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2/3页)
如今他在郁家依旧有话语权,所以方月心才会叫方茴来求他,早知道这样,当初她就自己嫁过来了,可谁也不知道他会这么早醒来,一醒来就把郁家捏在手里,任何人也无法动摇他的地位。
“姐夫。”方月心想清楚后,低眸走了进去。
郁文骞视线从她身上掠过,表情毫无波澜,只淡淡地应了声:“嗯。”
他很冷淡,凌厉的视线扫过时让方月心后背一凉,总觉得自己的心思无法躲藏,可她还是稳住了,她笑了笑,语气单纯:“姐夫你好点了么?我们都很关心你。”
郁文骞没做声。
她又道:“姐夫你有空可以去我们家坐坐,我妈和我爸都想见见你,毕竟咱们都是一家人。其实我跟姐姐的关系小时候还挺好的,只是后来长大后不知道为什么,关系渐渐淡了下来,我想可能是从她谈恋爱以后吧?就是她跟郁阳……”
方月心捂着嘴,像是惶恐于自己说错话,连忙拍打着嘴道:“对不起,我不该多嘴的,不该告诉你她和郁阳的事让你误会,其实她和郁阳已经没什么了,只是谈过一年而已,当初她谈恋爱的时候很喜欢郁阳,她说郁阳是她最喜欢的人,但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他们已经没什么了,您千万不要因为郁阳是您的侄子就多想啊。”
方茴赶到时就听到方月心后面几句话,她忍不住叹息,白莲花就是白莲花,你看人家这说话多有水平,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把要说的话说了出来,成功挑起她和郁文骞的误会,也成功达到自己的目的。
感觉到方茴的脚步声,方月心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姐,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把那些事都告诉了姐夫,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我不该把你和郁阳的事告诉姐夫。”
方月心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她就不信郁文骞能忍受自己老婆跟侄子谈过恋爱,任何一个男人都忍不了这种事。
方茴冷眼盯着她,直到把方月心盯得后背发凉。
方茴冷勾唇角,摇头笑道:
“真跟唱戏似的,少把娱乐圈那一套往家带,你现在不是在剧组,你也不是女一号,演戏也没人给你钱,别把自己弄得像小丑一样,赶紧给我滚!”
方月心脸一白,“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难道就因为我说错了几句话,你就可以不念姐妹之情吗?”
方茴笑得有些冷,“对你算客气了!别自以为聪明,把你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带到我家来,要是再有下一次,我保证不仅毁了你,还要彻底毁掉你的事业,我说到做到!”
被人这样侮辱,方月心早已白了脸,她从小到大在家一向是要什么有什么,只要她愿意,随便捏造个理由哭诉一下,就能把方茴的东西抢过来,方建成一向维护她,方茴也不敢跟她对着干,可没想到方茴才结婚多久,竟然就敢这样骂她了!还要毁了她的事业?
方月心含泪哭诉:“姐,难道你以为自己当了豪门太太就能为所欲为,仗势欺人了么?”
“对,我就是为所欲为,仗势欺人,你有意见?有意见也给我憋着!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放狗了,文骞,咱家有狗吗?”
郁文骞竟然很认真地想了想,“乡下农场养了几条藏獒。”
“那下次牵一条给我,我看咱家必须放条狗看着,省得什么人都想来我们家作妖。”
方月心张了张嘴,一句话说不出来,她不敢相信地盯着郁文骞,却见他神色淡淡,眼神毫无波动,像是根本不在乎一样,怎么可能呢?他这样骄傲的男人,怎么忍的了自己老婆喜欢别的男人?难道他就一点都不在意吗?
无法忍受他们的冷待,方月心最终还是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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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后,郁文骞表现得很平常,像是根本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可方茴却心里直打鼓,她多少有点能揣测出这个男人的心思,他心里越是不平静,表面上就越是无事人一样,这样推测,他今天下午的表情似乎过于平静了些。
晚上方茴洗好澡出来时,郁文骞正靠在床头看书,见方茴出来,他头都没抬,视线一直落在书本上。
方茴咳了咳,故意咳得很大声。
郁文骞抬眸,淡声问:“感冒了?”
“没有,就……有点不舒服。”方茴继续咳,咳得脸色惨白,可怜兮兮的,她坐到床边,郁文骞用手试了试她额头,低声道:“没有发烧。”
“虽然没发烧,但可能感冒了,总之就是有点不舒服。”方茴眯着眼。
“不舒服?你是指听了你妹妹说的那番话?比如说跟郁阳谈恋爱时,你说只喜欢他一个人?”
方茴闭上眼,真不相信这种脑残话是她说出来的,再说这些事都过去一辈子了,她哪里记得起来?不管了,打死都不承认,先装死再说!
方茴咳得更厉害了,病歪歪靠在他身上,搂住他的胳膊,虚弱道:“哎,说那种话的人肯定不是我,我不可能说那么脑残的话,你同意吗?老公?”
郁文骞原本眼里冒着冷光,看她这般耍赖,也被她气笑了。
“装死就能混过去?”
“谁说我装死的?我就是……”
郁文骞推开她,毫不留情,“别跟软骨头似的,好好说话。”
“我就是难受嘛,再说了人不脑残枉少年,谁年少时没喜欢过几个人渣啊?对吧?三爷?你肯定也有过这种体验吧?”方茴眨眨眼。
郁文骞冷勾唇角,一双眼眸更是高深莫测,他捏着方茴的下巴,浑身有种要找人算账的气势。
方茴傻眼了,缩了缩,可他却不让。
“方茴,”郁文骞眯着眼,声音一沉,“你年少时还爱过几个人渣?几个?有没有兴趣跟你的丈夫分享一下年少趣事呢?”
方茴傻眼了,她就是随口一说,哪里有几个啊?不对,重点不是这个,她怎么又被反将一军了?
“明明是我问你,你别逃避,难道你就没有过前女友什么的?”
郁文骞合上书,眼神一厉,“没有。”
“怎么可能。”方茴咕哝着,觉得他骗她,“你这么优秀,那么多狂蜂浪蝶怎么可能不扑你?”
郁文骞被她气笑了,看看,她总是有本事反将一军,蛮不讲理。
“我们还是聊聊你的年少趣事?”
方茴继续装死,余光扫到床头柜边上的那瓶红酒,当下眨巴眨巴眼睛,软声道:“三爷,我想喝酒了,嗯,你喂我的那种。”
郁文骞眼里火光直冒,虽然脸上依旧比谁都正直,却还是拿起酒瓶。
他摇晃着红酒,很快喝到嘴里,又捏着她的下巴强迫方茴去尝他嘴里的味道,方茴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被迫喝了不少红酒。
喝到最后,一瓶红酒被他们喝得差不多了,俩人都有些微醺,方茴眼里泛着水光,手指在他胸前绕了绕,软声道:“三爷,那些事那些人都过去了,我现在心里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