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嘴硬的小两口
“你妈妈怎么了?”
“她生病了,我家里没人,我不放心啊!”小李急地快要哭出来。母亲患有哮喘,这段时间发作了,经常咳着咳着就咳出血来。他想送她去看病,她却总是说自己没事。其实他知道,妈妈是不想花钱。
父亲嗜赌,家里的钱都被他输光了,别说给母亲看病,买药的钱都凑要不出来了。
小李握着缸子的手青筋都凸起来。
陈立夏看他的样子,是真的着急了,她便也不再多问,直接给了假。
小李千恩万谢之后匆匆忙忙就走了,陈立夏关上门,回头就迎上了某人略显不满的目光,微微一愣。
“干嘛这么看着我?”
“原来那就是小李啊!”是个男人!还那么年轻!想着陈立夏要收他为徒,以后两个人免不了要多相处!赵国年这心里啊,就有些不是滋味了,小小地冒了一些酸泡泡。
陈立夏秒懂,抿着嘴压抑着嘴角的笑意,“你吃醋了?”
“没有!”这怎么能承认?
“真的没有吗?”她说着,走到赵国年身边,双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幽幽地问道。
美人在怀,这感觉不要太好。赵国年回答地异常干脆,“没有!”
“没有啊?那算了!”陈立夏挑眉,挂在他身上的手臂一下子收了回来,转身就进了卧室。
赵国年忽然被晾在了一边,很呆萌地眨眨眼,匆忙跟上去,“咳……什么算了?”
“解释啊!本来想着跟您老解释一下的!不过你也没多想,我也不用解释了啊!”
赵国年觉得自己一口老血噎在了嗓子眼,媳妇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呢?上一次也是,这一次也是!你就不能跟我解释一下,来正儿八经地哄哄我吗?
他难得冷淡地看了陈立夏一眼,转身出了卧室。
陈立夏听到动静,却还是坐在床上看着书,动都没动一下。
她住进来之后,床头柜上已经不仅仅有赵国年的医书了,还有很多她喜欢看的书,设计、美学、哲学。她还淘到一本前世没有买到的藏本,小伙计不懂行,当成二手书卖的。她花了五分钱就买下来了,殊不知,二十年后,这本是能被抄到二十万!
两人的书,类型不同,摞在一起,也是泾渭分明。
陈立夏看着那一摞的书本,微微扬起嘴角。不过,这表明上淡定,其实心里早就长草了。
赵国年还从来没有跟他甩过脸子呢!上一次也不过就是闷声闷气地亲了一通,然后拉着她跑了趟招待所。
这一次……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陈立夏有些坐不住了,咬着下唇,伸长了脖子往客厅去看。
而客厅里的某人呢,也正伸着脖子往卧室看呢,两个幼稚的人就这么目光交汇了。
这一瞬间,真是迷之尴尬啊!
陈立夏一下子僵住了,动作迟钝地坐直了身子,抓了抓头发,最终还是站了起来,几步走到门口。
她低着头,没注意面前有个人,一下子撞了上去。
赵国年趁势将她抱住了,两人四目相对,同时脱口而出,“你没事吧?”
愣了一下,又是异口同声,“我没事。”
顿了半秒,两人莫名地都笑起来,赵国年还好,陈立夏是笑到肚子疼了,才停了下来,打在双手搭在赵国年的肩膀上,整个人像是挂在他身上一般。
赵国年乐得享受她的依附,在她耳边轻轻地咬了一下耳朵。
“立夏,我真不想让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胡说什么呢?我跟谁在一起了?”陈立夏拍了他一下。
赵国年抓住她的手,“跟男人一起工作也不行!走得近了就是不行!”
“那你把我关起来啊?”陈立夏没想到这男人还有这么大男子主义的一面,噘着嘴哼哼着。
见她生气了,赵国年的气势又没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陈立夏不吃这一套,扭着身子从他怀里挣开,又坐回到床上。
赵国年几步跟上去,坐到她身边,轻声哄着。
陈立夏忽然放下手里的书,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我是个人,不是你养的金丝雀,关在笼子里喂口鸟食就行了!是人就有社会性,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赵国年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态度那叫一个良好。
陈立夏无奈地笑笑,白了他一眼,娇嗔地哼哼一声,“烦你!”
“没事,我不烦你!”赵国年见她笑了,就知道,媳妇这气是消了,这动作上,也就更加放得开了。
陈立夏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推倒在床上。她很迷茫,我们不是在探讨人生大事吗?怎么探讨到这里了?
“人生大事以后讨论,先讨论讨论生人的大事!”赵国年嘴角微扬,沉郁的俊颜竟然带上一抹邪肆的笑意,看的陈立夏一下子愣住了。
这男人好像真的是学坏了……
不过留给她胡思乱想的时间不多了,很快,她就只能沉醉在他的节奏了。
晚上又下了一场雪,整个粮库像是穿上了厚厚的白棉袄,看上去十分笨重。陈立夏一大早看到外面的白雪,拉着赵国年一起起床,趁着还没到上班的时间,在宿舍前堆了一个雪人。
有上班的路过,看小夫妻两个玩儿地欢快,都不由得多看几眼。
从前的赵国年在粮库的存在感可以说是极低了。不爱说话,又是个瘸子,虽说脸蛋长得好看点,可整天阴沉着,也看不出高人一截。非要说有什么优点,就是会点医术了。除了这个,还真是挑不出别的优点。
可是没想到,这瘸子最后却娶了这么个好看的媳妇,两个人感情还这么好,真是又让人费解,又让人羡慕嫉妒。
当然,某些不怀好意的,也会恨!
比如,来通知陈立夏去开会的陈迹。
昨天宋晓厦在卫生所一直睡着。到了傍晚,宋正德和宋成名也赶过来了。因着李靖庭说她需要静养,一家人就守着她不敢打扰,直到她醒了,才背着她回了家。
这苦力活儿自然是陈迹干的,到了宋家,宋晓厦又开始嚷嚷着身体难受,他作为丈夫,正是需要表现的时候,只能忙前忙后地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