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599 一抹黑
在车上,严芹感叹道:“还是我祖母说的对,我这样出去会惹人笑话,兆姐姐,刚才别说说话了,就是呼吸我都憋着气,怕出声重。”
高兆虽然没那么严重,但也是不自在,幸好跟着杜嬷嬷学了一段时间规矩。看来出嫁前必须接着学,临阵磨刀不快也光,表面功夫要做到。
没想到严芹也是这么想的。
“兆姐姐,今天回家我就跟嬷嬷学规矩,我祖母请了个老嬷嬷来家,之前我还不以为然,偷懒不想学,现在知道了,不学是不行,我不能丢了严家的脸,我娘说让人退回来再嫁就没好人家可以嫁。”
高兆:严大太太真敢说,这种话都给女儿说?
“以后严妹妹多听你祖母的话,有句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祖母吃的盐比咱们吃的米还多,有睿智有经验,听了咱少走弯路,反正自己乱走还不如听老人家的经验之路。”
严芹一副我就是这么想的神情,“对,我祖母也这么说,兆姐姐,以后不懂的我就问你,其他人我也不敢问,将来我去公主府找你,你可别嫌我烦。”
哟!预定了?
“没事,你下个帖子,我在家等你。”
高兆先说好,怕她跟这会一样,不打招呼就上门,高家无所谓,在武成县和街坊经常如此,可是公主府有什么规矩高兆现在不知。
“我知道了,我祖母教过我,嫁人后,去谁家都要先下帖子,不能像去你家似的,迈腿就过去了,我说那也是我和兆姐姐熟,合得来,去别人家我去的少。”
高兆:真不把我当外人。
严芹虽然性子直,但也能分清谁对她真心谁对她假意,高家和高兆实打实的和她交往,不像别的小娘子,面上和气,背后笑话她,有时故意引她出丑。所以高家来后,她只和高兆来往。
如今又是亲戚了,以后可得结交好了。严芹并不是因为高兆要嫁公主府这么想,而是因为高兆从没看她笑话,该玩闹玩闹,该教她教她。
祖母说的对,朋友不在多,一个好的比身边一帮小人强。
不说严芹回家要发奋图强学规矩,高兆回家看到外祖母两眼都是兴奋,好像外孙女去了外星球回来。
“咋样?去了多少人?”
“除了贾家的,还有西贝祖母娘家来了两个小娘子,就我和严妹妹、小丸子、吴姐姐,不是及笄,外人没请。”
江姥姥满意的说道:“那也是没把你当外人,贾娘子是个好的,我听你娘说她婆家是将军府?那可了不得!以后兆儿结交的都是贵人,将来多提携提携你珊瑚和琥珀,你们可是亲表姐妹。”
高兆搂了下江姥姥,道:“那当然,要不是表姐身子不便不能出门,今天我肯定带表姐去,西贝和表姐也熟,可喜欢表姐哪。”
江姥姥美滋滋,外孙女怎么的不姓江,孙女以后得靠外孙女,孙女才是江家人。
“西贝祖母娘家是做什么的?”江氏问道。
“西贝的外曾祖父是工部的郎中,她祖母嫡亲的就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哥哥过世,侯家现在做到最大官的是西贝的大表伯,任江南常州府知府,表伯娘是县主,今天来的就是他们俩的女儿,在江南长大,长的可好了,不止是长的好,是身上那股气质,看着就心情舒畅。”
高兆说完,突然发现,母亲就类似这种,虽然没人家那么高贵,没人家那么会迎合众人有城府,可让人舒服这点是一样的。
难怪父亲当年一眼相中了母亲,娶回来心疼母亲十几年,以后也会一直心疼到老。
“知府是几品官?”江姥姥问道。
她如今对这个最感兴趣,以前女婿是九品,在武成县就是大官了,来到京城升为从七品,了不得!
可周围人家,还有来的小娘子家里都是九品以上,想起孙女琥珀的婆家,六品官,江姥姥那个美滋滋。
高兆回答:“知府是正四品。”
江姥姥吓一跳,“喝!比六品还高?难怪县主肯嫁过去。”
高兆哭笑不得,解释说:“成亲时西贝表伯父肯定没当知府。”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哪有那么年轻的知府?”
江姥姥不琢磨了,另外说道:“不管人家是几品,后天天意百日,你爹咋安排的?都请谁?”
这个高兆不知,都是父亲安排,不让她管。
江氏说道:“兆儿她爹说就请几家姻亲和隔壁邻居,还有天意出生送礼的,说去外面酒楼订席面,家里不忙乎了,又定了一批桌子,下午送来,兆儿,到时你安排放到库房,后天一早摆到前院。”
高兆应了,心里想今晚还是和父亲碰个面,看看来多少人,怎么安排。
就是有点奇怪,满月酒百日宴通常都是女眷来的多,为何摆前院?
当母亲面不问,回头问父亲。
晚饭后父女俩不约而同去了书房。
高文林是听太太说了江家想做事还要问女儿,他觉得好笑,这是把女儿当财神?
岳父家还不知兆儿写话本子的事儿,知道了更觉得女儿是财神,胡乱写个话本子就赚钱。
高兆进屋就直接问道:“爹,百日宴不都是女眷来的吗?我听娘说要摆在前院。”
“玉大人问我几回,问什么时候请客,他要来沾沾喜气,我几个同僚要来,我顺便请了隔壁严大人,到时女眷摆在后院,你帮着招呼着。”
“今天送来的桌子我数了下,有十个,还有椅子,库房和后罩房都塞满了,有这么多人来吗?”
高文林心想:我定了有五十张桌子,就是因为放不下才没有都拿回来,你将来出嫁请客不得用这些呀。
也不用跟女儿说,免得她又啰里啰嗦。这次看女儿累着就没把这事交给她。
“我叫你来是你外祖想在京城开个铺子,不开铺子做个别的也行,说问问你做什么。”
高兆发懵,问我?我哪有主意,以前在武成县想做事没人问我,这会儿在京里俩眼一抹黑的,我怎么知道要做什么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