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小侯爷抱抱2
“跪?”黎羲浅反问起来,不解目光打向她:“女儿何错之有?今日女儿去太子府被月妃娘娘推入水中,若不是小侯爷路过,女儿便是一命呜呼了”她清亮的眸光看向周眉:“母亲这模样,倒是希望女儿死在太子府了一般!”
“放肆你给太子殿下惹了麻烦,还敢冤枉太子!黎羲浅你真会给我惹事!”周眉皱起眉头,眼神如同声音一般冰冷,严厉的责骂起来,这若是放在以前,这庶女都下跪求饶了,今日这骨头竟然硬气了几分!
黎羲浅半点也不惧怕这咄咄逼人主母,眼睛眨了眨,露出惊讶的神情::“难不成母亲是希望女儿嫁入太子府了?”她捂住嘴,眼神惊愕:“这二妹才定下二殿下的婚事,母亲便要把女儿硬生生送去太子府,这知道还觉得母亲心疼我这个自幼没有亲娘的女儿,不知道还以为是在在二妹筹谋什么呢!”
哼,你若是这样还想把自己塞去做什么劳什子侧妃,怕明日就会无数人参当今丞相图谋不轨,这种大逆不道的高帽子下来,管你在劳苦功高,一竿子打的你儿孙几代都不能入仕!黎羲浅心中冷笑,你不为我着想,总的为丞相府的将来负责吧!
“你!”周眉心中一窒,面上带着吃惊,这个懦弱的草包庶女何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起来!
说话间,外面深情款款走来一名少女,薄肩柳条腰,身材曼妙,眉目浅笑,顾盼流离,一身嫩粉百褶石榴长裙,裙摆绣着朝气蓬勃的桃花朵朵,腰间细细的珍珠帘子装饰,仿佛手掌开开合合就能牢牢抓住,款款走来颇有西施之美,飞燕之形,长发垂腰,简单清丽,嘴角含着笑意,如春日万花齐放之美。
这便是大周第一美人,自己名义上的二妹,黎柳柳。
黎羲浅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目光隐隐闪动这悲鸣,就是这张脸,即便做了寡妇依旧璀璨夺目!这样的容貌即便自己这个女人都叹为观止,更何况坐拥万里江山的帝王呢?
“母亲这是做什么?大姐才落水,心情定然不好,即便冲撞了太子殿下与月妃娘娘,自然有父亲出面。”黎柳柳浅笑,大气端庄,对着周眉行礼,转身看着发丝沾着水迹的大姐,亲热大方的拉住她的手:“委屈大姐了,若不是妹妹定亲,自然是应该配着姐姐去的,也能帮衬一二。”
这话说得偷巧,一来就给自己不由分说的盖上得罪太子府的言语,这不是在说今日发生的都是子虚乌有吗?还搬出黎行之压着自己,拿着丞相府的门庭施压,还说什么要配着自己去的鬼话,帮衬?自己回府后,无人教授规矩,处处惹人嘲笑,搞得最后上一世的自己再不去参加任何女眷聚会,更加坐实了草包丞相女的传闻!
这里面这位二妹妹可以立下了汗马功劳!
“是,二妹妹说的对,姐姐不懂规矩。”黎羲浅已经完全厌烦上一世的话中有话,重来一次她定然有仇当场报,管你们脸上是否挂的住,她黎羲浅心情舒畅最重要:“可姐姐也懂得,我出了这个门就是代表着丞相府,今日我被月妃欺辱,便是将军府看不起我丞相府!”她说着目光闪出寒意:“若是我死了,二妹妹身为妹妹,是要守平孝,三年不能出阁的。”
黎柳柳本着过来火上浇油,她是过继的女儿,即便顶着丞相府女儿的头衔,知道的人依旧将自己当做寄养的表小姐,所以她要做的就是一步步累积自己的好名声,在给这位姐姐戴好草包的帽子!
她秋水明眸随着嘴角的的笑意眨了眼:“妹妹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个源头,总归啊若是姐姐加入了太子府,和妹妹不是亲近几分吗,母亲说对不对?”
周眉看着女儿眉头的不悦收了起来,坐直了身体:“这事情本就是可大可小,冲明日母亲给你备下厚礼,去给太子殿下赔罪。”
赔罪?我呸!这要是真的去了,不如了这母女的愿望去太子府给他们做垫脚石了!黎羲浅倔强道:“女儿无错,父亲知晓了也会认为女儿无错,护住了丞相府的门楣!”
“黎羲浅!你还敢大言不惭,今日若不是太子殿下慈悲,你冲撞月妃,杀了她的爱宠,就够你走不出太子府的大门!”周眉腾的起身,不由分说生疼的巴掌送到黎羲浅的脸上:“给我去院外跪着,什么时候骨头松了,想好了怎么认错,在来见我!”
周眉看着受了委屈的黎柳柳,心疼的拉住她的手:“你妹妹好心给你说话,你不识抬举便罢了,还出言不逊!”她目光如同冰剑一般落到黎羲浅身上,鼻尖冷哼一声,轻柔的看着自己的爱女:“走吧。”
“小姐。”菘蓝见人都走了,忙不迭的走了进去,里面震天的声音在她耳中落得干净:“这如何是好啊,夫人最爱刁难您,这一跪”想着前不久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大病一场的事情,菘蓝就忍不住的流泪。
刁难,这一次看是谁刁难谁了!
“没事,你去看看锦纹如何了,跪罢了,母亲就这点把戏罢了。”黎羲浅给心疼自己的婢女擦了擦眼泪:“你放心,我很快就回来,还记得我们院长那颗石榴树吗?”
菘蓝不解的点点头,黎羲浅将她搂到怀中,下巴靠着她的肩膀,嘴巴小声的说了两句,菘蓝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黎羲浅走出正厅,看着金碧辉煌又透着厚重古朴气息的庭院,慢慢的屈膝跪下,似乎上一辈天天都在下跪,却没有任何一跪是为了自己,这一世,自己不会在天真,那些给过自己当头一棒的人,总有一日是要跪在自己脚边匍匐哀求。
另外一边,谢长语快步走进了府门,门口的小厮下跪行礼就要去通报,他不想什么应酬麻烦,命令道:“无事,本侯问你,你家大小姐在何处?”
小厮急忙道:“被夫人叫去问话,应该没有回院子,想来还在正厅吧。”小厮说着大概指了指方向:“就在那边。”
谢长语闻言迈步而去。
刚刚走过回廊,赫然的看着少女柔弱的身姿正跪在地上,有些摇摇晃晃,手上的衣袖沾满殷红的鲜血,连着地上都染红了几分,谢长语两步过去“黎小姐,你这是怎么了?”高门贵女,哪里有光天化日跪在奴仆出入的地方,有伤大雅!
黎羲浅心中狡黠一笑,嗓子咳嗽两声,声音没有了初见的清脆感觉,带着明显的沙哑:“母亲说我冒犯月妃和太子,让我罚跪呢。”她说着,身子摇晃了几下,谢长语下意思的底身将人搂住“好像是责怪我错过了如此好的夫家”她说着,那双透亮的眸子闪出盈盈泪光。
她一开口,谢长语神色冰寒,素来听闻这黎羲浅软弱懦弱,哪有人天生就是这样的,不知道这位夫人是如何对待庶女的!一瞬间,谢长语便隐隐猜测出了那周眉的意图,黎柳柳和二皇子景泽宜婚期未定,皇室水深,若是有人能去探路,不,或许是做两手准备,皇室之中,太子景泽伯与二皇子景泽宜不分伯仲,最有可能荣登大宝,想到这里,谢长语阴笑起来,这算盘打得噼里啪啦,这样一来,不管未来谁登上大位,丞相府都是位极人臣的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