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渣皇姐夫请求饶【本章重修】
“过来。”肖瑾开口, 他试着放缓了脸色, 不想吓到她,可是又控制不住内心的焦躁, 面色依旧有些难看。
皎月抱着小猫,往前走了一步,肖瑾见她听话,心里果然好受不少。这就对了,当初在别院,他叫她过来,她可是敢给他亮匕首,果然还是这样乖巧比较可人疼。
“你怎么跑那么老远去了?”肖瑾试探地开口。
皎月反问他:“我不能去那里吗?你不是说, 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吗?”
肖瑾语塞,这话确实是他说的。可是他说这话的时候,可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拿这句话来怼她。肖瑾眯起了眼, 看来,就算失去了所有记忆,她这脾气, 依旧是柳家人的脾气啊。
肖瑾缓和了语气:“朕是担心你。宫里这么大,你怎么一个人都不带就乱跑呢?”
皎月委屈又娇嗔地瞥了他一眼, 意思很明白。您问我?您不应该问您自己吗?
肖瑾想起之前被她撞见的一幕, 面上有些不自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喝了几杯酒,就上了头呢。
“好了, 朕知道错了。”肖瑾在她面前,一向是不怎么要脸的,说几句好听的话,哄哄她又如何?
皎月轻睨着他,男人的嘴不能信,帝王的嘴……那就更不能信了。见他不再追问她为何去了恩宁宫,皎月便也聪明地不再提及。她一个人跑去恩宁宫的事就算遮掩过去了,接下来该轮到她算账了。
肖瑾正想抱住她,皎月侧身避开,俏笑一声:“陛下,今儿个就麻烦您自个儿找地方睡去吧。”说着,竟是把人赶了出去。
肖瑾一脸懵地看着面前关上的门,他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被自己的女人给赶出屋。他想敲门,叫这胆大妄为的小女子赶紧开门,可是他又觉得丢脸,敲门的动静必然会让外面的奴才听到。
进退两难,憋屈不已的肖瑾最后只能一甩袖,扬长而去。四周的奴才们全都眼归眼鼻归鼻,谁也不敢动弹一下,生怕被陛下看到了,拿自己出气。
肖瑾一走,庭春几人全都松了口气。哎呦不愧是姑娘,今日这么横冲直撞,还敢把陛下赶出屋去,这般恃宠而骄,也不知是该说她有恃无恐的好,还是要提醒她注意分寸的好。
庭春走进屋,看到皎月抱着猫儿在逗,不由小心翼翼上前,大着胆子,忍不住小声地问:“姑娘,您怎么把陛下往外赶呢?”那岂不是给了德妃娘娘机会?
皎月一笑,并不言语。男人啊,对于太容易得到的,只会越来越不在乎。若即若离,随时可能失去地恐惧,才会让他更加在意啊。
她乖巧了那么长时间,该伸一伸爪子,让他知道自己就算失了记忆,也不是任由他摆布的小可怜啊。
小猫配合地叫了一声,皎月欢喜地摸了摸它的爪子,哎呦真是看的来眼色呢。
泰安殿里,肖瑾已经许久没有独自入眠。这翻来覆去,就是觉得不习惯。习惯了有她在身边,如今再一人独宿,莫名地就觉得有些凄凉。
外面的陈寿听着龙床上辗转反侧的声音,大着胆子开口:“陛下,可是有什么要老奴做的?”
肖瑾索性坐了起来,问陈寿:“你说,朕是不是把她宠得太过了?”
陈寿当然知道他在问的是谁。陈寿知道,陛下虽然话里是不满,可是他要是敢顺着说一句淑妃娘娘的不好,陛下能活撕了自己。陈寿只能笑着打哈哈:“陛下您说笑,淑妃娘娘的胆,可不都是您给的。”您宠得心甘情愿,谁敢说句不是呢?
果然,肖瑾叹气一声,再开口,语气里早就没有了火气:“你说的是,朕跟她一个小女子有什么好计较的。她今儿个,一定是吃了醋。”这么一想,肖瑾心里竟然也有点美滋滋的。对啊,她一定是吃醋了,他就说嘛,哪个女子敢跟她这么冒失,竟然敢去别的宫里找人,也就是她了,那么在意朕,才会如此大胆。
安慰了自己,肖瑾再闭眼,竟很快就睡了过去。第二日一早,流水似的赏赐便往雎鸠宫去,庭春几人喜笑颜开地替皎月谢恩,几人相互一视,眼中都是叹服,娘娘这恩宠,何人能及?
延纯殿里,陈思儿正看着册子。她管着宫里的事,肖瑾一大早赏赐雎鸠宫的是陈思儿自然是知道了的。她一目十行地看着赏赐的册子,呵,尽挑的是最好的物件,她怀着皇儿时,试探地开口想要的那尊番邦上供的送子观音,陛下不肯给,如今竟也给了她!
陛下何其偏心!
陈思儿几乎气得吐血,明明昨日她才是受了委屈的那个人,陛下却只顾着赏赐雎鸠宫,延纯殿连根鸡毛都没看到。一旁的彩云和如玉都不敢说话,娘娘这模样,分明是气狠了。
陈思儿揪烂了一张帕子,才算是缓过气来。
陈思儿安慰自己,现在宫里管权的还是自己,那雎鸠宫受宠又怎么样?玩物一个!长得再漂亮又如何,等她年老色衰……呵!
陈思儿心中飞快盘算,陛下宠她,可以,但是……决不能让她先生出孩子。不,应该是,决不能让她生下孩子。不论男女,不论先后。
“马上就是春节家宴,拿单子来,本宫看看,可有什么纰漏。”家宴,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彩云和如玉立即应声,二人将宴会的安排细细与陈思儿说了一遍,陈思儿见没有什么差错,便吩咐人就这么安排下去。
每逢家宴国宴,就是宫里最热闹的时候,也是……人手最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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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陈思儿眯着眼,忽然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笑容。在这种场面上,若是有什么嫉妒怨恨的人对受尽恩宠的淑妃娘娘做了什么手脚,她这个掌事的也不一定管得过来啊。
谁会傻到在自己主管的家宴上动手呢?就像……谁会对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子下手呢?她,终究是受害者啊。
一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除夕夜,肖瑾须得先赴国宴,与大臣们交盏,以示天子隆恩。待结束了国宴,他再往后宫去,与后妃们一同进行家宴。
肖瑾多喝了两杯,略有些头晕,索性就想着走两步吹吹风,散散酒气再说。燕王抢了陈寿的位置,端的是一个好弟弟模样,谁能想到这纨绔不羁的背后,是日渐膨胀的野心呢?
燕王尚未娶妻,肖瑾也没别的兄弟,二人的叔伯,都被先帝干了个干净,囚的囚,杀的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先帝才格外区别对待长子与次子,他心里是不愿兄弟反目的事再发生在自己的儿子身上,所以才想着从源头掐掉次子的希望。可他想不到,自己的一片苦心,却反而被次子恨上。
家宴不算热闹,除了肖瑾兄弟外,便都是后妃了。燕王不算外人,坐在肖瑾下首,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分别坐在肖瑾左右的德妃与……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