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这话传来,叫锦瑟瞬间清醒过来,连忙推他,却不想他突然俯身,伸手绕过她的腿弯,将她一下打横抱起。

这般一起,身上的薄纱哪还遮得住什么,她连忙伸手去拉,勉强遮掩了些许,腿却是无法,直明晃晃的袒露在眼前。

沈甫亭抱起她就往外走去,锦瑟唯恐他醉了走不稳将自己摔着,连忙伸手搂上他的脖子,挣扎道:“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她的挣扎在沈甫亭这处就是猫劲儿,根本不起作用,见她闹的厉害了,直垂眼看向她,眼神暧昧,宠溺轻道:“全都看见了……”

锦瑟瞬间石化了,直僵硬着去拉身上的轻纱,缩着身子不敢动弹,极为憋屈别扭。

索性去了外头并没有人在,殿门紧闭,只余他们二人。

锦瑟一想到一会儿可能发生的事情,心口就一阵阵发紧,连忙扯了个拖字诀,“你一定要做这样的事情吗,就不能等到成亲以后再说?”

“成不成亲你都是我的,为什么不能做这样的事?”他将她抱在床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理所应当道:“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若不是先前你惹事,只怕孩子都已经满地跑了,我们现下本就该多弥补往日缺失的。”

他像是在讨论什么正经大事一般,若不是气氛太过暧昧,她说不准还真就信了他的邪。

锦瑟当即拉过被子盖在身上,闻言眼眸微转,开口娇娇弱弱道:“我刚头泡了好久,口渴得紧,你总得先给我倒杯水罢。”

沈甫亭神情莫辨看她半响,忽而露出一抹笑来,极为好说话的温和模样,“果茶吗?”

锦瑟连忙点点头,只要他肯离开这处,什么都好办!

沈甫亭极为配合起身往外走去。

锦瑟见他出了内殿,连忙起身,却不想连床榻都迈不出去,仿佛布了结界,有什么力拽着她,不让她离开。

卑鄙!

她心头大恼,暗自咒骂,这玩意儿真是难搞,喝醉了酒还这般不好糊弄,实在是叫人气苦!

沈甫亭倒了果茶回来,见她古怪的动作心中了然,幽幽笑起,“这么迫不及待?”

锦瑟收回了白晃晃的腿,只能软的不行来硬的,开口激道:“沈仙帝还真是毫无廉耻之心,你有本事就解了我身上的捆妖锁,我们真枪实弹的比试一番,谁输谁赢还没有定数呢!”

沈甫亭在她身旁坐下,俯身靠向她,面上笑意莫名风流,“不解开我们也可以真枪实弹的比试一番,你若是想要赢,也不是不可以……”

“你不要脸!”锦瑟听的耳根发烫,直闹了个大红脸,气得一掌而去,却被沈甫亭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沈甫亭将手中的果茶递来,“喝罢,喝完了好办事。”

他轻描淡写的样子就像是秉公办事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逼着他办事!

谁要和他办事!

锦瑟恼的推开果茶,他手中的杯盏一晃,果茶洒了些许在他衣衫上。

放肆无礼,纵容不得!

沈甫亭面色一沉,伸手握住她的下巴,将她抓近,如同教训一只奶猫儿般,“弄干净。”

锦瑟见他衣衫齐整,自己却衣不蔽体,便一肚子火,直冷笑一声,“做梦!”

沈甫亭一言不发看了她半晌,伸手将剩下的果茶递到她唇边,“喝不喝?”

锦瑟一脸轻视的看着他,打定他拿自己没办法,神情颇为挑衅得意。

“不喝,那就别喝了。”沈甫亭一把推倒了她,那仅剩的半盏果茶也全洒在了她身上。

锦瑟被按倒被窝里恼得不行,还没来得及挣扎便被他炙热的吻烫的微微发颤,一个劲儿的推拒却引得他越发靠近,如同被按在砧板上的鱼一般,任人宰割。

沈甫亭这般凶狠的架势,叫她心头慌乱,只觉自己可能会被他拆了去,知晓逃不过去,连忙开口软着声音求道:“沈甫亭,你不要像上回那样……”

锦瑟也不知怎么形容,只觉得难以启齿至极。

沈甫亭顺她的脖子亲了上来,吻上她的唇瓣,轻轻吸吮,低声轻语中带着隐藏的莫名意味,危险得像布了个陷阱,“好,一定不会那样。”

锦瑟隐约只觉不对,可沈甫亭热情叫她根本无法招架,连稍微的分神都不许。

那唇齿间的果茶清甜,带着清冽的酒香,叫她手脚都无力伸展,软绵绵的任由他摆布。

可惜沈甫亭说的那样,却不是锦瑟想的那样。

太凶了!

那个狠劲几乎要把她生吞了一般,上回虽说在蚕食她的理智,可到底还是温柔的,这一回几乎不存半点理智,完完全全被他掌控,在其间浮沉。

待激烈的情事退去,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哑了,根本吐不出一个字,一时间直哽咽着钻出被窝,从他怀里往外头爬,才到床榻旁,脚踝却被人一下抓住。

“去哪?”

锦瑟心肝一颤,还没来得及转头,便被生生往回拖去,沈甫亭覆了上来,神情淡漠如许,“还有力气?”

锦瑟挣扎着往外钻,却没有半点作用,只哑着声音慌道:“没了,真的没力气了。”

沈甫亭根本不理会她的话,低头咬了上来,准备再来几回。

逃了就是逃了,一样是找死。

到了最后,锦瑟被生生榨干了,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只无力的窝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

沈甫亭低头看来,显然很满意她现下这副模样,搂着她亲亲摸摸了许久,锦瑟都软绵绵的受着。

沈甫亭直低头吻上她的面颊,声音沙哑的一塌糊涂,他显然是醉了,到现下都没有清醒,言行举止都难掩荒唐,“真乖,送上门这么多回,都叫我心疼的不忍心下手。”

还不忍心下手,不要脸面的东西,根本就没有良心这个东西!

锦瑟含着眼角泪花,迷迷糊糊睡去,一觉惊醒天光已经大亮,殿里头屋门紧闭,光线透过五彩的琉璃窗子透进来,不似外头那般敞亮,看上去依旧暧昧。

锦瑟见床榻上没了人,极为艰难的坐起身,低头一看全是细细密密的痕迹,一时直恨得牙痒,咬牙切齿下了床榻,便见沈甫亭坐在殿内看着她。

锦瑟冷不丁被吓的一惊,当即拉过被子裹着自己,难得如同惊弓之鸟般,“你怎么还在?!”

沈甫亭神情淡淡看着她,酒已经醒了,显然也没有忘记昨日,不过面上可没有丝毫愧疚之色。

锦瑟见他不说话,也不耐烦理他,转身走到落地镜前,破罐子破摔拉开被子细细瞧了一眼,已经不能看了,浑身上下全是暧昧的痕迹,连脚上都有,不知晓的还以为她被人狠揍了一顿……

她牙关紧咬,直从镜子里瞪着看着她的沈甫亭。

沈甫亭欣赏了一遍自己的杰作,依旧没有良心愧疚之感,拿过摆在桌案上的喜服,起身往她这处走来,“喜服做好了,穿上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