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陶器可以煮糊糊(第2/2页)

“轭是什么?”

徐天不由自主的以手扶额,叹了口气。

他又忘了,这边是没有轭这个音存在的,下意识就说了种花语言。

不生气我不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徐大领主将这句话反复念了几遍,终于勉强平静下来,隔空指着马...上的挽具,用自己可怜的知识竭尽全力想要说明“轭”的概念。

“脖子上...不不不,下一点...材料...硬一点的...不不不....胸上...”

徐天手舞足蹈毫无仪态,皮匠满目茫然毫无进展。

阳光总在风雨后,在经过一番鸡同鸭讲手舞足蹈循循善诱刀剑逼人等等令人绝望的交流后,皮匠终于模模糊糊的明白了领主的意思,迟疑的表示可以尝试着做一下。

徐天自动将尝试两个字划掉了,用最直白的话语再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并让皮匠重复一遍,确定这个领悟力差到爆想象力几乎没有的人完全记住了,才一脸虚脱的走了——很累,但还有做泥砖的奴隶们要去看。

皮匠在领主走后依旧呆在马身边,他其实还是不太理解领主到底想让他做什么,不过关键点是记下来了,多琢磨两次应该会有收获。

胸上的马挽具...皮匠一边摸着马头,一边扫视着马的脖子....他知道了!

泥砖的制造比较简单,就是比较费力气,今天残忍的老爷也没有让繁忙的耕牛来将泥浆踩好,而是让奴隶们用自己的身体来做这件事,看看那些奴隶龇牙咧嘴的样子吧,好几个都差点爬不起来了。

仆人们躲在远处窃窃私语着,不多时就被管家叫了进去,徐天不是不知道自己已经背上了残忍的名号,但是他真的想不出什么办法能让这些奴隶休息,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奴隶们并不知道领主的心思,只是一昧的高兴着今天又能干这件轻松的活计了,虽然摔这么一下挺疼的,但摔完一次就能休息好一会儿呢,而且也不会有什么伤,领到这个活的奴隶可是和烧陶的一样,成了其他奴隶的羡慕对象。

而且...夕阳西下,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领主给每人抓了一把豆子,农事官没有说什么。

今天真是幸运的一天啊。

走在回去的路上,死死的攥着手里的豆子,满是泥浆已经看不出人样的奴隶们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