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所以说,他们不仅撞见了大型潜规则暴露,还亲眼见证了妻子捉奸现场?
林自媚三人手里捧着的瓜差点掉到地上。
姜如云在几人戏谑的目光中无地自容,刚失魂落魄地穿好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间,没过多久就接到自家经纪人盛怒之下打来的电话。
经纪人直接在电话里暴怒地咆哮,“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气才把你塞进这个剧组吗?进组前我是怎么跟你交代,要你低调拍戏老实做人,你为什么不听?你干什么了?你到底干什么了!”
姜如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总不能说她以为女一号是潜规则上位,就跑去勾.引导演吧?结果非但勾.引不成,还发现女一号其实是导演的老婆,然后被撞上了车祸现场?
电话那头的经纪人快气疯了,“刚刚聂导亲自打电话过来说,要我现在就来酒店把你领走,违约金他赔!”
她这种四五线的小明星,即使签了合同,片酬也不会高到哪里去,违约金自然也不会高。可聂鸣宁愿支付违约金都要将她从剧组中踢出去这种操作,外人只需要稍微打探下,就知道姜如云肯定是得罪了聂鸣。
被《问仙》剧组开除事小,可被开除以后她还能有戏拍吗?
姜如云的脸孔彻底苍白,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摇摇欲坠倒向地面,手机也“啪嗒”一声掉落下来。
次日一早上工,剧组里的人就都知道了姜如云被开除这件事,听说昨天半夜,姜如云的经纪人亲自过来把人连人带行李地领走,又登了导演的门哈背弯腰赔礼道歉。
还好娱乐圈里不缺女艺人,姜如云前脚刚走,剧组就找到了个演技颜值都不差的女演员补上了她的位置。
聂鸣老婆就是岁青禾这件事却被当天晚上的某个人悄悄传了出去,很快剧组上下都知道了。
林自媚私底下悄悄问舒柏,跟导演老婆合作拍感情戏是什么感觉?
舒柏一脸苦瓜色,摆摆手感觉脑壳都要炸了。可不敢了,剧情里稍稍亲密点的戏份,他都能感觉到如芒在背,身后导演的目光跟利剑一样扎在他身上。
好在《问仙》的作者写得含蓄,剧本上也没有特别亲密的戏份,到了后期也只是拉拉小手偶尔搂搂抱抱的戏份,唯一的那场吻戏,还让导演自己给代劳了。
当天晚上,国内某匿名论坛就有人身披小马甲爆料。
“惊天大瓜,最近某知名剧组中的导演与女主竟是夫妻!!!”
发帖人一连用了三个感叹号,足以表达出自己的震惊之情。
爆料人怕细节透露太多会导致自己的马甲被扒,因而并没有指名道姓。
不过他去的是国内流量最大的匿名八卦论坛,平时都有很多水军驻扎,帖子发出去不到二十分钟就飘红了。
吃瓜群众们先是列出许多正在拍摄的剧组里的导演和女主,然后一个个做排除法。
考虑到楼主说的是某知名剧组,那他们在拍的戏肯定也很有热度。
圈定范围又一一排除后,楼下有路人猜了聂鸣和岁青禾。
聂鸣虽已不在圈中,影响力却仍在,论坛里有个固马是聂鸣的铁杆粉丝,看到数百层的高楼又要往她蒸煮那里歪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又来了!都快成月经贴了,你们上个月不是还猜或许是林自媚吗?现在又开始猜岁青禾了,没玩没了了是吧。”
她不仅是固马,还是论坛里的红大衣,当即气呼呼地把那条帖子给删除了。
反正只要聂鸣没有真身站出来认老婆,不管他们爆的料看起来有多真,一律当成捆绑炒作看待!
那天晚上,红大衣就驻扎在论坛上,一看到论坛里有关于“聂鸣老婆”的爆料,统统拉了删除。
*
暑热滔天,树上的知了声声叫得躁人。
夏天拍古装戏,不论影棚里的空调开得多低,厚厚的衣服裹在身上都能出一层汗。
岁青禾最近爱上了吃冰棍,每天都要吃两三根,有时候是四五根。不过聂鸣不许她吃这些寒凉的食物,就是怕她痛经的老毛病又犯了。
她开始背着聂鸣吃,跟做贼一样。
这天她照样偷偷摸摸地让高星去买了几根雪糕,等戏拍完,中场休息的时候,就悄悄溜进休息室里,急不可耐地撕下一根雪糕的包装。
她恶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冰凉舒爽的气息在她口腔里爆开,顿时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高星不知为何总是对聂鸣有几分畏惧,看她背着聂鸣吃雪糕吃得欢,忍不住担忧:“聂哥知道了不好吧?”
岁青禾很快就吃完了一根,把另一根塞到高星手里,“你吃掉这个,然后把垃圾袋扔外面去,聂鸣就不会知道了。”
聂鸣刚好走到她休息室门外,就听到这样一句话,忍不住皱眉道:“我不会知道什么?”
岁青禾立刻毫不犹豫地卖队友,指着高星道:“他,他当着我的面吃雪糕!”
高星:我.日哦!
不过给他发工资的老板还是不能得罪的,高星屈辱地低下了头,“是的,聂哥,我就喜欢看青禾姐想吃又吃不到的样子。”
聂鸣的嘴角抿了抿,隐隐带有笑意,他故意板着脸道:“去外面吃吧。”
高星飞快地低头走了,顺便还把休息室的门给关上了。
门一关好,聂鸣嘴角的笑意就消失了,“生理期的时候天天抱着肚子嚷难受,现在倒是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岁青禾还在狡辩,“是高星吃又不是我吃。”
聂鸣不置可否,“哦?你嘴巴边上的痕迹还没有消灭干净呢。”
岁青禾闻言下意识地拿出纸巾去抹嘴巴,结果一看,纸上干干净净的,连滴水都没有。
她恼羞成怒道:“你诓我!”
聂鸣耸耸肩,“你不是没吃吗?”
岁青禾讷讷地低下了头,“那我不是没来大姨妈吗?”
聂鸣闻言却皱了皱眉,“你小日子不是上周吗?”
岁青禾有些神经大条地低头算了算自己的生理期,恍然大悟,“对哦。”
不应该啊,她小日子一向很准的,唯一那次提前还是被方显用拳头砸到了小肚子。
这次怎么延迟了将近七八天?
两个人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站着,大眼瞪小眼。
岁青禾摸着自己的肚子,很是迷茫,“可我好像也没有感觉不难受啊。”
茫然中,她的脑子里电光火石间闪过去一个念头,“聂鸣,我们多久没有戴套了!”
聂鸣仔细算了下,“七八个月了吧。”
自从那次谈完以后,他们就没有刻意避孕了,而是秉持着一种顺其自然的态度。
两个人面面相觑,岁青禾喃喃道:“不会吧。”
聂鸣雷厉风行地就要带岁青禾去医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