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3
在A市的上流圈子里混,永远不缺的便是宴会、舞会,你缺的只是一张请柬而已。
宁家举行的宴会,雾浓浓总是少那么一张请柬。
白雪之看着眉眼含愁的雾浓浓道:“杜阿姨的生日宴会都没给你请柬啊,好歹你也是雾宁的妈妈啊?”
雾浓浓长叹一声,“肯定是宁墨在其中作梗,他越是怕见到我,越是有戏是不是,雪之?”
“那你还愁眉苦脸干什么?”白雪之其实是不同情雾浓浓的,她哪里需要人同情,她同情别人还差不多。
雾浓浓一改愁容,挽住白雪之的手臂道:“我这不是怕你重色轻友,不帮我嘛,雪之姐。”
“切,瞧你这嘴甜的。”白雪之觉得自己才是该被同情的人,“杜阿姨的生日宴会,我不带我老公去,带你去,什么意思啊,你就不怕有蕾丝的嫌疑啊?何况雾大小姐,居然沦落到要蹭会,你也不害臊啊?”
“人总不可能一辈子都风光啊,就拿宁墨来说,他不也有低潮的时期嘛。”雾浓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雪之只能冷笑一声,“是啊,是啊,还不是拜你雾大小姐所赐。”白雪之顿了顿,“我说这里追求你的大少难倒还少了,你随便找一个不就进去了,干嘛非赖上我?”
白雪之说的是实话,雾浓浓弃婚宁墨后,身价水涨船高,连有个拖油瓶都丝毫不损她的魅力,从她回国到现在,追求的人少说也有一支足球队了,全是身价不菲的成功人士。
与当年雾浓浓被宁墨弃婚后的境况,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雪之,你难道还不知道我吗?我对宁墨的一片赤胆忠心天日可表。”
“你表早一点儿不行吗?”白雪之很无奈。
可是雾浓浓只要皱皱眉头,眼里滴两滴眼药水,白雪之就没辙了,美好的事物人人都喜爱。“少给我装可怜,你有本事去宁墨跟前装啊,男人不就吃那一套?”
雾浓浓轻轻地将笑容收敛了起来,“要是装可怜能让宁墨回心转意,那我本事可没你妹妹高?”
白莉与宁墨的事情,雾浓浓最近从白雪之那里套了不少,大约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意思,但是白莉那掉眼泪的功力,琼瑶阿姨的女主角给人提鞋都不够资格,但宁墨就是那般无动于衷。
何况雾浓浓哪里敢自爆其丑,难道说她苦肉计用尽,宁墨都没动摇半分?
白雪之出乎意料地没有与雾浓浓枪口一致地奚落白莉,反而有些担忧地道:“白莉和卢霄好像出了一点儿问题。”
“卢霄那种二十四孝好男人也会出问题?”雾浓浓不信,白雪之也没多说。
雾浓浓也没心情关心这些,既然白雪之首肯了将她捎进宁家,她可还有很多事情去办。
雾浓浓一走A字打头的店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店里的经理正在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贵宾。海伦是恒远的公关经理,也算是店里的大客户,但要让门店经理亲自服务,恐怕还是在她与宁墨的关系被报章杂志宣扬后才能享受的。
海伦坐在椅子上,啜着咖啡,对每一副经理拿出来的袖口都在摇头。
“没有其他款式了吗?”海伦起身走到柜台前,浏览了一下,指了指一副铂金袖口道:“咦,这副你怎么没拿给我看?”
经理赶紧赔了个笑脸,“叶小姐,这副是今年的限量款,国内就这么一副,不过已经被人预定了。”
“是什么人预定的?”海伦大约想劝那个人放弃吧。
“是我。”雾浓浓笑着走向前。
海伦愣了一秒钟,很快就恢复了优雅的笑容,“雾小姐,这么巧?”
“是啊。”雾浓浓点点头,然后转向经理道:“等了这么久,终于到了,请帮我包起来吧。”
经理转头包东西的时候,海伦再也忍不住了,“是送给宁墨的吗?”
其实不用遮掩什么,这副袖口正是宁墨所可能喜欢的那种类型。不需要钻石的光芒去点缀,只需要简单大方,手工精细,将尊贵蕴藏在低调中就行了,正如这副全球限量版所要表达的那种概念。一副素铂金袖口卖得比镶钻的还贵。
幸亏雾浓浓再没让她母亲那样去挥霍,事业还算顺风顺水,收入不菲才能买下。
海伦倒是猜对了,早在英国的时候,雾浓浓就看到过画册,回国后第一件事就是定下这副袖口,本来打算宁墨生日的时候送给他,哪知道却错过了,现在也算是补上吧。
“雾小姐何苦这样,中国有句古话,好马不吃回头草,难道你没听过吗?”海伦是一个会为了捍卫自己的爱情而斗争的女人。
雾浓浓笑了笑,“我是人,何况老祖先还曾说过一句话,亡羊补牢。”
下一句不言而喻,“未为晚也。”
海伦的脸色僵了僵,但很快就恢复了笑容,“雾小姐可曾想过,曾经为你挑鞋的那个人,如今已经在帮我挑鞋了。”这笑容格外的甜蜜,刺眼。
海伦还故意交换了一下左右腿的重心,让人的眼睛往她脚上那双P字开头的鞋瞧去。
那种品位,不是宁墨又是谁的?
海伦走后,只留下雾浓浓在她身后气得头晕,只因为曾经的回忆实在太甜美。雾浓浓现在还能想起那一幕,宁墨在她脚背上印下的那一吻。
如今,脑海里的画面一帧一帧的快放,只是那个女人已经换成了海伦,雾浓浓只要一想到宁墨会握住海伦的脚,她就气得想把这家店砸了。
天下事无巧不成书,雾浓浓前脚才遇到一个熟人,刚踏出店就遇上了另外一个熟人。
“伍又!”雾浓浓惊讶地叫了出来。
伍又看见雾浓浓的时候居然没有特别的惊喜,反而眼里还有一丝惶恐,这可让雾浓浓好奇了。
“怎么了,不想见到我?”雾浓浓走上前。
伍又尴尬地笑了笑,然后便听见他身后有人道:“伍又,她是谁?”
伍又的身后走出来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刚才被伍又遮挡住了视线,雾浓浓并没看见。
“一个朋友。”伍又赶紧解释。
伍又身边的女子,看起来二十三、四岁,清汤挂面的头发,看起来纯纯的,再看看伍又紧张的眼神,雾浓浓心里一松,看来,他是重新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女了。
“你好,我叫雾浓浓,和伍又是老朋友了,有空的话,可以约我喝茶逛街。”雾浓浓对那女子伸出了友善之手。
三个人彼此聊了一下,伍又仿佛怕雾浓浓吃了他的新女友似的,落荒而逃。
其实也能想象,雾浓浓这样的女人对其他女人看起来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她许多以前的朋友,自从有了男友后,就与她疏远了,就是怕男人见色忘义。
如果那小女友知道伍又以前同雾浓浓的事情,不知道还要闹出多少风波来,所以伍又十分聪明地选择了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