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没把握
这两人敢明目张胆的来抓人,想必是有恃无恐。
他们抓了她不动手,许是还有用。
既然有用,生命安全还是可以不用担心的。
这么一想,俞清清便放下心来。
南市路上没有多少车,她坐在的这辆小轿车一路疾驰,而所去的南向,她比较熟悉——是曲县。
见她沉声不动,坐在后排看守她的男人紧紧盯着她,目光冷漠且严厉。
几个小时后,小轿车停在了一辆豪华的别墅前。
看着这张栋似曾熟悉的房子,俞清清目光冷了下来,当初她在曲县时,来过这个地方。
上一次她是在霍云尘的邀请下过来的,而这一次,竟然是这种情况下,真是可笑。
这里是霍云尘的父亲上一次举办生日宴会的地方,对于今天这次粗鲁的邀请,俞清清知道不会是霍云尘授的意。
他那个人嚣张又狂傲,就算是要找她,也只会是自己来找,而不是用这种方式。
车上两个黑衣人将她押进大厅,在入口处时,还有一个保姆搜走了她身上的手机和银针。
而后,俞清清被带到了一楼的书房里。
书房里有个中年男人,约莫五十多岁的样子,头发油亮油亮的,穿着马甲背心,正坐在书桌前翻看着什么东西。
俞清清自己走到沙发上坐下,一句话没说。
要逼她先开口,他可是想的太多了。
天色渐暗,男人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书,抬起头看向了她。
“俞小姐,你还真能沉得住气。”
“霍老先生也是彼此彼此。”
上次宴会时,她见过他,姓霍,是霍云尘的父亲,上一次见面就和他闹得不太愉快,原本也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面,现在看来,还是她想的多了。
霍天站起身,不疾不徐的走过来,道:“俞小姐你就不好奇我找你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好好奇的,左右你自己会说,何必让我费心思去猜。”
俞清清声音了很冷淡,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被人以这种方式请过来,就别奢望她脸色会多好看。
霍天见她这冷淡的样子,倒是不生气,神色仍然温和,“若你当初真和我儿子在一起了,我们也不会是这种方式见面,谁让你和他合起伙来欺骗我。”
“霍先生你扯的太久远了,前些年的事情没必要拿出来说,直接说今天目的就好。”
俞清清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他之所以主动提起以前的事情,也不过只是做个铺垫,要知道,生活里根本没有假如。
见她油盐不进的样子,霍天嘴角的弧度微微缓和了一些,“我听说,你治好了一个胃癌病人?”
来了!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俞清清眼神一变,而后似笑非笑道:“霍先生的消息可真灵通,该不会大费周章的把我抓过来,就是想要亲自确定确定?”
“当然不是,我身体有些小毛病,想请你帮我看看。”
“身体有毛病去医院,找我没用。”俞清清看了一眼他的脸色,若真只是小毛病,脸色也不会这么难看。
即使不用问,光看他的脸色就能知道,他的内脏一定受了损害,至于是什么病,这就无从知晓了。
霍天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忽而笑了起来,“医院若是有用,我也不至于来找你,今天以这种方式请你过来,是手下人鲁莽了,我在这跟你赔个不是。”
“道歉就不用了,让我离开,我可以既往不咎。”
“想离开当然可以,只要给我看了病,我亲自派人送你回去。”霍天笑吟吟的道,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睛里却是一片寒光。
书房里忽的沉寂了下来。
俞清清望着眼前似是老狐狸般的霍天,没有让步。
这种人最过于危险,比起霍云尘更甚。
僵持了好一会儿,霍天才道:“只要你给我治病,诊费随你开。”
“治病我没经验,又不是从正规医科大学里毕业,治好了两个人也完全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霍先生身体金贵,让我一个黄毛丫头诊治,实在是不妥。”
“无妨,我不介意。”霍天道。
看他这样子,是铁了心的要让她治。
若是她坚决不治疗,想要走出这大门的可能性并不大。
俞清清沉思片刻,说:“你把手伸出来。”
霍天照做,她一边把着脉,一边问道:“身体什么地方不舒服?以前去医院做检查,医生怎么说?”
“你自己看不出来?”
俞清清松开手,嘲讽道:“霍先生以为我是神医?一把脉什么都能知道?既然霍先生都不配合,那这病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中医看病讲究的望闻问切四诊,若单凭一个把脉,会有偏差,还需要结合病人的情况去鉴别,并且,把脉并不是什么病都能把出来。
霍天见状,沉声说:“去医院检查,前列腺增生。”
难怪,她刚刚摸到他的肾脏功能有损害,应该就是前列腺增生引起的。
前列腺增生问题很大,有引起不少并发症,而且会影响泌尿系统功能,严重时,还会造成肾衰竭。
他现在的情况虽然不至于肾衰竭,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情况已经属于比较严重的地步了。
“你有没有办法治?”霍天见她凝眉思考的样子,声音里稍微有一丝急促。
他这病好多年了,一直都在吃国外进口药,价格昂贵也就罢了,但时间一长,那些药吃下来也没有多大的效果,正好有老朋友在医院,听说了俞清清只好癌症病人的事情,这才将她请了过来。
俞清清收回思绪,道:“我的诊费一百万人民币。”
“一百万,是不是有点多了?”
霍天锋利的眼神微微一眯,目光毫不避讳的盯着她。
这丫头胆子是真的大,被他手下人这么邀请过来,还敢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嫌贵,你可以去医院啊。”
俞清清顺口回答,目光坦坦荡荡,好像并不怕他。
霍天忽的勾了勾唇角,问到:“你有多少把握可以治好我这病?”
只见她薄唇轻启,淡淡道:“没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