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周雅虽说是如今国内最火女团的门面担当,不过她的团队里最近频频出矛盾,已经有好几个想单飞的。她为了寻找后路才接了《明星户外生存挑战》的邀约,她知道男生们去修缮屋顶镜头肯定不会少,田如歌里里外外一把好手也能吸粉。
如果她闲着啥事不干,就真的一个镜头都没了。
还不如岁青禾至少有个“百宝箱”人设呢。
岁青禾没她想得那么深,只是让人家小姑娘一个人上山实在说不过去,她便答应了。
两人从杂物房里摸出个竹篮,装了面包和水就上山了。节目组想着两个胆子不大的女生采蘑菇应该也跑不了多远,就只让两个follow pd跟在后面。
八月的山蘑虽没有春日里多,却也不算少。加上前不久下过的那场雨,林子里那片茂密的松针下尽是朵朵雪白圆胖的蘑菇。
周雅如倦鸟入山林,欢呼了下就跟个小炮弹一样冲了进去。
两个人热热闹闹地摘蘑菇,她们对蘑菇的认识不多,只晓得色彩鲜艳的肯定是有毒的,白的大约是没有毒的,便只挑白的来采。
山菌都是小片小片地长,周雅一心要摘大朵的野菌子,不由往里走得越来越深。
岁青禾不疾不徐地坠在后面。
篮子已经半满了,她放满了采摘的速度,优哉游哉地欣赏起林间的景致。
山林静好,稚鸟啾鸣,一切美妙得不可思议。
突然,不远处的周雅剧烈地尖叫了声。
她那个follow pd也乱了阵脚,不知道在那嚷嚷着什么,惶急地扛着摄影机在那左支右闪。
岁青禾跟她那个摄像匆匆赶了过去,看清情形时也被吓了一大跳。
只见一条黑黄相间成人两三指粗细的大蛇在周雅的脚下盘旋,“嘶嘶”地吐着鲜红的蛇信,其状十分可怖。
周雅从小就在城市里娇生惯养长大,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顿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她心惊胆战地抽噎道:“青禾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还这么年轻,还没有单飞成功,她不想死啊!
那两个大男人反应比岁青禾还不如,在那吱哇乱叫,岁青禾生怕惊扰了那条蛇,心烦气躁地支开了两个follow pd。
两个摄像再着急也没有忘记自己的本分,还扛着摄像机在那尽职尽责地拍。
她仔细地观察了会,喜上眉梢,“你放心,这是菜花蛇的一种,无毒。”
周雅半信半疑,“真的吗?”
就算没毒,可这条蛇这么大,被咬上一口痛也要痛死了吧。
岁青禾做出手势安抚她,“你先别动。”
她就近折了根小树枝,把枝芽抽干净,然后拿着树枝小心翼翼地靠近周雅。
说时迟那时快,她拿着树枝敏捷地挑起菜花大蛇的脑袋,恶狠狠地往旁边大树上一甩。
周雅急忙从那里跳出来,汗如雨下,拍着胸.脯连声道:“吓死我了。”
她的声音陡然尖利,“青禾姐你干嘛!”
那条菜花蛇被岁青禾用力一抽已然抽得七荤八素。
只见,岁青禾欢天喜地地挨了过去捡起那条菜花蛇,捏住它的脑袋,顺手从地上抄起一个石块,狠狠一砸……
菜花蛇的脑袋瞬间被砸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呕”,周雅扶着一棵松树剧烈地呕吐了起来,两个摄影师面色也发白。几人都被她突如其来一番动作给惊呆了。
直到那条菜花蛇死得不能再死,岁青禾才把蛇捡到手上。
另外三人看她的眼神好像在看怪物般,恨不能离她远远地。
岁青禾摸不着头脑,晃了晃手上那条足有两三斤重的大蛇,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这个能吃的,今天我们加餐!”
不是说录户外生存挑战吗?蛇肉可是绝好的食材,怎么能够放过呢。
周雅刚收住眼泪,现在又快哭了,“青禾姐能不能不要这个?”
岁青禾:“很好吃的,真的。”
……
摄像的手都是抖的,妈妈,我想回家!
这特么还是个女人吗?这分明是哪里放出来的女金刚吧!
周雅躲得远远地,小声道:“我有些怕。”
虽然是条死蛇,但是她连虫子都怕,更不要说这种爬行动物了。
岁青禾对此倒很理解,于是她让周雅拿篮子,自己把菜花蛇缠在手腕上,开开心心下山。
事实上只有她一个人穷开心。
周雅和两个摄影师都恨不得离她越远越好。
好不容易下了山。
周雅看到村落里那个小院子时觉得分外亲近,她拎着竹篮风风火火地跑了进去,不忘高声叫喊,“青禾姐抓了一条蛇。”
正在商量怎么杀鸡的嘉宾闻言纷纷围上前去凑热闹。
吴洋看到那条死状凄惨的蛇时,捂住嘴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黎江看到蛇身上的花纹时,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
田如歌更是被吓得冷汗直冒,“小岁你怎么把这东西带回来了。”
秦远山眼放异彩,“菜花蛇,这可是个好东西啊。”
“煮蛇羹、烧蛇肉,滋味都是一绝啊。”
岁青禾总算找到了知音,狂点头,“就是噻,蛇肉多好吃啊。”
其余四人:……谢谢,请让那条蛇离我远点。
*
秦远山他们今天下午一共修缮了三个屋顶,换了三只鸡,村民们把鸡直接放到院子里,现在这三只趾高气昂的大公鸡正在院子里跟个大将军般巡查,这几个人愣是连根鸡毛都没捞着。
吴洋小声道:“我从左边包抄,黎江你在右边,秦老师你见机行事,一有机会就捉住它!”
黎江自觉身负重任,“好!”
秦远山:“OK。”
他们制定好战术以后,瞄准了最大的那只黑冠大公鸡,冲了过去。
公鸡在三个人的围堵下拍拍翅膀,飞上了院墙,对着底下三个男人不屑地叫唤了声,“咕咕咕”。
岁青禾:……
她从米袋里抓了小把米,均匀地洒在地上,边洒边“咕咕咕”地叫唤。
院子里剩下的两只大公鸡闻声抬起头,踱着将军步慢慢地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田如歌的忧虑浮现在眼里,“小岁,这公鸡啄人的,小吴才被啄了下,都出血了。”
她的担心倒是真心的,岁青禾对她不禁改观了些许,笑笑,“没事的。”
她温和地“咕咕咕”呼应公鸡的叫唤,趁大公鸡低头啄米时,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了过去,稳稳地抓住了鸡脖子。
大公鸡被揪住了命运的脖颈,双.腿蹬了蹬,发现蹬不开以后就没再挣扎。
岁青禾麻利地把鸡脖子附近的毛扯干净,抄起菜刀顺手一割,血流如注,全部汇到了地上那只大碗里。那鸡吃痛,剧烈地拍打着翅膀,溅起一地尘埃,而岁青禾依然面色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