活磨练出来的适应力了。这种人不是都幻想着英雄救美,惩恶扬善吗?那就让他接触这种案子好了。”
时律一语道破了北村松此刻内心隐秘的欢喜。
“好了,这个案子算是结束了,接下来就是GIN的事了。”
“工藤优作不是冲着您来日本了吗?”
“啊,上次通话他还答应参与两次侦查两次我的案件呢,结果果然只是为了稳住我啊。”导师把大衣脱下来抛给绪方彻,“虽然现在主动来找我也不错就是了。”
“是他主动发起的游戏哦,我就等着好了。”
———
废弃工厂里。
琴酒猛地冲刺,在地上翻滚一圈,以墙为掩体躲在后面,子弹紧随其后打在上方。
随后就是一连串不绝的响声,赤井秀一在这掩护下撤退了。
白天的街道和人群密集的广场,也并不允许他去追踪。
“啧,像老鼠一样。”
琴酒烦躁的把手里的匕首插回裤管里的刀套,然后按下耳边的通讯器。
“先生?”
“啊,GIN,你知道山下一诚吧?”
“是找您做了辅导的那个。”
“赤井秀一不是来抓捕美国的逃犯吗?就是他哦,既然复仇这么大动静的话,估计很快就能被找到,到时候就跟踪他来抓捕吧。”
“嗯,我知道了。”获得了时律提供的线索,琴酒又打给组织的情报人员,锁定范围后准备再次追踪。
结果此时贝尔摩德又打了进来,“Gin,那位先生让我通知你,这次任务尽快做完。”
“……他怎么会关注这种小事?”
“大概是因为导师也出现的原因吧,不能在他面前丢脸,总之尽快结束。”
“我知道了。”
———
绪方彻提着购物袋从超市里走出来,里面装着一些生活用品,高档食材和时律需要的特定咖啡豆。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正常人家的管家。
突然他停下脚步,弯腰把手里的袋子好好的放在了墙角。
然后又拿出怀表看了看。
啊,要快点解决才行呢,要不然先生又会分不清下午茶的时间了。
爱丽丝小姐也会趁机说一些不好的话呢,那样就吃大亏了。
黑羽千影所易容成的男人也从墙上跳下,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
风把一片落叶吹走。
两人的拳脚在下一瞬间碰撞在一起。
———
爱丽丝端着一盘小甜饼敲门。
“进来。”
“啊,先生。”女孩小心的把盘子放下,“绪方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明明到了下午茶的时间了,也不来提醒先生,真是的。”
“这样是不是超级失职。”
本来在看书的时律停下了准备翻页的手。
“已经到时间了?”
“对啊,先生你看。”爱丽丝指向墙上的挂钟,“四点二十了哦。”
挂钟上的时针和分针在时律看来就像是在跳探戈,猪突猛进,左右摇摆,甚至还空中劈叉。
完全无法让人看出正常的时间。
但在这里生活的数年已经教会他不要在意这些。
现在重要的是——绪方彻没有回来。
“不愧是优作啊。”
“啊?”爱丽丝也逐渐发觉出不对劲,“先生的意思是……”
其实时律对他们自己的行踪也没有过多隐瞒。
更不用提这么大一座位于东京郊外的庄园有多显眼。
“嘛,已经暴露了哦,我们。”时律起身从暗格里掏出一串车钥匙,“机会也难得,上次带爱丽丝出去,结果我食言了,不如这次一起去买小裙子吧?”
“好啊。”
爱丽丝对时律的信任压倒了一切,她相信先生的判断,也并不觉得在绪方彻疑似失踪的状态下和时律去玩有什么问题。
天性凉薄,眼里只容得下一人,就是说她了。
很快,一辆轿车驶出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