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都是离别啦

段棠皱眉道:“王爷,你这是无理取闹!”

秦肃似乎不想再和段棠交流,抿着唇半晌,低声喝道:“徐年!”

这一声落,徐年、陈镇江急忙走了进来。

秦肃道:“咱们回去!找人看好她!”

段棠怒然站起身来:“王爷!你该知道关得了我一时,关不了我一世。”

秦肃浑身都在发抖,已经完全不想再和段棠交流了,他脸色很不好,紧紧的闭着眼,咬紧了牙关。徐年与陈镇江二话不说,抬起轮椅便朝外走,两个人走的又快又稳。

轮椅刚放在东屋里,秦肃猛地睁开了眼,‘噗!’吐出一口鲜血来,而后宛若失去了支撑一般,跌坐在轮椅上。

“王爷!”徐年、陈镇江大惊失色,异口同声道。

陈镇江道:“你快将王爷挪回床上,我去南院找沈池!”

徐年忙抱起了秦肃,朝床上挪:“王爷,属下抱你上床。”

秦肃点了点头,却又睁开了眼看了陈镇江一眼:“莫惊了西屋的人。”

陈镇江攥紧了拳,低声道:“属下明白。”

因方通家不够住,沈池便住进了隔壁的柳婶子家。

今日七夕这晚,众人出门本是邀了他,可他素来喜静,便早早歇息了。

沈池一边穿衣服,一边听陈镇江所言,心里便觉得不好,衣服都来不及全部穿好,拿起药箱便朝方通家走。两个人才刚走到,方通的门口,便见一排火把朝山腰上移动。

自上次方通院落入了刺客后,下面村落里又布置了多少人,陈镇江心里有数,如今这些人能平安无事的上了山,只怕是该是官府的人。

沈池只看了一眼,便迅速的进了东屋。陈镇江却留在了门口等候,片刻后,便看见大将军柴清带队前来。

卯时刚过,何和楼二楼最大的厢房里。

床内又有了半个多时辰的声响,最后女声的尖叫落了下来。眼看就要到辰时,外面天光大亮,因为明日一早还要回京,今日自然有许多事要皇帝亲自过问的。

王顺又等了一刻钟,虽是不想打扰,还是不得不走到账外:“皇上……”

许是冰盆已消了,两个人方才又是一番云雨后,颜薇便觉得有些热,不盖被子。秦禹是生怕她着凉,一直睡睡醒醒的要给她盖上,这会王顺一叫,便立即清醒了过来。

颜薇被人扰了睡眠,当下便搂住怀中的人:“福安,我好困……不要吵。”

秦禹忙拍了拍了颜薇柔声哄道:“好好好,不吵不吵,朕……我这就让他们出去。”

王顺不得不硬着头皮道:“皇上已是辰时了,郑王殿下来了几次了,今日午时还要宴请本地官员……”

秦禹皱眉,压低声音道:“午时还早,让郑王先回去准备宴请之事,朕这里还要一会。”

王顺忙道:“是。”

门外秦锐自卯时便来了,眼看着一个多时辰都过去了,可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秦锐几次欲推开门闯进去,往日闯入秦禹的寝宫的事是常有的,也不曾受过责罚,可这次莫名有些迟疑,心里多了些许忌惮。

王顺推门出来,便看见秦锐有砸门的趋势,忙道:“郑王殿下,稍安勿躁。”

秦锐赌气的放下了手:“父皇呢?起来了吗?”

王顺道:“皇上口谕,郑王殿下先行回去准备宴请之事。”话毕行了礼,陪着笑脸道,“时候不早了,郑王殿下还是快点去准备吧。”

秦锐咬牙道:“狗奴才!……我父皇还不曾起来吗?”

王顺忙道:“皇上还没有传人伺候,奴婢一直站在外间,窥视天颜的事,奴婢可不敢做!”话毕留下脸色都有些变形的秦锐,转身又进了门。

账内,颜薇搂着秦禹睁开惺忪的睡眼:“几时了?”

秦禹轻声道:“才辰时,累了就再睡会。”

颜薇却抱着秦禹咬了一口他的脖颈,撒娇道:“身上疼,你方才又弄痛我了……”

秦禹被咬得吸了一口气,嘴角却还带着笑意,柔声哄道:“我都说了,不要了,你却非要。晚上才是第一次,哪能那么快就再来,可不是要受苦。”

颜薇哼了哼,搂住秦禹的腰捏了捏,调笑道:“那怎么一样,你虽然年纪大了些,可长得好看啊!还正好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啊……这不是过了这村没有这店了吗?奇怪……我爹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秦禹按住了颜薇的手,将她的手攥在手掌里,轻斥道:“又胡说,什么叫过了这村没这店,我们还不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了吗?”

颜薇答非所问道:“我想洗澡,你抱我,伺候我洗澡。”

秦肃低低的笑了起来,沉默了片刻,轻声道:“那你亲亲朕……我。”说完这话竟是先红了脸。

颜薇当然不会拒绝这艳福,二话不说,便是一个深吻,吻着吻着便又将秦禹按在身下,咬着他的耳朵脖颈,双腿便忍不住的蹭着他。颜薇眯眼一笑:“不然,再来一次吧。”

年逾四十的秦禹:……

秦禹抿唇一笑:“来日方长,先洗漱吧。”

颜薇翻了白眼:“老头子。”

秦禹笑着坐了起来,扯起了薄被,将人包裹了起来,抱了起来,这才小心翼翼下了床,他从没有做过这些,整套动作下来,很是笨拙。虽是如此,可也能从动作里,看得出来他是极护着怀里的人。

颜薇眯眼笑道:“不错啊,人家都说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你还真能抱起来我来呀!”

王顺见二人出来,忙垂下了头,引着秦禹朝水桶边走:“皇上,水早已备好了。”

颜薇看见了王顺,似乎是一惊:“呀!怎么有人!”

秦禹瞪了王顺一眼,低声斥道:“滚出去。”

王顺微微一怔,忙垂着头,快速的朝外退:“是是。”

虽是只抬了一小眼,可王顺也是暗暗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秦禹的上身是□□的,那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上竟是一块好肉都没有了。青青紫紫的,有些牙印掐痕,竟是清晰可见,还有胸口的两点,已肿的不成样子了,这得下了多重的手啊!别人不了解,王顺比秦禹大十来岁,是武帝赐给秦禹的大伴,两个人这几十年主仆关系,可谓是最了解他的人。

这位别看是个男子,可自小就是娇气的主儿,小时候喝药都要追八百圈,好说歹说,连哄带骗。长大后到现在这个年纪,生病养生都不肯针灸,不管御医好说歹说,都不成,艾灸都怕烫,谁也不能用的。这人如此任性,试问这天下谁还敢让他疼?以前做王爷时尚且不成,何况现在做了那么多年皇上。

木桶准备的很合适,竟是不大不小能坐下两个人。

秦禹方才还不觉得,这会朝热水里一坐,便觉得身上皮肉没有一处不疼,忍不住的‘嘶’了一声,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