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勾引个鬼
一瞬间,伊米莉亚竟然满脑子都是查尔斯的脸,然而下一秒,顶着新发型的他更新了她脑海中原本的形象。黑发姑娘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马上捂住嘴,抱歉地看着霍克先生。
人很好的霍克先生什么都没说,他只是笑着摇摇头,给了伊米莉亚一份材料,让她注意对比一下已经更新的知识。
黑发姑娘尴尬地接过,在离开办公室之前,又被老师叫住。
“新发型不错,”霍克对她眨眨眼,“看起来有活力多了。”
伊米莉亚舔舔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关上了门。脚步飞快地往教室跑。
得快点回去,离放学只有三分钟了。伊米莉亚还约了彼得帮她看卷子来着。
教室里彼得还在等她,看到气喘吁吁的黑发姑娘,他扬了扬手中的试卷:“你的卷子拿回来了?”
伊米莉亚嗯了一声,把资料和上面的卷子一起摆到了桌面上。
霍克老师给的资料很详细,但隐约带着油墨气息的打印文件,和查尔斯亲手写的内容比……伊米莉亚甩甩头,生怕自己真的有了受虐倾向。
我才不要补课呢!尤其是查尔斯那种补课方法!
学霸彼得同学看了伊米莉亚的试卷,给出的结论和霍克老师一样。最擅长化学生物学的小蜘蛛转了转笔:“我觉得你不光要把这些生物上的结论整理一下重新背诵,你也该补补历史课了。”
伊米莉亚快要绝望了,仿佛一张嘴,游魂就要从嘴巴里跑出去:“……怎么又要补课……”
彼得嘴角微微上扬,手里的笔又转了一圈,早上想和她分享的发明最后又吞回了嗓子里:“……下周是历史测验,我的笔记你可以拿去。”
黑发姑娘沮丧地嗯了一声,背包里又多了一个笔记本。
给查尔斯“理发”的报酬依旧是三百美元,但吃了教训的伊米莉亚已经不会再挥霍。
没什么着急的事情,伊米莉亚放弃了地铁,随便吃了点东西,一个人慢悠悠地走在回去的路上。
小公寓还是那间小公寓,陈旧的气息让归来的伊米莉亚一个激灵。她把书包丢在地上,自己躺上床,眼皮控制不住地想要合在一起。
这次穿越回来和以前几次不一样。伊米莉亚整个人都很疲惫,先是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害得自己迟到,之后明明想好好听课结果还是在课桌上睡着。
她懒懒地摊开四肢,打起精神看了半页笔记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手机叮咚一声再次响起短信提醒。
伊米莉亚打了个哈欠,光脚踩在地毯上去拿桌上的手机先生,竟然一脚踩在没清理干净的二手手机残骸上。
“……”
黑发姑娘嘴角抽了抽。
她的视线扫过自己手掌,手机先生在掌心主动点亮。
【生物考试成绩不错,这样下去你应该能读大学吧?】
伊米莉亚翻了个白眼,戳键盘回复:不知道。
【那就继续努力读大学啊】
手机先生连发两条消息。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考上大学就有出息了】
……出息。
黑发姑娘唇角抖了抖,嗯了一声。
这句话,好久好久没有听过了。
伊米莉亚随手把手机丢到枕头旁,手臂压在眼睛上,遮住了半张脸的表情。
她睡着了。
***
在生活费又多了三十五的第二周周一,伊米莉亚终于摆脱了那种疲惫到极点的感觉。
今天有历史学测试。
黑发姑娘这次完全没有信心。
她觉得自己彻底成为了抖M,只有被鞭策才能背进去书,彼得的笔记写得再好,背不住有什么用!
哭唧唧。
果不其然,随堂小测试,伊米莉亚的成绩非常不理想,甚至到老师都要找她谈谈。
拿着卷子回教室的路上,伊米莉亚非常沮丧。
有一道她自信满满的题目竟然做错了。1963年被刺杀的总统是肯尼迪不是林肯?她只记得起林肯,还以为只有这么一个倒霉的总统先生。
结果……美国总统是个高危的职业吗,一个接着一个被刺杀啊!
伊米莉亚把卷子叠了叠,塞到裤子口袋里,回教室继续趴着。
格温最近忙于奥斯本企业的实习工作,难得课间清闲一下。她把带来的糖果分给伊米莉亚一把,好心的学霸安慰成绩可怜兮兮的转学生:“没关系的伊米莉亚,这次只是随堂测验,期末考试还有三个月的。”
黑发姑娘猛地坐直,眼睛放空,嘴巴张大:“三、三个月后,还要考试?!”
格温差点被她吓到。
但看着现在这个看起来咋咋呼呼的伊米莉亚,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当然,考试成绩决定着大学申请是否会被通过,在同类学生中能否脱颖而出就靠着绩点之类的东西了。”
脱离校园七八年的伊米莉亚只想辍学。
学校太可怕了……
大概看出了伊米莉亚的退缩,格温拍拍她的肩膀,笑容灿烂:“不要畏惧考试,那只是验证成绩的一种办法而已。只要自己能做好,考试成绩也不说明不了什么。”
不、那是对于你们学霸来说。
伊米莉亚的表情非常委屈。
昨天和手机先生艰难地交流过:如果她期末考试能在前五名,她就有一千美金;如果前三,那就是一千二;如果第一,那就是两千整!
她不奢望两千块,只想试试那一千。结果现在格温告诉她只剩下三个月了?
要完要完,她还是靠穿越来凑小钱钱吧。
智商不够,行动来凑。
每次她这么想,都是这么实现的。
深夜时分,被子被卷到脚底下,只穿着睡裙的伊米莉亚迷迷糊糊听到了手机的声音,但始终没有睁眼看看。
她是被脖颈传来的疼感弄清醒的。
准确来说,疼醒的。
伊米莉亚猛地睁开了眼,一把水果刀悬停在她脖子前方十几厘米,刀尖上还带着点血迹,属于伊米莉亚自己。
黑发姑娘下意识挣扎,这才发现自己是半悬空状态,双臂平举,被钢筋束缚,双脚离地,除了踢踢腿,一动不能动。
她蜷了蜷脚趾,又感觉得到脖子的痛感,冷飕飕的,应该还在流血。她大概是在一个奢华的房间里,对面的沙发坐着一个短发男人,脑袋上悬浮的深紫色字母扭在一起,看不清楚。黑发姑娘挪开视线扫了一眼……正好看到另一边一塌糊涂的床。
卧槽!这些应该打马赛克的道具到底是什么鬼!
伊米莉亚吞了吞口水,彻底清醒了。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既然一直不说话,也不说到底是谁派你这种家伙来勾引我,”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男人长腿交叠,浮在手心的两个金属球规律旋转,他对伊米莉亚很嫌弃,“想怎么死?”