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来自哪里

“银子,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喂,哪里来的炉子?捡这么个东西做什么?”金子见银子自袋子里拿出个炉子。不知搞什么名堂。

“瞧着是风昔来用过的。”银子拿在手里端详下。

“风昔来的炉子有什么好看,咱们爷用的是特制。”金子上了一眼。

“是侯府的丫头扔出来的。”银子把东西重新装好。

“哪个侯府?”

“宁安侯府。”银子喝了口水。

“感情你这一早上没敢别的事,丫鬟扔个——等等,哪个丫鬟?”金子把炉子倒了出来。

“二宝。”

“你能不能一溜说整齐,快告诉爷去,银子,要说你今天的事儿啊,做对了。等着爷赏吧。”金子拎着炉子奔了戎渊的书房。

守门的小厮忙相迎让道。

“爷,您瞧这是什么?”金子把炉子一举。

戎渊放下笔,抬眼。

“一个炉子,稀奇个甚。”戎渊拿起笔继续写。

“哎呀,爷这是风昔来的。安姑娘的丫鬟扔出来的,银子捡着了。”

戎渊顿了顿手。阴沉了几分。“他脑子倒是好使。砸了。”

“哎,爷放心,妥妥的。”金子知道自家主子心里憋着气呢。

那个风昔来可没少近便安姑娘,虽说安姑娘女扮男装,爷知道了来龙去脉,心里不舒服,一直拧着个疙瘩。这炉子送的,岂不是说风昔来也知道的安姑娘女扮男装的事。爷就更介意了。

银子在后头。见金子屁颠地处理炉子去了。

“可有什么变故?”

“回爷,无事。”

“嗯,今儿你立了一功。想要什么只管开口。”戎渊慵懒靠在椅子上。

“属下在爷跟前。什么都不缺。”银子笔直的立着。

“你和金子真个对比。爷知道你缺什么。回头给你娶上一房媳妇。就齐全了。”

“属下愿一生追随爷。”银子的脸红了。

“追随爷也得娶媳妇,爷那嗜好的幌子可是假的。你和金子又不是不知道。得了,别是把心真给了爷吧。”戎渊绷着笑。

“不是,是——”银子眼皮子跳了几跳。支吾着。脸更红了。

戎渊坏笑一声。“不是就给爷娶了。相中了哪家的,只管说话。别让金子抢了先,那小子可精着呢。”

“是。”银子只得应声。脑袋有些大。晕乎乎的闪过一个身影。又暗自晃了晃头。

戎渊瞧着他那别扭样,也不逼着他。

“去吧。你这榆木疙瘩也开开窍。把这个给你家夫人送去。”

银子接过来。忙去完成任务。

戎渊却寻思开了。丫头聪明着呢。说明已经知道风昔来的身份。扔炉子,说明要远着风昔来。做的不错。值得奖励。

这丫头是如何发现的?

他从匣子里拿出那个在桩子上伤了马的暗器。这个东西他倒是想起来了。现代的时候他见过。牵扯了一宗案子。虽不是他经手的,但出于同一门。他没袖手旁观。

年头多了,他都快忘了前世的事。记得有这么一个标记性的东西。与这个不完全吻合,也酷似。他不认为这是巧合。这个月国的太子也是穿越的?应该是了。这个认知错不了。

百里风行,联系这样东西。他倒是想起了前世里有这么个人。

这可有意思了。不知那位是什么时候穿过来的。这么苦心的经营。野心昭然若揭。倒是没有污了前世的头脑。前世的他好像是什么集团的首脑来着。

今世托生为太子。待遇还不错。

总比自己强。苦哈哈的熬了这么多年。若不是宁儿救命。指不定又投生到哪儿去了。

宁儿又来自哪里呢?那丫头把那些山寨的兵可是训练的不差。据说还有什么阵法。真不知道都从哪里学的。

——

“姑娘,该喝药了。”大宝端着药碗进来。

“怎么又喝。我都全好了。扶着我起来到门口透透气。见天的熏香,认谁都架不住。”

“姑娘,您去磨徐嬷嬷吧,奴婢不管用。回头夫人怪罪下来奴婢顶不住。您当成全可怜奴婢,把药喝了吧。”大宝苦着脸。徐嬷嬷的叨念咒,夫人的眼泪,哪一样都够呛。

让姑娘喝药是最难的事。按说姑娘通药理。明病宗。只对这喝药是深恶痛绝。哪一回稍好一点都咽不下去。差不多磨破了嘴皮子。

安宁对喝药的抵触从现在带过来的恐惧。那时候她体弱。汤药一副接着一副,从小喝到大。直到遇上了师父才甩了药罐子。

捏着鼻子把药喝了。打了个寒噤。大宝忙塞过来一块蜜饯。

吃着还不错。“这个蜜饯哪里买的,回头再买些。”

大宝忙应了。且没说是哪里买的。安宁只随口问问。

“还有两罐子,够姑娘吃一阵了。”

安宁又吃了两块。“你们几个也分分。娘亲那里有没有也送过去一些。还有敏妹妹。”

大宝头疼了。这蜜饯哪里是买的呀。是戎爷命人送过来的。也没说让别人吃。

她只得硬着头皮做去了。当然只给了夫人和安敏姑娘。他们几个哪里舍得吃。

大宝纠结出去,三宝进来了。

“姑娘,弈王府的人又送东西来了。”

安宁停了嘴。“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回姑娘,在别院的时候弈王就派人送了。”

安宁眼珠转了转。“还给什么人送了?”

“好像给了薛姑娘。旁人那里没听说。”三宝回想了下。

这李弈是什么意思?

“东西不能留在咱们院子里。知会夫人一声。送到老太太跟前去。只说给咱们压惊的。”

老太太那里如何想她不管。总不能私自留下这不明不白的礼。老太太和李玉珍心心想着让安雅攀上李弈这门亲。若是她搅合进去可要糟。东西送去,也表明自己没那个心思。他们再怎么想就随他们去。

“娘。您瞧这是什么事儿。宁丫头的婚事还吊着呢,弈王就送了礼来。”李玉珍见礼品来了气。那丫头好不要脸,竟然勾引了弈王!

李如枚盘了几下佛珠。“你这话说差了。弈王是安抚咱们府上的姑娘们。不单指哪一个。你先回去吧。等侯爷来了。娘自会说。”

李玉珍不情愿的走了。

李如枚闭了闭眼。“清贵,进来陪我说会子话。”

清贵是吴嬷嬷的名字。听老太太叫忙进屋来。

“坐下。”

吴嬷嬷在锦墩上欠着身子坐了。

“老太太,奴婢给您捏捏腿吧。”

“哪用得着你,如今也一把年纪了。还以为是小姑娘呢。转眼都老啦。你那孙子都会跑了吧?”

李如枚似是回忆着什么。吴嬷嬷小心的应着,“是,赶年三岁了。”

“你是个好的,子孙也省心。”李如枚叹口气。接着道:“你是不是觉着卢嬷嬷的罚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