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回京
“我本来还以为粱知府说的‘谋反’夸大其词了。没想到这竟然是事实。”
这两封信的末尾分别盖有护国侯和叶贵妃的印章,可见那个陷害之人想得够周全,虽然没有见过他们两人的避忌,但是按照电视剧里常有的狗血剧情,想来这两封信的字迹也应该和他们一样。
“好险被藏起来了。”
要是这两封信被那个粱知府给搜到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可就成了抄家灭族的证据,即便叶子川想着将那宝藏的下落上交也没了机会。
想到护国侯府上上下下,加上奴仆少说也有近百人,还有不少的铺子活计和庄子,这要是抄家灭族,真儿他们即便不被砍头,也逃不过流放的罪。
叶子川也满是唏嘘:“这次多亏了你,等到回京,爷一定会好好奖励你。”
“嘿嘿,我不过是顺手,顺手,小侯爷你可别夸我了,我会傲娇的。”
第一次被人这么郑重其事的感谢,孟薇有些不好意思,想到护国侯府的那些人因此幸免于难,心中又隐隐有些庆幸。
“差不多该起程了,这两封信的事情,不要让第四人知晓。”
“是。”
孟薇点了点头,面上带着些迟疑:“小侯爷,这件事是镇国候府做的吧?”
大岚就两个适龄的皇子,剩下的幼小的皇子即便要登位,但那些皇子母亲的娘家势力没多少,而且这两封系的矛头直指护国侯府,只要护国侯府没了,镇国候府就一家独大了。
叶子川对孟薇还算是了解,见她这样就知道她想要问什么:“的确是镇国候府,宓苑霆即便没有参与,但多少也应该知道一些。”
如果说之前他还在猜测宓苑霆为什么和他一同回京的目的,在看过那两封信后,他心中不由有了猜测。
这么多年间,虽然镇国候府和护国侯府视同水火,可他和宓苑霆的接触却不多,一来他可不像宓苑霆那样考科举,年纪轻轻的就入朝为官,二来他的性子以及他营造的形象就是个不务正业的人,所以和宓苑霆接触的及卉少之又少。
对宓苑霆最深的印象大概就是好似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说话惜字如金,冷言冷语,甚至他有时候觉得宓苑霆连那个镇国候府都不怎么在意。
镇国候府的人处处盯着护国侯府的同时,护国侯府自然也有人盯着镇国候府,按照他墓前所得到的资料看来,宓苑霆虽然文武双全,但却算不上是个坏人,甚至有时候会放下身段亲自去尝试一些平民小吃,亦或者帮助一些人。
当然,这只是少之又少的机率。
可总的来说,宓苑霆并没有做过什么与镇国候府沆瀣一气的事,若不是二人所代表的立场不同,也许他能够和对方成为朋友。
孟薇一愣:“也对,怎么说宓小侯爷是镇国候府唯一的继承人,再说他突然跟着我们回来也很奇怪,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心里稍稍有些可惜,不过随即他就想开了,这应该算是各为其主,出生的家世是不能选择的,宓苑霆知道也无可厚非,只是到底有些失望罢了,对于当初宓苑霆帮她离开京城的事情,她可是一直记在心上。
只希望能够还了这个人情,当然,前提是不做任何违背良心的事情。
因为之前遇到刺客的事情,离开福州后,叶子川便有意的不走官道,而是从郊外的一些丛林或者鲜少人的山川赶路,同样的,他们这只队伍也化整为零的,有扮商队的,有扮镖局的,还有一些逃饥荒的难民,虽然分开行事,但队伍间隔也不过几百米,有任何事其他队伍都能及时赶来帮忙。
可即便如此,他们在回京途中还是遇到了两批刺客,只是比起在福州遇到的那一批,要逊色不少,且也因为叶子川有所防备,所以没有人死亡,只不过还是有三十人受伤,好在伤势并没有多重。
直到堂堂正正的进了京,叶子川这才打发孟薇先行回护国侯府报信,他还要带着将士回军营,然后再进宫复命。
未防生变,叶子川是在中途休息的时候和孟薇说的,等到队伍才入京城,孟薇便故意放慢马速,直到走到最后,这才悄无声息的离开。
自然,叶子川未防孟薇再如上次那般突然离开,便让方远她一道回府,美其名曰是保护她。
孟薇撇撇嘴,还是没说什么,这么远的路都都跟着来了,就算是叶子川让她一个人离开她也不敢啊。
这古代又没有天网,要是被不怀好意的人捉去卖进青楼或者卖到山沟沟里,那可就是噩梦了,所以孟薇老老实实的和方远一同回了护国侯府。
孟薇本以为叶子川对外说她是走丢的,但护国侯府的人一定知道她是自己离开的,毕竟当初她从威远将军府离开后并没有从两府相连的小门回去,而是从后门离开,全程没有一点异样,却是和平日里回去的路线不一样。
但她万万没想到,才回侯府,不管是后门看守门房的两个小童还是从后门到川居院一路来遇到的几个小丫鬟,见到她先是惊讶,而后又满是激动的问她怎么会走丢,小侯爷怎么把她找回来的。
还没等孟薇编个借口,方远便接口:“是误会。”
再接着,就没有解释了。
方远带着孟薇去了荟月苑,还没等他们禀报叶子川回来的消息,护国侯便知道了:“你们回来了,这么说来子川也回来了?”
“是。”
“小薇,你回来就好,是子川把你找回来的吧?”
“侯爷明鉴。”
护国侯还有些虚弱的半坐在床榻,护国侯夫人见他面有疲色,便给护国侯掖了掖被角,将二人带至外室。
护国侯夫人挥退一干丫鬟,只留了桂嬷嬷伺候,这才道:“还有别的什么事吧?子川进京的消息我们早就接到了。”
孟薇这才从怀中将那两封信拿了出来:“这两封信是在小侯爷到福州的时候,有人暗中将这信放在小侯爷房间意图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