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2/3页)
谌衡嗓音压低了半度,波澜不惊道:“慢点说,别着急。”
“......”南舒肺都要气炸了,哪句话都讨不到好,“要你管。”
“那明晚?”
“你有病啊?”南舒忍不了了,“这种事情可以这样讨论的吗?你要不要脸?”
谌衡无辜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啊。”
太欠揍了这人。
南舒决定不理他,将最后一点东西整理好,便提着袋子准备出门。
谌衡也不逗她了。
回公寓之前,先带她去吃了顿饭,再慢吞吞地返回去。
昨晚勉强算是借宿,今晚同居的实质感强了很多,可还是感觉有一点点不自然,可能是平时肢体接触太少了吧。
恋人同居最大的区别是可以看到对方生活中的真实状态和生活习惯。
有的人反差很大,有的人还好,这个世界上“死”于同居的恋情还蛮多的。
但南舒和谌衡并没有这方面的问题,对方生活中什么脾性,早在御园生活的那四年全部了解光了。
谌衡工作中和生活中没什么区别,他自律性很高,不喜娱乐,今天该完成的工作尽管再累还是会完成,且个人卫生什么的要求还挺高,有一点点洁癖。
恰好南舒也是这样的性子,他们的性格实在是太像了。
更无语的是,都不怎么会做饭。
最近工作忙碌,谁都没什么心思挽起袖子进厨房去增进厨艺……
那就将就着过吧。
南舒好累,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便将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里面包括了她的衣服、贴身衣物、护肤品、化妆品、洗漱用品……
谌衡说周末让人给她送一套化妆桌过来,以及一些家具也要补一补,所以现在先凑合着用。
南舒不是什么娇娇小姐,什么桌子不能用?
她将东西逐一摆放上去后,就只剩下衣服了。
卧室里的衣柜是入墙式的,足足有一面墙那么宽,谌衡的衣服占了几乎半个柜子,而另外半边正好是她的。
南舒一件一件地挂好,轮到某些贴身衣物时,她皱了皱眉头,总觉得有那么一丝不知所措。
偏偏刚帮她挂好了衣服的男人正好整以暇地睨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继续啊。
南舒抿了抿唇说:“剩下的我自己来,放进柜子里就可以了。”
“嗯。”
谌衡没强求,却坐在床边,视线有一搭没一搭地落在她身上。
幸好南舒收拾东西的时候,为了干净整洁,是将内衣内|裤这些全部叠好塞进一个小袋子里的,这样拿出来倒也不算太尴尬。
只不过,袋子是白色透明的,多少会看到一点儿。
她手脚快速地将袋子塞进衣柜的暗格里,随后拉上抽屉,关好衣柜的门,状若无事地转过身。
谌衡并没有刻意去看,南舒半个身子几乎挡住了,顶多也只看到袋子里面的蕾丝边儿什物。
并不知道具体是穿在哪儿的。
收拾完东西,好像也没什么要干的了。
今天她没有需要加班完成的工作,平时自己住的时候,没事干她会看会儿电视或者翻一下书,就这样一个晚上消磨过去。
但是,现在要干点什么呢?
南舒看了谌衡一眼,问他:“你有工作吗?”
“想干什么?”
“没什么呀,我就问问你。”
“有。”
谌衡给了她一个失望的答案。
原本她想邀请他一起在家里看个电影,现在应该是泡汤了。
她撇了撇嘴说:“那你去工作吧,免得熬到太晚了。我洗澡去了。”
“嗯。”
谌衡没意见,“洗完自己找点儿事做,外面的电视不会开进来问我。”
南舒嗯了一声,坐在床边玩了会儿手机,等他去了书房才慢吞吞地找衣服,进浴室洗澡。
这一次,她没有反锁门。
谌衡也不会这么变态明知道她在里面还突然开门进来。
可洗完之后,南舒在穿不穿bra这件事儿上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穿上,薄薄的那种,一点儿都不勒身子,虽然舒服但她一般只会在冬天有羽绒服套在外面的时候穿。
这时候用来当睡眠内衣还挺搭的。
穿好衣服,南舒吹干头发,并没有将头发挽起来,任她洒在肩上,走出去客厅转了一圈。
她无声地笑了笑。
傻乎乎的,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
随后,她静悄悄地走进书房,轻手轻脚,尽量不制造出噪音。
见他在跟人打电话谈工作,南舒指了指那一面墙的书柜,小声问:“我能看看吗?”
谌衡颔了颔首。
她便背对他,在宽大的书柜前缓慢地移动,时而低头看下层的书,时而仰头瞄一瞄上层。
方才湿哒哒的头发落在后背,发根的水珠洇湿了一块布料,虽然后来头发是吹干了,可衣服依旧湿了一小部分。
米白色的睡裙被水打湿,紧紧地黏在肌肤上,能清晰地看见她清瘦的背脊和缠在那儿的两条细细的肩带。
隐隐约约。
比真实的看见更撩人。
南舒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书,伸手拿下来翻了几页。
男人抬手抚过她的头发,似乎在摸里面是否有湿意,随之消失的是他的谈话声。
工作应该是结束了。
刚洗完澡、洗完头的南舒身上散发着发香,侧目看了他一眼。
他问:“后背都湿了,怎么不换件衣服?”
“很快就干了。”南舒不想换。
“会着凉。”
“不会的。”南舒执拗地说,“等下就干了。”
谌衡强迫不了她,便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书房的灯光已被熄灭,女人正乖乖地靠坐在床上看书,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让人不忍心打扰。
谌衡出去倒杯水,吃了药,再返回卧室。
以前他从来不会在十二点之前上床,因为睡不着,躺在床上发呆时间太过漫长。
可今晚,才十点不到,他就想往被褥里钻。
因为有她在。
谌衡站在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长腿伸进去。
南舒斜他一眼:“你上来干嘛?不是说好了,我们分房睡的吗?”
谌衡揽过她的腰,让她靠在他的胸膛上,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颈间,低低地笑着:“昨晚都一起睡了,还分什么?以后都这样吧。”
他双手扣着她的纤腰,将她锁在怀。
嗅着她身上清淡的体香和听着清脆的翻书声,什么都不愿想,让时间缓慢流逝,就这么虚度光阴。
南舒看了半个小时就困了。
外文名著果然是助眠利器,晦涩难懂的字符单词像催眠符号一样,没看一会儿就衍生了睡意。
她打了个哈欠。
男人薄唇靠在她耳畔,“困了?”
南舒嗯了一声。
他便放开她,让她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