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三皇子
只见文曲院前围了许多学子,交头接耳,好不热闹。
余洋老人皱眉,似乎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一般,缓了脚步,慢慢走过去。
围着的学子瞧见余洋老人过来,脸色一白,纷纷让开来。
顾南枝紧跟着余洋老人走过去,拨开重重人群,瞧见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年,满脸戾气,正与刘程璧厮打在一起。
“住手!!!”余洋老人看见那少年,便忍不住的皱眉,似乎极不喜欢他。
刘程璧这边和少年虽然打的火热,但其实细看就知道少年似乎十分愤怒,完全是按着本能来动手,杂乱无章,刘程璧应付的十分轻巧,只不过一直没有主动攻击,他瞧见有人来阻止,便收手往后面退去。
那少年瞧见他不在防守,脸上露出得意,不顾身后的劝阻,上前就是一拳。
刘程璧还以为他会住手,没想到竟然继续跟上来,反应不及,只能微微侧过身,但还是被那一拳打中了侧脸。
“哈哈哈哈!”
一见打中了人,少年才停下来哈哈大笑。
“三皇子还真是勇猛无敌啊!”余洋老人冷哼,“一招制敌,实在叫人佩服。”
顾南枝故意笑出来,在安静的周围,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三皇子脸色发白,转头看了一眼顾南枝,然后对余洋老人道:“先生夸赞,不甚欣喜!”
顾南枝笑的更大声了。
余洋老人拱拱手,又道:“适才,草民叫三皇子”
“适才嘈杂!本王并未听见!”三皇子立即截断了余洋老人的话。
余洋老人点点头,“适才说嘈杂却也能闻言,想来三皇子近日用功读书,反而懈怠了身子,还是传大夫来瞧瞧,否则出了事情,草民可担待不起!”
“先生关心!本王心领了!”三皇子拂袖,满是怒色。
余洋老人见他不虞,面色才缓和起来,他转头低声道:“还不回去读书?”
众人一听,纷纷散去。
顾南枝见余洋老人并不想解决这事情,只当做没有发生过,有些不忿,连忙看向刘程璧,只见他左脸上红了一块,微微有些血迹,想必三皇子出手极重。
看到他准备回去,顾南枝一愣,对了!沈赢呢?
正在她慌忙的时候,只见沈赢从一边走过来,低声道:“我在这里。”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顾南枝拉他的手,左右检查没有什么事才放下心来。
沈赢微微笑,示以安慰,“先生着我回答问题,开罪了三皇子,他非要与我比试,文不过我,便要武试,我身子不好,程璧便代我与三皇子比试。”
余洋老人脸色不虞,“这三皇子心胸狭窄,气焰嚣张,胸无点墨,一丝皇家风范也无,倒是像极了那姜家人!”
顾南枝见余洋老人的话里一点也不遮掩对三皇子的厌恶,不由好奇,三皇子年少承袭爵位,出宫开府,显赫异常,只是不服管教,被送来书院教导,看来这里面一定有不少事情,才让余洋老人这般温和的性子,气成这样!
沈赢看了一眼顾南枝骨碌碌转,就知道她又在琢磨刚刚的事情。
余洋老人叹口气,无奈道:“北风,你不要生气,那等小人,随他去就是,你专心读书。”
沈赢点点头,“学生记住了。”
余洋老人想了想,又嘱咐道:“以后莫要抢了他风头,他心胸狭窄,不喜被人压制,你还有几月便考试了,他手段下作,指不定怎么对付你。”
顾南枝:“。。。。。。。”
这个三皇子在余洋老人眼里如此不堪,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招惹他生气了,不过一开始就和三皇子打交道,甚至起了冲突,顾南枝知道沈赢不是那样子争锋的人,他应该是有什么计划?
沈赢笑,“先生这般关心我,我心里感激。”
余洋老人摆摆手,“我瞧你天资甚高,眼界不凡,又是出自何大人教导之下,实在是心疼你与那宵小在一起,不过忍忍也过去了,计山长的学生淄博便是了,以前被三皇子记恨,如今敛了锋芒,倒也过的舒畅。”
沈赢点头,记下余洋老人的话。
“对了,你内子教习之事,我们刚刚商量过,有些不合规矩,书院也没有女教,我做主就让她来我书房做侍读,我也能教习几分。”
沈赢听到这话,不由露出喜色,其实他并不想顾南枝去做什么教头,给一群陌生男人去弄什么强身健体,这些事情本就是私密之事,他心里不舒服,也不想让顾南枝不高兴,便隐在心中,并且余洋老人的威望在京中页数数一数二的,现在等同于顾南枝背后是余洋老人,外间的人也不敢轻瞧她了,加上是余洋老人指点,那以后打开人脉,也要快捷的多。
想到此,沈赢满意的看了一眼顾南枝,“我觉得这主意十分好,内子便托先生多费心了。”
两人三两句话,便将顾南枝的去处决定好了,眉飞色舞,高兴的不行。
顾南枝看着这情形,总觉的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刘程璧的伤,山长叫了大夫来看,没有什么大问题,倒是三皇子不阴不阳的陪了几十两白银。
沈赢也没有说什么,叫刘程璧收着,说不定以后用的上,和谁置气,也不能和钱置气啊。
平平安安过了一天,晚间三人相携回去,说到三皇子,各执一词,反正就是这个人不好惹。顾南枝觉得他就是脾气宠坏了,无法无天,只怕皇帝,但是心机也颇深,对余洋老人冷嘲热讽也没有发作。
刘程璧同意,三皇子这个人喜形于色,生气的时候极吓人,高兴的时候癫狂,说话也是滴水不漏,叫人找不出错,定是心思细腻之人。
沈赢觉得两个人说的一点没错,都说三皇子为人嚣张霸道,被皇后宠坏了,但是皇帝还是最喜欢这个皇子,并不因为是嫡出,而是三皇子手腕高超,做的叫人说不出错,别人看着厌恶,却没有任何把柄,顶多是出言不逊,却没有大奸大恶之事。
“依我看,三皇子绝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有无注意,没有任何人称我姓名,他却知道我姓沈,可见他是做足了准备的和我一会,或者说给我下马威,亦或者、、、、、、”
顾南枝听了沈赢的话,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你不说,我还没有记起来,似乎就是这样!我没有称你姓名,他叫你的时候,我还有些奇怪,现在想想,这个三皇子着实可怕!”程璧一脸后怕的模样。
顾南枝叹气,“看来这京中的人没一个草包。”
沈赢笑了,“你以为那么容易的事情,要京中草包多,泱泱大国岂不是一朝就覆灭了?”
“也是。”顾南枝嘟嘟囔囔,对于马上来到的生活,充满了畏惧和期待,心底里怪异的感觉慢慢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