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要去城东捡牛粪吗
乔冬欢开着贺政送他的宝贝跑车直接去了他公司。他有手有脚的,干嘛还要景善来接他?
就好像有什么事他为什么要听别人传来传去,他就不能直接去问问贺政到底怎么想吗?
到了贺政的公司,刚走上楼就被带进了会议室。他以为只是和贺政单独碰个头,没想到这么正式。会议室里面早已经坐
满了人。
这大张旗鼓的架式让乔冬欢有些不解,贺政推着他坐下。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搞什么?”
贺政脸上的神情让他陌生,温和有礼却客气的有些过分。如果一定要找出一个合适的形容,就是公事公办。
“冬冬,这件事很重要。我找来的是专业人氏。所有文件都会产生法律效应。你一定要看仔细了再签名。”
“要搞得这么紧张吗?”乔冬欢心里有些莫名的慌乱,笑着说,“我都快被吓到了。”
贺政看着他点点头,“有必要。这件事不是我和你之间的私事,而是牵涉到生意的公事。”数额还不小。
他拍了拍乔冬欢,“生意就是生意,和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有关系。你看清楚点再说。”
贺政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乔冬欢让他看清楚点文件内容。弄得乔冬欢被贺政这突如其来的正式和疏离吓着了。
不就是房子嘛!这么多年他没有不也一样过得好好的?如果贺政真的需要他的房子做资金周转和他说一声就行了,干嘛
搞得这么兴师动众的?
他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些?钱和屋子不过是死物罢了。从头到尾他只在乎贺政心里有没有他罢了。
乔冬欢以为他这是他们之间无需言明的默契。可是今天贺政这郑重其事的样子让他觉得有些受伤,心里说不出的委曲。
好像贺政把这些死物看得比他还要重要似的。
他瞪着贺政许久,见他不为所动。气得抓过桌子上的文件走马观花似的从头翻到尾。因为下手太重文件被他翻得“哗哗”作响,一个不小心还扯破了一页。
锋利的纸张划破了他的手指,疼得他眼圈隐隐有些发红。
乔冬欢把手指含进嘴里,扔下文件,赌气的说:“好了,看完了。”
贺政叹了口气,“你真的好好看看。”
乔冬欢忍无可忍的站起来,抓起桌上的文件冲着贺政扔了过去。
“混蛋,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想我看什么?你说要过来签文件我就过来了。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现在我手都割破了,
你还是只知道让我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
人有时候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生物。如果没有人心疼的时候,天塌下来,自己也可以咬着牙顶着。打落了牙齿可以和血
吞。
可是一理有人疼有人爱,就会变得一丝丝委曲也受不住。连手指头划个小口子都会觉得是天塌地陷的大事。
以前流血不流泪的乔霸霸也可以顿时变身娇气包。
贺政挥挥手,“你们先出去。”
会议室里的专业人氏脸色不变的离开,有条不紊,神情坦然。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
他在乔冬欢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握住他的手指,放在嘴边亲了一口。忍着笑,“娇气。”
乔冬欢不搭理他。自己一个人气鼓鼓的看着受伤的手指生闷气。
他不是气这个小伤口贺政看不到,而是气他公事公办的态度。他们是水**融的恋人,为什么要搞得这么泾渭分明?
“冬冬,我不是要和你划分界线才让你看清楚文件。我只是不想你陷在恋爱的冲动时做下不理智的决定。我是在维护你
的利益,小傻瓜。”
乔冬欢生气的拉着贺政的衣襟,“做生意我又不懂。你再怎么让我看文件,还不是跟天书一样?”
贺齐都有自知之明,说十个自己都不是贺政的对手。乔冬欢难道难就是对手了?相信他还不好?
贺政看着他许久,笑着摇头,“我要拿本来要给你的拆迁费投资了东城。你要签的就是同意书。”
“好。”
&&&
胖子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虽然他骚话连篇,但是性格向来乐观豁达。而此时此刻,他的脸色就跟涂了黑炭一样,而
且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他看着乔冬欢,“你真的签字了?
“当然了。”乔冬欢看着他,一脸不解,“有什么问题?”
胖子的视线越过他,落在不远处那份贺齐送的材料上,“贺齐送来的东西是真的。贺政真的调查过你。你就不怕他真是
冲着你的钱来的?”
乔冬欢想了想,脸上浮现一个淡淡的笑容,不怕。”
“你真是鬼迷心窍啊!”他气得跳脚。手指头恨不得直接戳到乔冬脸上去。
“城东是什么啊?那里都是农田。老弄堂又什么啊?寸土寸金。你是不是没长脑啊?你会做算术吗?你这是放弃了金山
改去乡下捡牛粪啊!傻瓜蛋!”
他气得直粗喘气,像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似的围着乔冬欢走来走去。
“我提醒过你多少次,叫你不要相信贺政这个王八蛋。你怎么还是一头扎进他给你挖的坑里?”
东城的地皮有什么用啊?拿来放牛吗?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胖子真恨不得穿回过去,把乔冬欢脑子里进的水给倒出来,
好好的晃醒他。
贺齐坐在不远处看着乔冬欢冷笑。他就知道贺政说到底还是忍不住要对他的小情人下手了。什么情情爱爱,依依不舍?
放在钱面前屁也不是。
财帛动人心。那些所谓千金不换的东西,只不过是因为价值还没给足够罢了。给到万金的时候自然就换了。
他还真是佩服贺政。明明知道前面是个大坑,他也敢堂而皇之的告诉乔冬欢了。吃定了人家就是肯毫不犹豫的一脚踏进
去。这种本事连贺通也没有。
“贺政要开发城东,那里又不会永远是一片农田。”乔冬欢满不在乎,对于胖子的杞人忧天,只是笑着说他想多了。
“在美国有个城市叫纽约,与这座城市一桥之隔的是布鲁克林区。虽然只是隔着一座桥,但是,纽约和布鲁克林就是富
人区和贫民区两个天差地别的地方。”
贺齐带着惋惜的看着乔冬欢,“就算我做生意的头脑远比不上贺政,我也知道投资哪块地方能赚钱;投资哪儿又是把钱
扔进海里。”城西的老弄堂和城东的农田,这有可比性吗?瞎子也看得出其中的差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