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乱上加乱

阿四是被一声尖叫吵醒的。

醒过来的时候,后脑勺针扎一般的疼,眼前却是一片黑蒙蒙。

她被蒙上了眼睛,手脚也绑了起来!

怎么回事,这是哪儿?!

阿四摸了摸盖在身上的东西,细腻又光滑,是......锦被?

她竟被人绑着放在一张锦床上!

阿四只记得疯疯癫癫的陆双双在跑,自己又气又怒,却犹豫着是不是真的要追。还没等她想好,后脑一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正焦急不知所措的时候,耳边再次炸出一声尖叫,伴随着几个男人的哄笑。

阿四侧耳倾听,发现声音来自墙的另一边。

女人厉声哭叫,阿四甚至能听到不停地挣扎和求饶。女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哪里听过。

男人们却似乎很高兴,一阵高过一阵的笑声穿墙而过,笑声淫、邪、猥、琐,惹得身在险境的阿四都忍不住皱紧眉头。

片刻之后,一墙之隔的女人不哭了,却开始哼哼了起来。那哼哼犹如小猫被挠着痒痒,又绵又柔,娇嗔甜腻。男人的声音也齐齐低了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悉悉索索的细碎响动。

阿四武功不高,耳力却是不错的。

她正觉奇怪,那女人忽地一声吟、叫,缠绵柔腻,好似要滴出水来。紧接着便是皮肉拍打的噼啪声和时高时低的呻、吟。

“舒服......快......点,再快一点......”

媚到极致的女儿声酥得隔壁的喘息声更重,却吓得阿四浑身发抖。

她总算听出来隔壁发生了什么。更可怕的是,她忽然听出来这女人是谁了!

这!

这女的竟然是陆双双啊!

阿四在阴司待了这么久,什么事都见过,却不知为何,硬是没吃过这种皮肉之苦。此次莫名被抓,又被隔壁这动静一惊,吓得她汗毛倒竖,手脚冰凉,僵在床上是一动也不敢动。

陆双双当时跟自己在一起,如今她被不知道几个男人给......万一被人发现自己醒了,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急中生智,阿四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放柔了身体,缓下呼吸,假装仍在昏睡。

“吱呀”一声,门被从外推开。

阿四暗数着脚步声,猜测来了两个人。

一人身带芳香,步履轻松,呼吸轻柔,应是个身负武艺的女子。而另一人走路步子相对较大,步履和呼吸皆沉重,应是个普通男子。

两个人一起走到了床边停下,阿四连睫毛都不敢扇一扇,却听那女人冷哼一声,骂道,

“这贱人真是越养越娇弱了,只是被打了个闷棍而已,竟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话音未落,阿四藏在被子下的手就开始止不住地微微发抖。

她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原来是她,规仪!

同为阴司之人,规仪竟然绑她,为何?!

然而阿四终究没敢开口,甚至更加努力地假装着,她希望这个女人赶紧离开。

可惜的是,规仪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弯腰坐在了床沿。

她猛地掀开锦被,带起了一阵冷风,激得闭着眼的阿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规仪却不管,笑呵呵地伸出右手,冰凉的食指轻轻点在阿四额头。然后沿着小巧的鼻子,樱红的双唇,途经白嫩的下巴和脖子,最后伸进了前襟里。

“啧啧啧,真嫩,怪不得招男人喜欢。”规仪口中啧啧有声,又嫉又恨,手指却绕着阿四的锁骨打圈圈。“怎么,欧阳先生这副尊荣是为何,不是你千方百计要抓了这贱人回来弄的么?”

好似平地一声雷,阿四被惊得差点魂飞魄散!

欧阳先生,莫不是欧阳明?!

她马上就知道了答案,因为那个男人开口了,他阴测测地说道,“仙子,你每次相见不但易容还要蒙面,人生在世谁没个秘密,所以欧阳也并不介意。然而此女事关重大,我欧阳有言在先。欧阳要的,是她的命!我要她彻彻底底地死在我的面前,仅此而已。”

阿四听得心中波涛汹涌,暗呼一声我命休矣。规仪却噗嗤一笑,“哟,欧阳先生也说了是要她的命,她的命现在在我们手中,难道还怕跑了不成?”

欧阳明冷哼一声,“夜长梦多,奉劝你一句尽快动手。”

规仪毫不在意地笑了,“急什么,这贱人敢抢我的男人,罪该万死!但是,也不能就这么便宜她了,就算死,我也要她求着死!”

说着,另一只手轻轻一扯阿四的腰带,竟开始给阿四脱起了衣服!

才扯开了一件外衣,欧阳明就打断道,“仙子,无论你要做什么,我欧阳只有一点,天黑之前,我要此女的尸体。你记住,要完完整整地给我!”说完,板着脸,甩袖而去。

规仪呵呵娇笑,连连点头道,“放心吧,绝对死得透透的!欧阳先生还是去看看那陆双双吧,可别死透了,您不是说那女人还有用嘛。”

欧阳明本来已经跨出了房门,闻言却忽地转头回眸,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狠意,然后笑眯眯道,“仙子果然非同凡人,消息很灵通,欧阳很佩服。”

说完,也不多待,门一关,抬腿往隔壁走去。

如此,房中就只剩下了装死的阿四,以及面罩轻纱的规仪。

陡然的静谧让阿四心口咚咚直跳,手心都开始冒汗。好在,不过片刻规仪就开始动了。

她先是在阿四身上连番急点,然后帮她解开了手脚上的绳子,最后才是眼睛上的黑布。

只是如此一来,阿四想动也动不了了,因为规仪彻底封住了她的全身穴道。

衣服一件又一件地离开了阿四的身体,最后竟连肚兜和亵裤都被丢到了床下。尽管阿四知道此时房里,有且只有规仪一个女人,但她依旧羞愤欲死!

这是一种践踏,一种侮辱,比杀她的头,割她的肉还要让她觉得羞辱。

锦缎很柔滑,贴着肌肤并不难受,却让阿四觉得屈辱。她好似一头待宰的猪仔,被烫了毛,然后光溜溜地丢在人面前,任君挑选。

肌肤上窜起了一颗颗鸡皮疙瘩,连脚趾头都不自觉地蜷了起来。

阿四后悔了,早知如此她还装什么晕!就算拼得一死,也要跳起来拉个人垫背!

可惜机会只有一次,稍纵即逝!

此时装也装了,就算突然睁开眼去瞪规仪几眼,阿四相信不但吓不到对方,死前还要受一番嘲笑与羞辱。

规仪却不知道阿四在想什么,她太开心了,以至于竟没有发现对方已经苏醒。

她轻佻地沿着阿四的曲线抚、摸,路过长得娇嫩的地方便用力掐它一掐,得意洋洋道,“真可惜你没醒过来,不过这样也好,更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