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2/2页)

傅兰芽不语,只好奇他二人预备用什么法子揪出细作,便听平煜气定神闲道:“云南如今大大小小的土司足有上百个,其中不乏身怀秘术之人。没来曲陀前,曾有另一位夷人夜来偷袭,那人武功路数极怪,会用竹笛放暗器。傍晚来穆王府时,我曾跟世子打听过此事,他虽对当地夷人的门道知之甚详,但单就会暗器这一条,亦毫无头绪。

外头一片寂静,傅兰芽却越听越奇怪,既然毫无头绪,何必宣之于众,若细作混在其中,听了此话,岂不咬死了不会承认?

便听平煜又道:“可今晚闯入穆府的这位夷人,好不容易掳了人,却不慎反遭了暗算。想来那针上毒药极为了得,这夷人同伙为了将他从我等手中救出,竟不惜使出了引蛇术,可惜如此霸道的引蛇术,即便是在云南,亦属罕见,亏得穆王府驻守云南多年,对此术多少有所耳闻,如今云南境内,作乱夷民大多归顺,不少邪术亦已销声匿迹,放眼整个云南,如今仅有一个宗派会此邪术,便是镇摩教,此教由大理传来,自北元至今,已有上百年渊源。”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似笑非笑道:“但凡入此教,需得在心口处刺下图腾,平常时看不出端倪,但若以蛇血浇灌,便会显出痕迹——”

此话犹如平静湖面丢入一块巨石,终于掀起了阵阵波澜,众人都相顾骇然。

傅兰芽也跟着愣住,图腾?她想起怀中那本古书,心剧烈地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