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大人物出现(第2/3页)
陈医师带着她进了宅内,也有龙书记身边的秦助理上前招呼他们了。
客厅中坐着李书记和其夫人龙华芳,李书记的妹妹李文昕,李家另外的孩子却都不在深市。除了李家人之外,两个资深的领导保键医生和助手徒弟们也在场。
秦助理介绍了陈医师,陈医师先向李书记和龙华芳问候,李书记为了自己父亲的病操心,也没有说太多官样文章,态度却算是“礼贤下士”了。
他是市书记,可是由于深市的特殊地位,却是省级的高官大员。陈医师在外资医院工作,就算收入高,职称也高,地位是天差地别的。
其中的中医师冯医师先向陈医师打招呼:“久闻陈医师盛名,一直没有机会见见。”
陈医师来之前向司机打听了粗略的信息,说:“都是虚名,还是要请冯佬、黄佬多多指教!”
西医的保键医生是姓黄的,也过来招呼一下。
然后,陈医师也就问起李老爷子的病情,冯、黄二人没有介绍。
冯医师对李书记说:“李书记,还是请陈医师给把一把脉象吧。”
大家本都是同行,他们也算是名医了,他们没有治好,李书记听了李文昕的话,说圣玛丽医院有一位医术精湛的中医,李书记担心父亲,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而冯、黄二人虽然到了这个年纪了,还有什么没有见过的,他们不算是卑鄙之人,但是也是有些争胜之心的,要看看对方是不是真的有能耐。此时不提给他看李老爷子的病历,而直接上陈医师诊脉,就要看看他的水平。
陈医师当然也明白,自己不拿出点真本事,是要在行业内闹笑话的,他虽然不像赵清漪这个名义上的徒弟这么深不可测,但了是有极高水平的。不然圣玛丽医院筹建时就不会去江州请他来坐镇了。
当然陈医师也考虑到了自己儿子在深市工作才举家过来,他的妻子原来是护士,却是暂时协助儿媳带孩子。
为了方便,李老爷子住在别墅一楼的大套间,虽然病着,但房间收拾得很干净。
在外间时,赵清漪就听到李老爷子呕吐的声音,那时李文昕就进去看老父亲了。
进门时果又见李文昕着拿止呕药给他吃了两粒,这时好在没有把止呕药吐出来。
李老爷已经九十岁了,是当年跟着主席工作的人,这样的资历摆在这里,李家当然不一般了。
李老爷子的床可以折叠,就像医院里那种床,主要是为了调整让他舒服的角度。
陈医师到了要老爷子床边坐下,赵清漪跟在其后面,看到李老爷子头发斑白,人虽醒着。
赵清漪看他额上有一块疤,还有旁边的床上还放着一个枕头,不禁有几分猜测。
李老爷子说:“劳烦大夫走一趟了。”
李老爷子虽然病着,意识却还清醒,人处在这个年纪地位,却很有礼貌风度了。
陈医师道:“请老爷子伸手。”
李老爷子将手放在床旁边的桌上,上面有铺着桌床和垫手腕的小枕,陈医师就搭上了李老爷子的脉。
陈医师三指扣上脉门,过了足有两分钟才收了手,面色平和地看向冯医师,说:“我观李老爷子的脉像是胃气虚弱之极,这也是李老爷子年纪大了,体质才衰弱下去,脏腑各器官都老化,运转不良。”
冯医师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黄帝内经》云:‘有胃气则生,无胃气则死’,胃气正,则其它脏腑随之运转活了,病气自然就驱逐体外。我也据此开了方,煎了药,但是老爷子此时吃什么药都吐。”
赵清漪心想:这胃气几无,哪里会想吃药?
黄医师说:“其实老爷子九月底入秋时去京城探友,不慎得了严重的流禽,此后流感的发烧、咽痛等症状拖了一个月才稍好,之后却是食欲不振、长时间便秘,加上失眠焦躁,人也越来越虚弱下去。这是第八天没有通便了。”
李书记说:“父亲还是吃不下饭,更喝不了药汤,喝多少吐多少。”
赵清漪心想:胃气本来就几近于无,本来就难受时,难吃的东西当然不想吃。
赵清漪想着经理人本尊时,在心性上她算得是铁娘子,但是也有些娇气的小毛病的,其中一个毛病就是讨厌喝药。她得感冒喉咙痛的之类的重流感,医生就给她开双黄莲口服液,只喝小半瓶,她能把自己之前吃的饭都吐出来。反正那些药都用不了。
陈医师本来心中拟了个方子了,但是听说老爷子已经吃不下药汤,也不禁一头黑线汗。
陈医师说:“冯医师,你给老爷子施过针吗?”
其实冯医师施过针,但是对着一个九十岁的病重老人,其儿子是省级高官,他哪里敢扎深的穴位?
而且老爷子这个状况,他就算扎深的穴位,他也没有把握。
于是冯医师说起前天就施过针,但是昨天也没有见什么效果。
黄医师也说:“李老爷子年纪大了,西科方面当然也有通便的药和手段,只是到底太过折腾,这时候,老爷子身体本来就虚弱,用起来太过危险。”
赵清漪不禁呵呵:这是指望陈医师是神仙吗,施法让李老爷子就康复?
药,喝不下去;施针,不能用大号针;西药通便的虎狼药和非常手段也因为他的年纪不敢用。
总之:老人和婴儿都是特别难治的。
但是面对着一个省级高官,陈医师不管心里怎么想也不好说出来,居然看了赵清漪一眼。
赵清漪暗道:我有什么办法?我是能扎针,我的针也细,这种情况,我扎个三针,九成是会好转,但是我没证呀!
陈医师见她回应也不禁轻轻叹气似的,赵清漪想说:这时候我揽事过来,我也没有资格施展,给你惹麻烦。
赵清漪脑子急转,忽说:“陈医师,其实我倒是见过一个土法子,不用喝药、也不施针,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危险倒是不危险。”
李书记看向陈医师的女助理,觉得这也太年轻了一点。
陈医师说:“你的土法子许多我都没有见过,你说说无防。”
赵清漪说:“不用的话,也就没有必要说。”
冯医师看看赵清漪,说:“陈医师的助手说话倒挺有意思的,不说怎么知道行不行?”
李书记觉得这年轻的女中医太过孟浪,不想理会,倒是陈医师有点明白,可能是不想当着病人的面说。
于是陈医师向李书记和李老爷子先道了一句歉,说自己并不会比冯医师高明。
既然他这么说了,也不好挤在李老爷子房里,大家就出了房门,李书记也出来了。
赵清漪停了步,看看陈医师,再看看李书记,陈医师说:“你还在想你的那个偏方土法子?要是真的不危险,拿出来与冯医师参详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