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542 杜绝话
武成县
初九,先是扫墓,二房也回来了。
高家进京没通知二房,所以二房不知,他们先回来,刚好高成继出去了,高吕氏来了大房,没人,去隔壁一问,才得知。
心里那个气哟!
人家的眼神就是你二房竟然不知道的古怪眼神,气得她立马回家嚷嚷大房去京里了。
所有人吃一惊,梁氏原本是打算高兆及笄回去一趟,偏偏脚扭着了,无法行走,所以没回去。
过年回祖宅,给大房拜年也是说完话就走。
因为大房另外修坟建宗祠的事,高成望灰头灰脸,高文才也觉得没面子,除了过节就没回来,也拘着高吕氏不让她回武成县。
中秋节在宣庆府过的,就想重阳节回来祭祖。
谁成想回来了听说大房搬到京里去了。
高文才吃惊之余,恼怒,就是分了宗,那也是一个祖父的,堂兄竟然这么过分。
“娘,为何搬到京里?有没有说搬到京里做什么?住哪里?”
高女士气哼哼说道:“我怎么知道?大房隔壁吴家的门都没让我进,就在门口给我说搬到京里去了,我问啥她都不说直接关门。”
这事高文才再气也没辙,这是大房的事,没规定非得给二房讲,你当初搬到宣庆府不一样走了后才通知大房?
高文林可不是有意不告诉二房,那阵子高家人仰马翻,又是月底上任,又是没住处,又是江氏怀孕,他哪有闲心想到要不要通知二房。
就是到家了,要上坟,才想起。
对了,二房也要回来吧,正好给他说下。
在坟头两房相遇。
高成继发现自己兄弟看向他有种幽怨,像被人抛弃的怨妇,他闭眼。
一脸油光的肥头大耳的怨妇?没法看。
梁氏诧异江氏和高翠没回来,这会没法问。
刚想到这就听婆婆的大嗓门:“文林,你媳妇哪?这刚去京里半年就娇贵的不回来上坟?我看都是你惯的,一个乡下媳妇还当自己是贵人了?”
面对随时随刻都要找大房茬的叔祖母,高家虽然已经习惯,但也恼怒。
晚辈没法发言,特别是在祖坟很少,但每个眼里也是忿恨。
“弟妹,慎言。”高成继冷冷说了句。
高成望猛地拽了下高吕氏,差点把她拽个蹶倒,她看着高成望恨恨眼神没敢再出声。
上完坟,各自回家祭祖。下午高成望父子来了,高文林简单说了下他中举后调入顺天府,又说要当父亲了,家事衙门事太忙,没给二房捎信,说了抱歉。
高文才恭喜了堂兄,问了地址,说有机会入京就去给伯父请安。
高成继说道:“以后我在老宅住,不必去那请安。”
因为高成继一向话少,说出这话那就是杜绝二房上门,高文才一脸尴尬。
回去后给梁氏说了,说完气愤。
梁氏吃惊江氏的怀孕,羡慕。江氏和高翠都没回来,她也不好上门恭喜。
第二天一早,婆婆急慌慌跑进来。
“文才媳妇,你听说没?那个死丫头和先生的外甥定亲了,就是那个吴公子,难怪当初不肯帮着给芸娘说,原来是留着给自个家。”
梁氏去年祭祖时听江氏说过,但没给婆婆讲,所以她并不吃惊,只是问道:“吴家是京里的哪家?做什么的?”
“不知道,反正说吴太太来给死丫头插的簪,死丫头撞大运了,还能嫁到京里去,这会大房也搬去京里,她更加得意了,我看那个吴家不定是哪个角落里的人家,没准是商家,不然怎么会看上死丫头?哼!”
梁氏实在是不愿听婆婆讲话,眼神看见女儿在门外,她皱眉。
又扬声说道:“不管是哪家,已经定了亲,等成亲我当婶子的得送份礼,兆姐儿也快十六了,嫁了人堂嫂也该放心,堂嫂又有一个老五,大房今年喜事连着,听说之前的伯娘是个良善人,地下有知也该放心。”
高吕氏听媳妇称赞大房,恨恨的骂人,门外的高芸娘默默走了。
虽然知道堂姐和吴公子要定亲,等亲耳听到,心里还是像一个锤子打过来。
疼,心疼,闷闷的疼。
回屋趴在床上哭了。
高家决定初十下午回京,上午高兆去了钱家见钱玉兰。
钱玉兰看到高兆很欢喜,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
“钱姐姐,不认识我了?怎么这么看我。”
钱玉兰笑道:“好久不见妹妹,觉得妹妹一下长大许多,也长好看了,眼睛都大了。”
“真的?”
虽然知道钱玉兰说话有夸张成分在,高兆依然欢喜。
“我今天化了妆才来的,就是想让姐姐吃一惊,钱姐姐,你看,我给你带回了一套妆粉,这个外面没有卖的,是一位长辈给的,我留了一套给你,等你出嫁用这个上妆,绝对把佟公子迷的找不到北,嘻嘻!”
钱玉兰见高兆还是以前那样活泼,抿嘴笑,拉着她坐下。
“姐姐婚期定了吗?上次我表姐成亲我都住在梁各庄,没在县里住下,就没来看你,想着重阳节回来住两天再来。”
“定在十月二十五,我小妹已经周岁,姨娘如今家里已经上手,父亲说,等我嫁到京里,明年让我弟弟去京里念书,说姑祖母说的。”
“那也好,你也能多照顾你弟弟,让佟公子多管着他,运郢这个年纪,当姐姐的说多了他烦,不如让当姐夫的多教导。”
钱玉兰笑,就像小时候那般,点点高兆鼻子,说道:“你小小年纪,尽说些大人话,从小就这样,也不知是谁教的。”
高兆装着无奈摊手,道:“我是家里老大,我爹心疼我娘,尽量不让我娘操心,我也不让我娘操心,那就得我事事操心,所以,就这样了喽!”
说完故意苦恼的耸耸鼻子,发愁道:“我担心我未老先衰,所以以后我就要傻玩傻乐不操心,哈哈!”
以后就是师兄操心喽!
“你还不够傻玩傻乐呀?我看没哪个当爹的像你爹这样宠孩子,我爹经常说你爹会把孩子惯坏。”
高兆只乐不接话,心道:我爹是该宠的宠,该教的教,不像你爹,又不宠又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