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2/4页)
下午回来后,她果真第一件事就回来铺床了。
他看着她跪在床上,一点一点抚平那被子的褶皱,像是在研究什么重要物件,他就莫名的想笑。他想,等一会不又要睡了吗?她现在铺得这么整齐她到底想干什么?
他站在门外看她,又觉得她这样挺好的,要是她像电影里的女人那样疯狂,他得死一百次,可是因为他从没看到她疯狂吃醋的样子,他又莫名的想看。
程航走进卧室里,她还趴在床上面一丝不苟的铺床,他从身后抱着她,把她压在床上,故意凑近她耳边说:
“季念,我妈上次叫我去相亲了,我去见了,那相亲对象说她特别喜欢我。”
“那你喜欢她吗?”季念的手顿住了,沉下气问他。
程航笑着故意说:“还可以。”
季念缓慢缓慢的扭头看他一眼,只一眼,她眼眶就红了,她忍住眼泪,那颗眼泪却悬在了睫毛上,要落不落的。
程航起先很满意的看到了她吃醋的样子,之后看到她泫然欲泣的表情,他就后悔了,接着他非常后悔,急着哄她,却迟了,她丢下被子,走到阳台上去了,呆呆站在那看月亮,像个傻子一样。
他走出来抱她,急得和她解释:“我逗你玩的,就是想看看你着急的样子。谁知道你那么傻,我一说你就相信了,我没见过你这么傻的!”
季念生气了,用力推开他胸膛,他伸手把她抓回来,抱她在阳台上的洗衣机上,把她摆好了,伸手去关灯。
关了灯就黑漆漆的,阳台的对面也没楼层,他把人开到最大,直接进去了,季念不配合,因为她还在生气,不给他干,没几下就自己跳下来了。
他把她揪回去,又闹又哄的让她抓着阳台的栏杆,把她撅起来,叫她趴着,在阳台上摁着她脑袋干。
季念有些冷了,她最近有些感冒,加上心里不高兴,可他干得很爽,结束了抱她进来还哄了她无数句,比如:“你最漂亮,你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小公主,谁也别想和你比美,相亲对象算个屁。没有相亲对象,我要相亲也只和你相亲,你这么性感哪个妖艳贱货能和你比?”之类。
季念听得又想哭又想笑。
她被他抱着去洗澡,洗了澡出来就一直打喷嚏,半夜还发烧了,程航给她吃退烧药,紧张的把她抱在怀里,哄着她。
程航以为她是因为听到相亲对象才发烧的,很是内疚,心想他以后再也不要叫她吃醋,他只是想想看她变脸,谁知道她一变脸就会生病,他心疼死了。各种解释:
“我刚才说的都是假的,我是去相亲了,但那个相亲对象是个美貌不及你十分之一的女人,我当时就拒绝了她,我刚才那样说,只是故意气你的。”
季念模模糊糊的都能听到他的解释,说:“我知道啊。”
“那你还敢生病?”程航不许她生病,他要她立刻退烧,可是她额头那么烫。他心很疼。
季念咳嗽一下说:“我只是积劳成疾。”
“积得什么劳?”程航说,“我让你辛苦了吗?”
“嗯啊!”季念锤他一下,“被你操久了!”
程航戳戳她,他不许她说操来草去。
季念心想,他就可以说,我就不可以说。哼。
他手机又收到了一条微信,一看发现是赵子萱发来的,他没看,研究了一下怎么拉黑,发现微信原来没有拉黑功能,但是直接删除好友就等于拉黑了。
他把人删除后还挺担心的看了季念一眼,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他吻了她头发一下,抱着她,心想以后一定不能叫她看到自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连说话都不行,这是个醋王,而且醋王一喝醋就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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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念吃了退烧药,第二天就好多了。
出门之前,程航检查她的衣服有没有穿得够多,顺便手进去掐了掐她那处,被她狠瞪了好几眼。
季念说:“你就是故意欺负我的。”
他掐着她那里,隔着个阻碍,他也能非常惬意的掐出各种形状,还理直气壮说:“难道你想我去欺负别人?”
季念皱了皱眉,被他揉得躺在他怀里,她早忘了昨天晚上为什么生他的气,吃了退烧药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她就记得昨晚他把她按在了阳台上开干,冷到要死,心想她以后不能这样纵容他了,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程航把季念送到了医院门口,今天是元宵节前一天,也是季念最后一天在医院工做交接工作。
她的脑袋因为吃了退烧药像浆糊一样糊成了一团,但是很多事情还要等着她去做,她今天要完成最后的工作交接,她还要找庄主任做最后谈判。
下午她差不多把工作交接完了,就去找庄主任,庄主任知道她肯定会来问的,见到她过来倒也不意外,叫她坐椅子上,还给她倒了杯水。
季念看了一眼那杯水,无声叹口气,客气的问庄主任:“庄主任,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医院是因为什么事扣了我的档案吗?”
之前她知道是有人故意针对她,可就算是要针对她,也得给安个罪名吧?这个罪名要怎么安,就全看医院领导的意思了。
庄主任很抱歉的通知她:半年前一起由她经手的手术核查医疗事故,医院把责任扣在了她身上,她现在被吊销了护士执业资格,除此以外,她还得负责赔偿,但是医院没打算叫她赔偿,只是暂时扣留了她的档案,等哪天上头那个人松了口,她就可以回来拿她的护士学历档案,只是护士资格证被吊销了就是没有了的,以后也没机会再考了。
这是莫须有的罪名!
季念坐在椅子上,感觉全身从脚到上一片冰凉,“你们冤枉我!那起医疗事故我是有责任,可最大的责任不在于我,我只是巡回护士之一,如果我该负责,那么所有参与的医生护士也该负责!”
庄主任也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委婉的告诉她:“那总该是得有人负责不是?你运气还算好的,医院也没要你负责赔偿。季念,其实你也不必太难过,再过几年风平浪静了,你的档案自然就还会回归。”
季念眼泪不争气的砸下来,“我这叫做运气好?你说得倒是轻松,你知不知道,没收了我的执业资格,我以后还能做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到底是收了谁的好处?”
庄主任听到这里,一下子警惕的坐直了身体,看着季念说:“你别想从我这里套出什么,这一切都是上头指示下来的,领导叫我怎么做我就这么做,我只是个传话人,如果你觉得能从我这里套出什么,你就错了。”她看了一眼季念手中的手机,“你要是想着录音来告我,你就更错了!我什么都不会说,一场同事别把脸翻烂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