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加更)
霍昭誉自然是不想回去的:“父亲身康体健精力好,哪里需要我帮忙?我对公司事务也不熟, 就不去帮倒忙了。”
“你确实对公司事务不熟, 但说帮倒忙确实言重了。而且,即便真的帮倒忙, 也无妨,你父亲现在身康体健精力好, 还能帮你掰正过来。”
她用他的话堵他。
霍昭誉眼睛转了转, 又有了借口:“鸢鸢正怀孕,我走不开。”
“怎么走不开?”
她开着玩笑:“又不是你怀。”
“虽然不是我怀,但孩子肯定是想爸爸在身边的。而且, 孕妇心情忌动荡。我要是走了,她肯定会想我的。”
“你放心,有我在, 不会给她想你的时候。”
“妈, 你还是我亲妈吗?”
“你要是再多嘴,我可就真不是你亲妈了。”
母子俩针锋相对着, 程鸢出了声:“妈, 我们真移居京都吗?”
冯雅点头:“怎么了?你不喜欢这里?”
所谓夫唱妇随。
她自然不会因自己一人想法去动摇全家人的决定。
程鸢摇头笑笑:“也不是,就觉得很突然。”
“我也觉得挺突然。”
冯雅握着她的手坐到沙发上,声音温柔:“不过, 公司进驻京都是我盼望许久的事。如今也算是心愿已了。你初来这里, 确实人生地不熟,但呆长了,肯定会喜欢上这里的。”
程鸢想到街头卖艺的富家女孩, 点头笑了:“我已经喜欢上这里了。”
一国之都,人才济济,无处可比的繁荣、热闹。
冯雅听她这么说就放心了:“好,喜欢这里就好。晚些时候想家人了,就接过来住几天。你有兄弟姐妹,也可以移居这里。毕竟是京都,你们年轻人最好的发展之地了。”
她现在一派好婆婆的体贴、宽和,对她好就算了,也能想到她的家人。
程鸢没想到此生能有这么和谐的婆媳感情,感动又喜悦:“谢谢妈。”
“傻孩子,一家人谢什么。”
冯雅摸摸她的头,转了话题:“可在外用了晚餐?”
“还没。”
“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都可以。”
她怀孕到现在没有呕吐的现象,胃口挺好。只想到亲亲老公没吃,又添了一句:“问问昭誉吧?”
她转向霍昭誉:“你吃什么?”
霍昭誉坐在对面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正玩着茶几上的魔方。那是程鸢之前玩的,用来开发脑力。不过,她玩几次就丢开了,反倒是他玩的不亦乐乎。此刻,听到她的话,抬起了头:“依你的口味吧,我都可以。”
他们都没给出中肯的意见。
冯雅无奈了:“行了,你们小夫妻都是好伺候的。”
她招呼人去准备晚餐。
霍昭誉见她走了,忙坐到老婆身边,诱哄道:“好鸢鸢,好宝贝,待会你劝劝妈,申城别让我回了。”
程鸢笑着明知故问:“就这么不想回去啊?”
“是啊,不想离开你。”
他的手搂住她的脖颈,下巴枕在她肩膀上,亲昵的举动蒸发出热气。
“咳咳——”
冯雅一回客厅就遇到这样的画面,咳嗽了两声,见两人火速分开了,才又出了声:“你还是小孩子吗?怎么还这样黏人?”
“这也算不得黏人吧。”
霍昭誉转过头,耳垂渐渐红了。
程鸢也挺不好意思,站起身往卧室去了。
霍昭誉也起身要跟上去,但半路被冯雅喊住了:“程鸢现在怀着孕,你也顾忌些。”
“我知道。”
“知道你还总缠她?算了,你明天就回申城去。”
“我不缠她,能不回去吗?”
“不能。你现在在我这里已经没可信度了。”
冯雅早看出儿子对程鸢的情难自禁,所以,势必要将两人分开。
霍昭誉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一时语塞,思考了好一会,才强辩道:“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
“谢谢。我并不想看。”
冯雅说这话时,看到仆人把饭菜端了上来,又道:“你们先吃饭吧。回申城这件事,势在必行。”
她说完,转身回了房间,跟丈夫说起这件事,又叮嘱他看紧了,一个月内别让他溜回来。
霍振年不知内情,见她这防儿如防狼的举动,疑惑道:“怎么了?昭誉哪里惹你不快了?”
冯雅摇头,隐晦地笑笑:“想抱乖孙,你就看好了昭誉,别让他回来闹腾。”
一句话点破玄机。
霍振年正坐在电脑前处理邮件,听出妻子话中深意,感叹地笑笑:“这孩子还没个分寸。”
“你笑什么,跟你当初有的一比。”
“这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向来严肃,乍然逗趣了,让冯雅十分意外,待反应过来,羞红了脸嗔道:“越来越没个正形。”
没正形的霍振年继续逗趣:“我在你面前端着二十多年,偶尔不正形下,新鲜不?”
冯雅点头笑了,脸上艳红如霞。
一时间,夫妻俩恩爱更胜从前。
隔壁房间,小夫妻吃完饭,说着悄悄话。
当然,话题还是回申城的事。
霍昭誉坚决认为只要程鸢为他说话,他就可以免除回申城的“刑罚”。但程鸢持反对意见,甚至还很支持:“你回去也好,晚上就不用受苦了。”
自她确诊怀孕,男人就开始吃素了,但他年轻热血欲、色重,晚上着实难熬。偏他还不想分房,每次都撩着她,亲亲又摸摸,让她也睡不好。
可霍昭誉看来,即便这些小福利,他也不想失去。
“我宁愿受苦。”
他从背后拥住她,亲了下她的后颈:“不,我不觉得是受苦。”
程鸢在洗手池处洗脸,透过宽长的镜子看到他温柔亲昵的动作,脸上飞出两朵红云,心神也乱了:“反正你先回申城,估摸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回来,到时候满三个月,你也可以吃点肉了。”
“我跟你在一起,又不是为了吃肉。”
霍昭誉皱起眉,觉得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有点不对:“我又不是动物。”
程鸢:“……”
她心想:在床上的时候,说你是动物都抬举你了,根本就是禽兽。
不过,这话也只在心里想想了。
她扯着善意的谎言:“嗯,你不是动物,是君子。就古诗里,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君子。”
霍昭誉满意地笑了:“没想到我在老婆眼里这么好啊。”
程鸢皮笑肉不笑:“呵呵。”
他们话题扯远了。
霍昭誉笑过后,又把话题扯回来:“我既然这么好,你舍得我离开吗?”
“有什么舍不得的?距离产生美,小别胜新婚。”
最后一句话高亮了。
霍昭誉想到之前的一次小别,回来后,程鸢待他好热情,两人在床上厮混多日,那畅快的美妙滋味简直如在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