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疯求了

清晨, 一群流莺懒洋洋地坐在水边木筏旁, 闲磕道。

“昨天那个大叔好厉害,都把韵红姐干得起不了床了。”嗑瓜子儿的小流莺啐了一口瓜子儿皮。

“那小郎君更厉害,直接把唐梦包了一个月。这下唐梦那小妮子不得沦陷了?小郎君, 不止要身体呢,还要人呢。”有经验的老人锤了锤自己累了一晚上的老腰。

“啧啧啧, 这不, 唐梦今早儿就陪着小郎君出去了。啧,真是个不怕死的, 她长那么好看,就不怕外面那些那人疯了吗?”有人插嘴。

“我瞧拿小郎君也不是个多有力气的, 说不定出去就两条尸体躺着了呢。”也一直嫉妒唐梦的女人牙都酸疼了。

主人公唐梦也很懵逼,她就是陪着恩客动了一晚上的嘴,后半夜两人困到不行睡得东倒西歪,那俏生生的小郎君还在睡梦中一脚将她踹了下去。

她以为小郎君是不喜她的,没想到第二日一起床,他居然拿了她的赎身契交给她, 甚至为了顾忌她不被嫉妒与针对, 还故意让妈妈说她只是被包了一个月。

难道是在昨晚的对话中,他终于发现了自己的美丽、坚贞与善良吗?

唐梦小碎步跟随在司马沅身后,努力为自己营造一个好形象。

走在前面的司马沅却内心很嫌弃,身后的小女郎走路怎么跟跛了一样,一瘸一拐的,一点也不利索。

【还是媳妇儿好, 走路生风,披帛飘起来的样子,跟仙女儿一样。】司马沅美滋滋地想。

明月辉不在的时候,他老是肖想她,昨晚听唐梦讲的那些事,再加上陈格韵红姐的现场示范,他做了一晚上关于媳妇儿的梦,一大早起来,那处又肿又硬。

他不敢回忆梦里的一切,他想她了,第一次肖想她的身体了。

“快一点,平楚老人,真的在此处吗?”司马沅催促身后的人。

昨晚,是唐梦告诉他,她知晓平楚老人的所在,所以他才替她赎了身。

第二日,收拾好行装的陈格与他分道扬镳,临行前,给予了他一个锦囊。说这是谢公交与他的特殊任务,他怕自己回不来了,恳请司马沅代他将这个锦囊交给平楚老人。

“平楚老人见此锦囊,自是知道谢公是何意。谢公的意思是扣留平楚老人,格私以为,晋王量力而行即可,愿晋王全身而退,与王妃团员。”陈格经过了一个晚上的“休整”,整个人都有一股意气风发的味道。

“愿君珍重!”司马沅知晓陈格对自己有多好,明明将他安插进来已是为难了他们,如今他们将他摒除在任务之外,便是对他最好的保护。

他自知实力低微,唯一能做好的,就是绝不连累了这群将士。

“那……”本来两人就要道别的,突如其来,陈格红了脸,粗糙的大手挠了挠头发,“那个……要是老子不在了,可不可以接济一下韵红。”

司马沅:“啊?”

陈格:“老子给韵红赎了身,她是老子那媳妇儿死了后第一个女人。要是她真怀了老子的种,晋王能否帮扶一二。”

可能昨晚那流莺韵红只是为了助兴,才喊出那句生孩子的话,事后也就忘了。

老实的陈格却真的信了。

司马沅:“好,沅定会竭尽心力,回护此女。”

陈格这才背起背篓,一步步走出了深巷。

……

“平楚老人近来在葆春堂挂诊,他很好找的。”唐梦自信地说。

她特意带司马沅弯了一条不常见的小路,这条路要走过一座小桥,拐上七八个巷子。

唐梦之前在流莺馆里面打杂,馆里的姐妹们生病后,她常常替她们来这里抓药。

为了不被京口城里的疯子们骚扰,她每次都要换上又脏又臭的衣服,将自己打扮得丑陋无比。

可如今不一样,走在前面的可是她尊贵的小郎君,她特意换了一件男装,稍微掩饰了下容貌,可那婉丽天然的模子还是不可动摇的。

“平楚老人,真的很老么?”司马沅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

“不仅老,还丑呢!满脸都是麻子,穿一件灰灰的道袍,特别爱喝酒,浑身都是酒味。”唐梦赶紧上前,学着她印象中平楚老人的模样,她简直是个模仿天才,学那种醉醉颠颠的样子最是惟妙惟肖。

“他第一次到葆春堂的时候,还被学徒直接当乞丐赶出来呢!”唐梦绘声绘色地表演,一会演放荡不羁的平楚老人,一会演满脸嫌弃的学徒。

司马沅尴尬地眨了眨眼睛,感觉这人真是个戏精。

索性唐梦找的小路还算隐蔽,一路上他们都特别安全,径直到了葆春堂所在的明德街。

一到哪里,司马沅就感受到了人山人海,大约有几百个歪歪倒倒的人或坐或躺地横在街头,大家看样子都是来就诊的。

据说在这里排队,是用叫号的,排号都排到了五百以后了,还有一批当地住户,排了号没来了。

“这得等多久啊……“司马沅心底打突。

“你真傻得在这里排啊,走后门啊。”唐梦十分上道地拉了拉司马沅的衣袖,带着他宛如逛自家后花园一般溜进了葆春堂的后院。

“谁在那里?!不是跟你们说了好好排号的吗?怎的这么不守规矩,直接取消排号,永不接待!”

一学徒本来脸色臭得像团屎地冲过来,想要驱赶两人,可一见唐梦的那张脸,瞬间止住了脚步,“梦梦?”

学徒的声音陡然小了起来,换上了另外一副舔狗模样,“梦梦,这里脏得很,怎么到后门来了?你直接走前门,前门的哥哥直接给你开门啊。”

司马沅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敏锐地意识到怕是这个学徒爱慕着唐梦的。

“平楚老人在吗?”唐梦不客气地问。

“在的在的,在为一个病人放血。梦梦再等两个病人好伐?铭哥哥去给你做个号。”学徒的绿豆眼殷勤地朝唐梦眨呀眨,“先去厨房吃点东西好伐,看小脸又瘦了,葆春堂的哥哥们都心疼的。”

司马沅感觉自己要吐了,他有些为这种明目张胆表达爱慕的方式倒胃口,又隐隐有点好奇和想学。

“那元小郎君,咱们先去厨房吃点东西罢。葆春堂做的梨花酥可有滋味了呢!”唐梦是一点也不客套,甜笑着转过了头,对司马沅道。

司马沅眼睁睁地就看到那学徒变了脸色,不是那种当成很有气势的黑脸,而是那种委委屈屈地悲哀,那种默默奉献又得不到梦中少女哪怕一个眼神的哀痛。

啧,舔狗的悲哀啊。

……

明月辉本在马车里睡觉,美人图鉴莫名亮起了绿灯,绿色——

加血、加蓝、加好感的颜色,哦,春天的颜色。

【不是吧,小鳖崽子不是正在送命吗?这时候给她加了好感?】明月辉心怀犹疑的点开了美人图鉴,然后,她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