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该死的毛球(第2/3页)

薛起点头,“认识,老朋友了。不,严格来说,是老同学,从小就是一个班的。”他指指自己又指指陈近西,“我,学霸,他,学渣。”

陈近西:“……”

柚子见人群不散,隐约听见有人正嘀咕着议论他们。她忙将几人往里推,笑说,“进去说话,进去喝茶。”

徐方舟先进去了,陈近西想逃。

薛起朝他低声吐字,“我的脾气你是不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陈近西一顿,甩开他的手,自己进去了。

柚子在背后瞧着他,说,“祖宗,昨晚就是他在过道那笑嘻嘻。”

“嗯。”薛起说,“徐方舟在这不好动手,改天我来揍他。”

一楼还没有完全收拾好,到处都是灰尘,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徐方舟看着还堆得到处都是的破旧家具,还有高挂房梁的蜘蛛网,问,“你什么时候搬进来?”

“今晚吧。”柚子想等夜深人静了让薛起打个响指,就干净能住人了。

徐方舟问,“你请了多少人来打扫?”

“……没有,没人敢来,这些搬家师傅还是之前我帮他们写过报道,才答应来的。”

“你们娱乐杂志写素人的报道?”

柚子轻声,“在别家开的小号,偶尔赚点外快。”

徐方舟了然,拿了手机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挂断了。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看看陈近西和薛起,“你们……是同学?可陈先生的年纪比起薛先生来,要大很多吧。”

薛起叹气,“老陈脑子笨,留级严重,一年三年五年的,一不小心就跟我同班了。”

陈近西要开口反驳,就见薛起笑吟吟地瞥了自己一眼,顿时敢怒不敢言。

但徐方舟没怎么信他说的话,这个薛起,为人很不简单。

他既不信他,也不放心柚子身边跟着这么个不清楚底细的人。

陈近西说,“我去看看房子。”

薛起也说,“我跟你去。”

房子高两层,一层不过七八十个平方,一眼就能看穿。

陈近西环顾一圈,就往楼上走了。薛起也跟在背后,两人一前一后,踩得楼梯灰尘抖了又抖。

柚子感觉陈近西才是耗子,她的薛起祖宗是只猫。

徐方舟也开始看起这一楼来,虽然小,但客厅房间厨房都有,规划得很好。外面树木已经清除,屋内的光线充裕,显得充满生机。

“这里挺好。”徐方舟说,“让陈先生看过之后,我也放心你在这住。”

柚子假装没听见后半句,说,“徐先生很相信陈先生吗?”

“嗯,他确实是个高人。”

柚子想了会还是小心翼翼地问,“管家他在里面过得好吗?”

提及管家,徐方舟顿了顿,点头说,“我去看过他,还是那个任何时候都很自律的管家。他还提起了你。”

柚子一愣,“我?”

“嗯。他让你不要再想这件事,也让我不要对你有间隙。又拜托我给乔菲家人一笔钱,以匿名的方式。”徐方舟沉默一会,说,“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失去正确的判断,以为是我失手杀了乔菲,才没有调查就掩埋了尸体。”

“马管家是个好管家。”但私心太重影响了判断,才酿成今天的结果。

外面传来很多脚步声,是往屋里来的。柚子以为是又有人做直播,正要出去,就见一群人进来。她一看,愣了愣,这些人她都见过。

在当初徐方舟以关怀的名义,每天蹲守她家门的关怀小分队。

“徐先生,一共来了五十二个人,在外面等候。”

徐方舟说,“把这里都打扫一遍。”

“是。”

柚子想拒绝也来不及了,而且这小分队的执行力她最明白不过,“等会还是结算个工资吧,徐先生。”

“就当是见面礼。”

“见面礼?”

“给你的见面礼。”徐方舟学着她的一板一眼说,“小姑姑。”

“……”

楼上的搬运工已经把东西放好,下楼去搬别的东西了。陈近西见没人,这才说,“我不是故意来这的。”

这话简直像是在告诉对方我不是故意缠着你马子你不要找我麻烦。

薛起一笑,拍拍他的肩,“老同学你放松,如果你知道我在这,又怎么会自投罗网。这都是缘分啊,对不对?”

陈近西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那我走了。”

“别啊。”薛起伸手微笑,“药。”

陈近西还是想走,可他发现脚像被封印在了地板上,根本走不了。他咬牙说,“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在地府受刑一千年,为什么还跟以前一样?”

一样厉害,一样的灵力,根本没变,一点都没变。

他辛辛苦苦修炼成千上万年,却永远都在他背后,跟不上,追不上,难以企及。

薛起说,“废话,万年倒数第一的你和万年第一的我能比吗?我就算在地府再待个一万年,也依旧,比、你、强。”

陈近西炸毛了,原本就浓密的头发“砰”地炸出一堆毛发,脸上、脖子都是毛,手已经变出锋利的爪子。

薛起看了一眼,说,“收起来,不然我给你剃光头,把爪子折断。”

“嗷——”陈近西怂了,立刻收起。

正跟徐方舟尴尬聊天的柚子抬头,说,“我怎么听见有狼叫。”

徐方舟说,“有吗?”

“有……吧。”叫声在一瞬之间,柚子也不肯定。

敢怒不敢言的陈近西试着动了动脚,依旧不能动。他认命了,说,“不是我不给你丹药,是手上真的没有。你不知道现在的凡人有多可恶,到处开荒灭林的,有些稀世草药找都找不到,找一次我还得在三界到处跑,太耗损体力元神,所以这几年我没怎么炼药。”

这话薛起信,他说,“那你手上有多少?”

陈近西说,“只有一颗凝灵丹。”

“那你炼这个药要多久?”

“几年。”

“嗯?”

“……几个月。”

“太长了。”薛起问,“中秋之前。”

“这还不到三个月,炼不了。”

薛起感慨说,“你知道我这人没有什么本事,就是学习能力很强,基本见什么会什么,所以我在地府受刑的时候,也没学会什么,但那些该死的刑罚,我好像也学了个七七八八。你要不要跟我有难同当,试一试?”

陈近西一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中秋之前我把药炼出来。”说完他动动脚,竟然还不能动,他发火了,“我都答应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薛起眨眼,“付利息啊。你现在只给我一颗凝灵丹,还欠我两颗,得足足三个月才给我,那中间怎么办?快,付利息,随便给我几颗元神丹啊,愈合丸啊。”

陈近西一脸憋屈,在口袋里各种摸,摸出一颗又一颗丹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