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乖乖听话
安宁不说话,埋头吃了些,却食不知味。她偷眼看下戎渊。只见他不紧不慢的吃着,神情再自然不过了。
一个人若是对什么事情都漠然了,那便是凉薄。其实无论她对感情有无保留,都不重要,她已经在那里,心是热的,只是想要的更多,却又有些怯步——如今她和他终究要别过了——他可以坐到云淡风轻,她做不到了——
戎渊吃过了饭。并没有走的意思。而是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看着安宁。
几个丫鬟都不敢进来打扰,只收拾好餐具,便匆匆的出去了。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安宁在诡异中偶尔用神识与圆滚滚说几句话。坐在距离戎渊较远的地方,拿着书装模作样的看。
又想到她发现的事。合计要不要告诉戎渊——此人现在阴晴不定,她拿不准他知道后会如何。若是不说,她又觉得不应该——算了还是说吧。
“戎渊,我想和你说件事。”想到这,她开口道。
“什么事?”戎渊抬眸,看她纠结半天了。
“那个,事关你的身世——难道你没有想过王妃为何对你世子不同么?”安宁没有一口气说完。而是问戎渊。
“想过。”他当然想过,却没有想到是那么回事。原来安宁也发现了,这丫头不知怎么知道的。
“你并非他亲生,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荣潜要找的人就是你。”安宁说道。见戎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不知如何想的。
“我知道。”戎渊说道。
“你知道了?早知道就不多嘴了。”原来他知道了,怪不得呢。看来她多此一举了。
“我更愿意听你说。”戎渊含笑道。
这样子让安宁发诈,戎渊被换芯子了?今晚上吃的都一样,来的时候分明还冷若冰霜,怎么没多久春回大地了?她望了望窗外,不是有什么大能在外面使了法术吧。
“别!戎三少爷,你的态度让我有负担。这么忽冷忽热下去,我会病入膏肓的。”安宁喝了口凉茶,让自己保持清醒。
戎渊一叹,看着她摇了摇小脑袋,不可置信的模样。“我早已万劫不复。”他轻声道。
见安宁一愣,他接着道:“李康借王妃之手给我下忘尘之前,许多事都忘记了,才想起,让你受委屈了。”
窗外不知何时起了风,窗上疏影婆娑。安宁只觉得鼻子酸的不行,却不想让眼泪掉下来。她低下头,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安宁渐渐的平复,她知道自己又矫情了。却又无法抑制。好在没有失控。心里仍有一丝抗拒,却不愿意去想为什么——
“宁儿,你可会原谅我?”
“我——”不字还没有说出口,便被突如其来的怀抱和温凉的唇给噎了回去——
窗外的风似乎更大了些,呜呜吹奏窗棂。屋中的两个人仍相拥缱绻,他的吻又密又急,像是要将她的骨血一块儿溶尽——
“你放开——”安宁说的无半点威力。像困倦的小猫,无力的亮了亮小爪子。
“休想。”戎渊尝了美好,哪肯轻易放过她。仍在将她圈在怀里,不让她乱动。
“你无赖!”安宁心里乱的很,不清不楚,糊里糊涂的就让他给占了便宜。她和戎渊以前也有过亲密举动,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她就是想计较!
“我情不自禁,你却不肯承认。”戎渊眼中尽是安宁纠结害羞又炸毛的有趣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再欺负她。而不是这般单纯的一个吻——
“你想的美,我要移情别恋!”安宁愤愤,凭什么他当主导,什么时候想好就好,想冷就冷。
“你看上了谁?”戎渊森然开口。目光灼灼。
安宁噎了下。呐呐道:“要你管!”
“顾琛么?他已认了岳父为干爹,风昔来么?自顾不暇怕是不敢妄想了。还有谁呢?康王你定看不上——”戎渊抱着她,一一细数着,都给抹杀掉。安宁无语。这人怎么这样啊!
“你说顾琛是我大哥了?到底怎么回事?”其他的都过耳不留。顾琛怎么想起来认干爹的。
“当然是为夫为了以绝后患。不准想他!”戎渊吃味道。
“凭什么听你的!”安宁反抗的锤了他一拳头,却毫无杀伤力。
“再动就办了你——”不安分的丫头,撩拨他的忍耐。天知道他有多想——
安宁果然老实了。“你不能欺负我!——”
“看你表现。”戎渊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这种重新回归的感觉大好。小丫头虽挣扎,但他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不由得苦笑。
“我还看你的表现呢!”凭什么主动权都是他,安宁不服气的道。
“好,为夫定会好好表现,争取宽大处理。走,咱们到床~上去。”戎渊见她瞬间炸毛的样子,不厚道的笑了。
“你想干什么——我不去!你的地方在那里!”安宁警惕道。手指着软塌的方向。
“你想到哪儿去了,小东西!你乖乖听话,保证不动你就是。”戎渊不敢再逗她。夜了,她定是乏累的很。
“我不信,你还是躺那里吧。”安宁摇头。她想多了怎么样,反正就是别扭,不想和他躺在一张床上。
“好,不勉强你。去睡吧。”戎渊果真放开她,施施然走向软塌。安宁这才狐疑的爬到床上。
心里也不知想什么,胡乱一片。
“在想什么,若是我想,一片幔帐又能防得住什么——别胡思乱想了。赶紧睡——”戎渊的话就像响在耳边。
安宁哪敢回话,忙老实躺好——不知过了多久,才疲惫的睡去。
她又做了那样的梦,梦里她遇到了危险——后来一个男子救了他。她看不清是谁,只记着他的恩——同之前的梦一样,像是她亲身经历的,感同身受一般——再后来不知为何月老牵了红线,她惊的不行,还没等解释清楚。便突然出了变故——
安宁一下子惊醒过来。一身的冷汗——原来又做梦了——
她缓了缓,拉开幔帐。“几时了?”仍有些迷湖的问道。
“巳时将过。”一道清晰的声音传进安宁的耳朵。
“时间尚早。可再睡会儿?”声音里有着笑意。
戎渊居然还在屋子里!安宁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想了想,昨晚上发生的事。有些不想下地出幔帐了。
“可要为夫帮忙?”
“啊,不要!”安宁连忙说道。撩起幔帐,便着了地。却忘了自己光着脚。
刚觉得脚下一凉,人就被抱了起来。“小心着凉!”
这样冒失又小紧张的安宁才让他觉得真实。他甚至想到,若是他想不起从前的事。一直冷漠下去,这丫头真不会回头了吧。
“快放我下来!”安宁一慌,都是被他给吓的!
“先坐下。”戎渊把她报到软塌上。回身去给她拿鞋,再返回身给安宁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